朋友是什么?
从记事开始,一生都在交朋友。对朋友的定义,不同人生阶段也有不一样的认知。
朋友定义的内涵也会随着年龄增长,“见识增多”不断扩大,认定的“朋友”越来越多,并将在某个时刻达到巅峰后开始回落。渐渐清晰后,开始挑剔,开始甄选,最终会对朋友的定义有一个自己的终极结论。
就我个人而言,对什么是朋友,直到现在才算有了个稍微清晰的概念,但依然远远没达到精确认知的程度。
总体来说,遇事优柔寡断,遇人内向慢热的我,内心里却常常都有一种冲动,往往无法抗拒极易被感动的现实。莫名其妙地不觉中就产生了信任,总以为眼前的都是善意,都可变成友谊。
从童年在家里把存钱罐摔破,将里面的硬币透过窗户送给窗外的邻居小孩开始,我就对朋友有了一种渴望,也有了自己的最初定义。
不能说所有时间,所有事情上都能做到百分百真诚,但一定是百分百愿意付出的。
很长时间里,我都笃信我在“朋友”眼里和他们在我眼里是一样的,从不相信有敷衍或背叛这样的事存在于朋友之间,哪怕事实就放在面前,也会搜肠刮肚找理由为受到的伤害辩解,开脱。
很幸运,直到现在绝大多数我认定的朋友,无论是接触密切的还是只偶有联系的,抑或是早已失联的那些我觉得是朋友,或曾经是朋友的人,给我的大都是欣慰。虽也有我认为的不地道,甚至“背叛”存在,个别人还给我造成了不小伤害,但像老赵说的他那样的遭遇确也没出现过。
某种意义上来说,老赵的一些性情与我是十分相似的,至少在容易相信别人这点来看是一样的。不过与我有时还比较谨慎,虽然容易相信人,但只要有疑惑就不太可能随便认定一个做法不一样,老赵的轻信是绝对而不容置疑的。
老赵口述的(我从没怀疑过其真实性)他在成都的遭遇正是源于他对“朋友”定义的宽松,以及对自己认定是朋友的人的信任。
“有一天,我在一个客户那里刚收了三十来万现金,本想存起来或汇黑工厂,可银行下班了。”老赵讲起了他的故事,看起来刚才的愤怒大部分消退了,不过似乎变成了另一种情绪,脸上的愤怒变成了悔恨,“都怪我还是太贪玩,本来回住的地方待到第二天银行开门再去把钱存了,就什么事都没了。”
老赵喝了口酒,夹了块肉放嘴里嚼了几秒钟,像是压抑着情绪防止失态。他接着说:“就在回宿舍路上,我接了朋友电话约吃饭打牌,于是提着钱就去了他办公室,从此噩梦就开始了。”
早安,十月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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