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是的,孤独!别逗了,怎么会?曾经觉得不可思议的两个字在脑海里不停回放,让人不由得沉默、沉思。
看着面前的老人我突然觉得孤独不是不存在,孤独不是开玩笑的,孤独不是无形的,只是你没体会或不懂罢了!
老人守护着一个大院子,一条狗守在老人的门口,门开着,院子里长满了绿苔,走进院子听不到老人的声音和脚步,看不见老人的身影,推开房门,老人一个人坐在床边,两手插在袖筒里,头垂着,睡着了!
几乎没人走进老人的屋子,老人经常会独自坐着不知道什么时间睡着,没有人问候也无人打扰,空气都是静的一样。
她看见有人来,老人本布满皱纹的脸上笑起来线条凹凸更觉明显了,激动的话都讲不流利了,不难看得出她此刻的心情。
你住下吧!你睡我床上,我睡小床上,孙子说不用,我睡别的地方,老人一再说,就住这吧!孙子说你不用管了。一年回不了几次家的孙子并没注意到老人欣然的脸一下子平静了,也许她多想有个人留下来,或许没有人理解她,她想孙子陪着她聊聊天,说说话,哪怕不说话,能在身边也好。孙子没有嫌弃她的意思只是早另有了安排,不想麻烦她而已。
借着院子里一盏昏暗的灯,一直目送着孙子走到看不见才慢慢转身,老人叹着气,一脸的哀伤,回屋看着送孙子的东西孙子也没带走,一点一点慢慢收回到原处,坐在床边从口袋掏出来一百块钱,那是孙子每次回来必须的礼物,老人拿着钱看了又看,再没有孙子在时欣然的笑脸,沉默一直沉默着!坐了许久,她从皮箱子里拿出一个手帕,一层一层掀开来,是一小叠钱,里面有两个一百的和三个一块的,老人把孙子给的钱裹在一起又放回原处,她从来不舍得浪费一分钱,除了孙子会补及点钱花,再没人给她钱了,这让原本就拮据的她更加节俭了。放好东西慢慢走到桌角边倒了杯水拆开一包药服下,又回到床边坐着,从右手边的小桌子上拿来一叠铂纸熟练的折着元宝,折了六个金灿灿的元宝拿到焚香的炉边,点燃三烛檀香插进炉子里,弯腰用手撑着地板脆下把元宝点燃放进焚盆里,跪拜着向面前的菩萨祈求儿孙平安。
或许,你并不觉得这有什么,这一日却是老人近三个月最特殊的日子,最欣然的日子。
灯灭了老人却并没有入睡,坐在床上靠着枕头,一直坐着直到周公带她入梦,天还未亮,老人早已醒来,半靠着坐在被窝里等直到天蒙蒙亮起床在村子里踱步,看不见一个人从身边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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