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带了折叠床和被子枕头去医院,给陪床的姐姐和弟弟。弟弟是小叔唯一的儿子,小我十岁的年纪,跟我走得最近。踏入职场的三四年,越来越变得懂事上进。
昨天说服小叔,把情况告诉给了在厦门上班的弟弟。那会儿夜班刚下,见他迷糊也没有说只是嘱咐他先睡。到他回电话过来,告诉了他叔叔的伤情,弟弟火速订了车票傍晚时分赶到病房。彼时我已经开车回家,听说父子抱头一顿痛哭。
今天再见小叔,精神开始好转,坐起来跟我说起事发过程。对于机器的操作想当然的以为没有直接接触就是安全的,其实是靠近运转设备超过了安全距离,过大的负压产生一股吸力把手往里带,惨剧就这么发生了!作为飞机修理师的弟弟自然是懂这个危险的,他后悔不迭自己没有提醒到位,但这也是徒劳的追悔而已。
在病房里听着叔叔说自己的各种不适反应很是担心。把相应的症状询问了管床医生和护士,又跟本院的手术室同学通了个电话,把接下来可能的情况和治疗方向跟弟弟和叔叔说了说,相比较于弟弟的懵懂和不知所措,我的年纪和经历确实带给我处理这些事情的老练与熟稔。
叔叔一句“还好有你在这里”让我心里有异样的感觉。被肯定的需要满足了,存在感找到了,同时这句话给我带来的压力又让我想后退。
我发现在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我的积极主动背后有一个拯救者情结。我认为你们不行,放着我来!这种越位在我自己的原生家庭里造成了哥哥们习惯性后退。
我一方面在展示自己大包大揽的能力,另一方面又愤怒爸爸的大包大揽让我疲于应付。这个作茧自缚的困局,从爸爸到我,完全复制并呈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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