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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仇恨地主慢慢萌芽

第十八章 仇恨地主慢慢萌芽

作者: 雅郭 | 来源:发表于2020-12-31 10:01 被阅读0次

            地主家一下死了三个主人,家道一下就没落了,凯南自然就要离开这家地主,选择另一家地主。

      在中国家族是一张很大的网,尽管当是中国农村都很穷,但整个家族都还是互相照应着。在关键的时候,乡贤、族长、就担负起了中国乡村最底层的保障。

      很快,他们就为凯南找到了放牛的地主家。这家地主也姓张,但给凯南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了。在第一家地主家小凯南挨骂虽然是家常便饭,但没有挨过打。到这家地主家看牛后,地主不仅对他很凶,总觉得凯南放牛、割草、干活,没有一件使他满意,每天挨骂无数次,而且在地主愤怒无比时,还用巴掌打到脸上。

      “你个小崽子,放了几年牛,还是这也做不好,那也做不好。还读什么书。”

      在地主家打工,是没有凯南说话的权力的。他只有在心里默默发奋:“我一定要好好读书,出人头地,不能永远当长工。”

      凯南对地主产生了严重的对立情绪。地主对他讲的任何话,无论正确与否,他都一句不听。但地主婆却相当仁慈,凯南第一次感受到了一丝丝人间的温暖。这也是凯南能够在这家地主家能够坚持下来的原因。凯南早上放牛回家后,地主家的人早已吃过早饭,到田里干活去了,只有地方婆在家操持家务。看到凯南可怜,地主婆经常给留点荤菜给他,不像第一个地主家那样只有剩菜剩饭。地主婆看见他衣不遮体,经常给他一些破旧衣服穿,还亲自帮凯南做过鞋。从来没有感受到母爱的凯南,觉得特别美好。

      地主婆经常在地主和凯南对立情绪不可收拾时,她总是在其中和稀泥:“凯南还小,你为什么要那么凶,不会就叫他慢慢学嘛。”

      这样,凯南在精神不能忍受之时,又能从中得到一点点精神上的安慰。地主婆还从她给地主老公烧的一些鸡炖糯米之类的补品中,经常悄悄盛一小碗给凯南吃。所以,凯南特别听地主婆的话。

      地主婆没有小孩,看到凯南天性聪明,又吃苦耐劳,常常跟凯南说要收养他为干儿子。这让凯南非常感动,工作起来也特别卖力。

      张冬生教授后来常常感叹:“这是我幼小的生命中唯一享受到的母爱。”

      在这家地主家,已经慢慢长大的凯南对生活充满新的期待。此时的凯南已经是十二、三岁了。除了放牛、割牛草以外,他还经常为地主家碾米。碾米可是个辛苦活:第一步是用手推很重的土磨,把稻谷的壳与米分开;第二步是把磨过的谷壳与糙米放在圆形的碾槽内,用牛拉动两只石盘在碾槽内不断的转动,靠石盘与碾槽之间的摩擦,把糙米的米皮去掉,让其变成精米,这道工序在三个钟头以上;第三步是取出碾过的米,用糠筛过滤,使米糠与米分离,米糠中的碎米,作为喂猪的精饲料;第四步是用米筛使精米与稻谷分离,精米自己食用,分离出来的稻谷中夹有少量的大米留着喂鸡喂鸭。心灵手巧的凯南,很快将碾米工序的全过程都全学会了。

      其实,凯南从十二、三岁开始,除了干牧童的活以外,还干了部分长工的活。干牧童活是只有吃,没有工资,但干长工活是要拿工资的。为此,渐渐懂事的凯南多次和地主争吵,要他干长工活的工钱,但每次争吵以后,地主就是不给钱。

      为此,凯南对地主充满仇恨。“有机会我一定要报仇,要讨回我的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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