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8班 于均
“老板,来份烧饼。”“好嘞!”写满了皱纹的脸上带着微笑,拿出事先早已发酵好的面团,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已被面粉"漂白"了的桌案上。
揉面、搓面、擀面,一招一式,循环反复,使面团在他布满老茧的双手上有了韧劲,变成了一张平整的薄饼。 晶莹的糖粒、翠泽的葱花均匀地躺在了这张舒适的“床”上,却不知翻将过来的面饼将其吞入肚口。又是一番揉打之后,芝麻也亮了相,它们点撒在饼上,使这张饼成一件艺术品:洁白柔嫩中透出一丝青翠、淡红, 珍珠镶嵌其中,阳光下折射出迷人的光泽。
烧饼进了烤炉,在火的炽热深情中变得焦黄;时不时传出芝麻炸开的声音,“嘎吱,嘎吱。”我就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舞动的火中耀眼的烧饼。
九8班 张颖
面粉稀疏匀称的躺落在桌上,爬满皱纹的手轻轻一推,面粉像个大家庭一样,聚会。使上一劲,面粉就结实了,反复的按压让吃不劲的桌子响不停。小雨落在屋檐,滑落,旋转,落下,和切面条声音恰不惬意,我就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享受难得的温暖。
奶奶头一歪,笑着,眼睛眯成一条缝:“快好了,好的美味需要等待,再耐心些。" 汤底,是一碗面的全部精华。沾满油花的小勺,轻轻盛上两勺亮透了的油,油碗荡起小小涟漪,油落入锅中。火柴点亮了整个火炕,火坑里热闹的像过年一般,热火干柴,交织燃烧,用木棒去挑动柴火,火炕下,星星点点,火星一个劲的散,落,落在灰烬上,渐渐地,没了星光。
锅中的油欢快的溅了出来,落在台面上,像是在蹦迪,见它逐渐红亮,便盛了上来。洒上摘采回的小葱,碧绿青葱,最为新鲜,一瓶酱油不缓不慢地滴入碗中,三滴麻油是门面,一个鸡蛋,在油锅中煎炸,翻至两面金黄,酒进汤料,汤底完成了!
面条下锅,再盛上来。迈着缓慢的步子,生怕汤洒出来,最后浇上汤底,最好不过。
两张小凳,一张木桌,屋檐下,听雨。雨还在下,我只希望它下得慢点,再慢点。奶奶拿起筷子将她碗里的较宽的面一个劲地夹,好像把整颗心都掏出来。我嘴上说不要了,使劲推,但心里窃窃满足,有奶奶真好。热气腾腾的面,烟雾弥漫在空气中,是香的,是甜的,是有温度的。稀疏的头发,一双总是爱笑的眼睛,嘴巴在不停的咀嘴食物,“快点吃啊,看我做什么,你不认识我了?面条要冷了。”
九8班 杨丁玉瑶
把龙虾倒进一个竹篮,用水冲洗几遍,时不时有几个临危不乱的虾将爬到竹篮边,探出深红色的脑袋,舞着两个大钳子,企图重获自由。我当然不能心软,站在小板凳上,看着这帮不老实的,等奶奶回来。
灶火终于点着了,奶奶往锅里倒了一些水,过一会儿便把龙虾全部倒了进去,有的还在挣扎,有的早已祥和地趴在锅里,等待热水浴了。奶奶习惯性的盖上锅盖,大火蒸煮几分钟,待龙虾都泛起了橙红色,再从锅里捞出,洗净锅子,倒入适量的油,煮开,再把小龙虾倒进锅中,翻炒,每到这时,我都会被打发到后勤,去给灶子续火,只能看见厨房天花板上升起了一层烟雾,随之而来的还有浓浓的龙虾味,以及龙虾与油碰撞所发出的悦耳的声音,偷跑出来瞄一眼,只看见奶奶将自家酿的黄酒倒入锅中,顿时香味四溢。
“好了,可以开吃了!”不知什么时候,奶奶已将小龙虾盛出锅了,我也顾不上烫手就去拿,虽然手又缩了回去,但也忍不住的舔了舔手指上的汁水,还是熟悉的味道,一种让人飘飘欲仙的美味。
九8班 曹希豪
拿出两个在灯光下闪着柔和光晕的瓷盆,在它们大张的口中倾入面粉和水,妈妈的手法很奇,使得一粒粒粉屑像瀑布般匀称的落在盆中,却又不似瀑布,因为它是如此的轻盈,落在盆中翻不起一丝粉尘。
加了水,就轮到阿姨大展身手了,砧板洗净,沥干,好戏开场了!只见她伸手入面粉中,顺时针搅动,待面团吸足了水,便一把提起,另一只手紧跟其后,柔中带刚的揉面团,拳拳到肉,给面团做了个实实在在的按摩。最后,将面团搓成条状,切块,碾平,备用。
目光转向另一个瓷盆,呀,妈妈已将肉糜,葱,蒜,姜完美的配合在一起,再由我和弟弟笨拙的小手,包出一个个圆滚滚的大胖小子,小心翼翼的送他们去热水里泡澡。观赏美食制作的过程,不正是一种食趣吗?
