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

铁门打开

人山人海论我

我看熙熙攘攘的云

云上的小孩子用双手支起彩虹

彩虹上是斩不断的梦

前往野人山 

在薄雾中行走

不去想放羊娃

不去看裤脚边的成王败寇

小虫子沿参天大树爬着

在树底下行走

老了？

避开焦阳

整街的标语和不知明的血

比想像中的红

锈蚀的铁门活像希特勒

张牙舞爪

笑容在面面相觑中消散

活脱脱成了玩偶

玩偶挣扎着妄想统治世界

没了歌唱

还是没有音乐

逐鹿者尚在野人山

未到尽头

早晨的油条和太阳

也与往常不一样

所有整装待发的骑士

被驱赶着

去面对

去面对密集的阳光和错综复杂的楼道

六月的夏日

储存着最硬的肩胛骨和明朗的魂

也储存着

熙熙攘攘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