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时代看多了琼瑶三毛,总喜欢做些虚无缥缈的梦。
梦见白衣书生,倚窗或伏案,我是他身边端茶递水,相视一笑的人。
也幻想蓝天碧海,我俩一席白衣,赤脚踩在沙滩上,背对彩霞满天。
那时总以为长大了可以仗剑走天涯,哪怕全世界没有一个人懂得我的潇洒。
那时候看天以为是我的天,看水觉得那是懂我的水,风吹过小草摇动是在呼应我的心,宁静地翻腾。
风雨雷电,有什么可怕,连同三伏天的烈日,数九天的冰挂,全都是大自然的奖赏,生命的礼赞,
后来看哈代,觉得苔丝离我那么近,好像隔墙邻居家的姑娘,可怜可爱又可气。
看克里斯朵夫,要为他落泪,好像是自己的哥哥,不畏流言蜚语,永远在负重前行。
还记得穆斯林的葬礼,新月死了,夜半三更哭的不能自抑,仿佛最美好的星辰陨落了,在那文字搭就的伊斯兰世界。
为什么,美好就不得圆满?
可恶的作家,为什么这样写不那样写呢?
当时想,假若过些年我思想深刻些肯定会笑话彼时的自己是多么幼稚可笑,
孰知现在,纵然明知那时没读过几本好书,更没见过所谓花花大千世界,还是要那样喜欢那时候的自己啊,年轻,质朴,单纯,热诚,充满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
杀死自己的是什么?是时间,是爱人,是命运?好像都不对
成长的路是如此宽阔,曾经那个满怀美好希望,感觉自己随时奋起一跃就能够得到天空和云朵的女孩,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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