九8班 俞瑾
思绪如蝶般翩跹,借着光阴,溯流而上,重返那记忆的嫣然时光。
犹记得儿时,我总是一声声“奶奶,奶奶”地唤着,嚷着让她带我去抓鱼,好让她做一锅鲜美的鱼汤。奶奶总会笑呵呵地答应我。提着桶,来到家后头的小溪旁。小溪清澈,波光粼粼,像有闪烁的星子散落其中,如绸带般轻柔地躺在青青的草地上。看到黛青色的水草轻轻地舒展身姿,也能觅得鱼儿轻快灵动的身影,或是几只往来嬉戏的小虾。我迫不及待地踏入水中,清凉的水亲吻着脚踝,卷起袖子,盯上一条小鱼,迅速伸出手,抓住。嘿!一下子就抓到了,我兴奋地将鱼举在空中,下巴微抬,满脸得意,喊奶奶来看。鱼儿摆动溅起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射点点光芒,落在身上。奶奶身上也沾了些许,她也不恼,只是慈爱而又宠溺地望着,笑骂:“调皮鬼。”那时,清风缓缓地吹拂,夹杂着青草味儿和花的芬芳,捕鱼的乐趣是如此迷人。流年的匆匆都小憩于浅浅的涟漪里,化成甜蜜的回忆。
最不能遗忘的,更是奶奶做鱼时的场景。奶奶熟练地将鱼处理干净。热着油,蹦蹦跳跳的油星子在欢快地跳舞,唤着鱼儿到来。鱼儿入锅,“滋啦”一声,奏起欢快美妙的乐曲。接着被炸至两面金黄酥脆,再其捞起,将油锅换成热水,鱼儿放入其中,洒几滴鲜奶,几块豆腐,文火慢慢熬煮煨炖。丝丝缕缕的香味直钻鼻孔,我贪婪地翕动鼻子,闻着。奶奶会在此时,用她那粗糙而又温暖的大手,摸着我的脑袋,笑意盈盈:“小馋猫。”
等不及吃晚饭,一揭开锅盖,氤氲的白气在空气中袅袅地升起,我便急忙便盛上一碗,细细品尝。那提神的香菜,翠泽的葱花,与奶白色的鱼汤交融,更让人有食欲。尝一口,肉质细嫩,汁液浓郁,味蕾里充斥着鱼的醇香肥美,幸福地眯着眼。齿颊留下芳香,是青丝换了华发也不忘却的味道。
九8班 李一唯
母亲说,揪“疙瘩”很讲究,若是体型过于庞大,则沸水难以渗透完全,化不开冰冷的“内心”,只得表熟里生,外嫩内僵,难以下咽;若是揪的过道过轻,则遇水立散,形体顿失,只有柔滑而无韧劲,化作一滩,坏了口感。而现在想来,奶奶娴熟的动作行云流水,轻旋的腕,捻动的指尖,仍历历在目。为这一碗简单的面食。她花费了多少心思呢……
阳光溅落桌面,柔和的温度在指隙滑开,吻着我冰凉的掌心。瓷碗碰撞桌面的脆响灌入耳膜,我一个激灵坐起,双手贴上碗壁,温热的气息喷涌而出,感冒时喉咙的干涩,鼻腔的堵塞,眼周的胀痛,都在清汤滑入口腔的一刻化散殆尽。汤汁在唇舌间游走,清香绽放,五脏六腑中升起热流,蔓延至每一个孔隙。
我举匙盛起一个面疙瘩,正欲入口,被奶奶轻轻制止:“有点烫,慢慢吃,没人和你抢呢。”她宽厚的掌抚摸着我的头顶,挟着笑音嗔怪。我只是咧嘴傻傻一笑,胡乱吹几口气,又赶忙把面疙瘩吸溜进嘴里。滑嫩的口感,饱含着内里的筋道,还未及细细咀嚼,便已入腹,淡淡的甘甜回荡,齿颊留香。光在碗沿起舞,俏皮地循着我的视线跃动,病怏怏的味蕾早已苏醒,挣着满身气力索取那一缕缕香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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