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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儿时的年味(四)

寻找儿时的年味(四)

作者: 南楼杂文刊 | 来源:发表于2019-01-14 19:29 被阅读44次

    第二天的初二上午,就有各种红帖子上门,有的是龙灯帖子,有的是狮子灯帖子,有的是唱灯帖子。老妈或老爸,每次都会在红色帖子里包上几块钱,按时间前后次序准备好。龙灯来的时候,老远就听到那一阵阵的锣鼓声和后面跟着一大群熙熙攘攘的小屁孩和一些大人们。到了家门进入正堂大厅,来来回回双龙戏珠舞上几圈图个吉祥。舞完龙灯后,然后乐施好善的老爸就会摆上一桌子早已准备好的酒菜,与尽尽地主之谊。等他们吃好喝好后,龙灯又在大厅里舞得虎虎生风,以此来回报老爸的款待之情。

    下午时分,锣鼓声又由远而近来了,有时是龙灯,有时是狮子灯。狮子灯造型非常的凶悍威猛,小狮子灯可爱萌萌的。狮子灯身上的毛密密麻麻长长的,五颜六色。两只鸭蛋一样大的眼睛咕噜噜的转,嘴巴一张开,足可以塞进一个小孩。在舞的时候,上蹿下跳,各种翻身,脑袋左甩右甩,嘴巴一闭一合,发出像掌声一样的声音。经常会把胆小的孩子吓得哇哇大哭。而每次看完,我和哥哥们回到家里,就会爬到床上,用被子当成狮子灯的行头盖在身上,然后在厚厚的被子底下模仿着狮子灯各种动作。每次被老妈掀开被子时,三张脸已经被憋闷得通红。

    天黑时,又有锣声临近,是唱灯来了。唱灯成员不多,三四人便可以组成,一人拉二胡,一人管收帖子,另二人则是年轻女子,她们的妆和穿着像戏台上的花旦。二胡一声响,清清脆脆的歌声和那袅袅婷婷的舞姿伴随着优美的旋律便在空气中流淌,在阵阵的掌声中萦绕于耳际。

    这样闹上两三天,大家都要出门拜年去了。带上礼品,去亲朋好友家走门串户一一拜个年。回来的时候,乖乖的把所得的红包一一全部上交。而在那个时候,家里几乎都是天天高朋满座。来拜访老爸的朋友很多,来自县里镇里乡里的都有,个个看到我老爸亲的跟兄弟一样。这些人几乎年年都来。来的时候空着手给我个红包,有的甚至连个红包都拿不出手,走的时候都是拎着两大袋子满满吃的东西。这些朋友中有当官的有做生意的大老板。那时候年幼不懂,还真的以为这些都是好人。直到老爸走了,这些人还有一些所谓的亲戚让我明白了什么是人情薄如纸片。也是这些人让我看透了世态炎凉人情淡薄······

    但我永远记住一个人,一个无论是我们家富有或落难时都不曾拒绝过我们的人。这个人是我老爸一生中唯一的一位挚友,我只知道,他的名字叫小聪。好像是姓彭。曾经是县城里某个厂厂长,后来调到农机局任命局长。这篇文章在公众号发布后,我想我的发小们或者我的长辈们看见了,或许有的会想起来有的或许也认识。

    写到这里,沉浸在记忆中儿时过年的喜悦之心瞬间被辛酸之绪所替代······

    以此七绝形容我心中的那份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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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序

    回首过来看看现在,以往过年,缺的是年货,不缺的是年味。而现在过年,有的是年货,却没了年味!甚至连孩子都觉得过不过年无所谓。平时穿的吃的跟过年也没有什么区别。而且现在打扫卫生也没有什么好打扫,平日里本身就很干净。至于买东西除了在网上买的送货上门,大街上超市无数,零食和菜还有对联鞭炮什么的都是到二十七八了才去买。等到真正过年的时候,邻里之间都是属于那种非常客气式的。根本不会像我们小时候在乡下大家聚在一起无拘无束谈天说地。

    都说城里人淡漠,也许就是这样,平日里大家一下班回到家都是随手关门。彼此都很少走动,更别说串门。邻里之间的小孩也几乎不会在一起玩。年夜饭的时候,有的直接就在酒店里解决。有的在单位放假后就索性锁上门直接去别的地方过年了。就算有留下的也都是关起门不出来。整幢房子就算那门上贴着对联挂着灯笼,也没有儿时记忆中那种洋溢着浓浓的欢乐和喜庆。就算那对联最怎么艳红精致,也只是商厦里做工内容单一的复制品。像小时候那种散发着墨香的手书春联已经找不到了。

    吃完了年夜饭,小丫头也没有像我小时候一样急着要穿新衣服要压岁钱要鞭炮。除了窝在沙发里啃着零食看动画片偶尔被电视里的某个情节逗得傻笑几声便无任何兴奋心情了。至于春节晚会,可有可无。

    守岁的时候,就是在钟声敲响的那一刻,才是最受罪的时候,其他时间没有什么人放鞭炮。而这个点,整个城里就跟被鬼子丢了烟雾炮弹一样炸开了。特别是我们这种单位宿舍楼,一幢连着一幢,每一幢楼房里的住户最少也有二三十户,那家家户户放的鞭炮都是十几米长的小鞭炮。震耳欲聋不说,那滚滚浓烟和刺鼻呛人的气味足以让人窒息。就算提前关好窗门,那烟那味也是无孔不入,哪里还谈得上儿时记忆中那种烟花爆竹释放出来的兴奋与快乐。

    等到烟雾与呛人的气味完全消失基本都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第二天,也就是新年的第一天,是不能睡到自然醒的。六点左右就要起来放鞭炮,洗漱一下,准备新年早餐。早餐的内容和小时候一样,一直都保存着老爸老妈留下的家俗。

    吃完早餐后,拎着香和烛还有一些斋菜糖果去拜一下土地公公的年,回来的时候就快十一点了。小丫头也不出去玩,穿着新衣服窝在家里吃零食看动画,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

    昨天周日的时候,听丫头说,今年城里已经禁止放鞭炮了。鞭炮禁止了,空气得到净化,但年味也将会越来越淡了······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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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大家新年里:福星高照!好运常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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