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下楼接水时,偶遇一只小老鼠,在走廊上,与我相距一米左右,看见了我不怕也不跑,在那张着小眼睛望着我,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多年没在家中见过老鼠了,或许因为环境,或许因为父亲。我很好奇它出生时是不是脑袋先着的地,以至于这样傻楞,于是我抱着吓唬它的心态,蹲下来和它大眼瞪着小眼。然而过了许久,我的腿开始发麻,这让我开始怀疑自己出生时是不是也是脑袋着的地。
偶遇我站起身来,向着小老鼠走了一步,准备赶跑它。和父亲不同,对于家里的这些小入侵者,我一般实施驱逐政策。也许是因为幼儿园里撞灯的傻蛾子,第二天被发现静静的躺在角落里,我问老师,它怎么不动了,回答是,它死了。
一生有多长?它不长不短,从你出生到死亡。我可不希望小老鼠连灯都没撞过,就结束了一生。然而事与愿违,小老鼠很给面子的退后了一点,我愣了楞,又走了一步,它又退后了一点,我低头目测了下距离,还是一米左右。怎么?是在跳恰恰舞么。无奈的我望着手里空空的水杯,摆摆手下了楼,自求多福吧,小老鼠。
然而缘分总是这么突然,第二天中午,小老鼠直接爬上了我的电脑桌,当着我的面。对于这种放肆的行为,我可没有网开一面的打算,伸手把它提溜了起来。曾经看过一句话,大蝴蝶没有小蝴蝶好捉,因为小蝴蝶没有过往。可这小老鼠却怎么看怎么像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也许我把它捏痛了,它挣扎着。不过,晚了。我打开大门,找了片空旷地把它扔了出去,虽然我很想学《猫和老鼠》里那样狠狠的踢它屁股一脚,然后转身潇洒的离开,可是却没有,看着小老鼠依旧跟个傻子似的在扔出去的地方望着我,突然感觉相对于现在的人类来说,动物也许活得更为纯粹,嗯,也可能是因为还没吃饱吧。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也许我应该踩死它,不过,什么是对呢?
下午,父亲一回到家,便在楼下咋咋呼呼的喊我母亲拿铁锹来,我便好奇的跟了下去,只见父亲站在厕所的门那里,漏出一条门缝,从我母亲手中接过铁锹便关上了门。我问母亲怎么回事,母亲说,老鼠。我楞了一下,说要进去帮忙。进去后果然看到一只老鼠,是只大的,父亲在撵着它。这只老鼠厉害多了,知道怕我,不敢往门口来,在各个死角和父亲周旋,不过最后依然逃不过一铁锹,这是注定的,从门关上那一刻,它就没有了活路。父亲狠狠的拍了几下,要确定死的不能再死了才罢手。我问父亲怎么发现的,父亲说一打开门就发现这只老鼠在各个房间乱窜,被他撵进卫生间的。父亲打开门后叫母亲拿个垃圾袋来,我则待在厕所看着那只老鼠半响说,你现在是垃圾了也。沉默了一下又轻轻的问,你是母亲吗?
在我家潜藏到生下小老鼠而不被我父亲发现,应该很聪明吧,那为何又突兀的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也许我第一次就应该给小老鼠一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什么叫人世的险恶,这样第二天就不会傻楞愣的跑到我面前,更不会被我轻易的捉住。人一旦开始思考,就是烦恼的开始。
晚上,我跟母亲聊天,说了白天的事,我笑着说,这是不是电视剧里常演的,母亲千里寻子啊。母亲安静的听完后,没说什么。
我拿着些米和薯片来到了空地,放在了扔它的地方,望着一片空旷,缓缓的道,自求多福吧,小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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