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朋友的女儿结婚,我们一家三口开开心心去赴宴。
人家的娃已经结婚了,我的娃才刚上初中,区别真大呀。
一边感慨,一边把猫粮和饮用水都检查了一回,因为它脖子上套圈儿的缘故,原来的盆子都不方便用了,又换了一套新的,而且必须贴墙根儿放。
吃完饭,儿子先去羽毛球馆打球,我和大猫,一进门,进门好久,睡了好一会儿,都不见有小贱跑出来迎接。
如此安静。
这不正常。
我很担心。
于是四处呼唤,无人回应,无猫回应。
我更担心了,我猜,它一定是在儿子卧室里,那个扯帘子的小衣柜下面。我跑过去,把头探进去,果然就在那里。
它挤在最里面的角落里,肚子朝上,两个后爪僵硬地向上伸着,像两支干枯的树枝,头在伊丽莎白圈里,看不出方向,但明显角度不正常。
我小声唤了它两声,它一动不动;我紧张得心也提了起来,我钻进去,轻轻触一下它的两只后爪,化石一样,纹丝不动。我又轻碰一下它的肚皮,还是没有动静。
我害怕起来。
我僵吃吃地站起来,想喊大猫过来。
一边脑海里想像,我的猫小贱,是不是因为这个倒霉的圈儿,被卡住了,家里没人,它凄然地呼救,然而一个人也没有,它一声声,再声声,在呼喊声中,在求救声里,渐渐绝望,渐渐失去生机。它僵硬了。
我决定自己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我钻进去,硬着心肠,使劲把猫小贱抱了出来。
它,它,它,它把头,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向了我。杏仁眼迷离着,半睁半合,仿佛在责怪我,为什么把它从深度睡眠中吵醒。
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臭小贱,为什么不作声,刚才。好吧好吧,继续睡。”我把它重新塞进帘子里面,并且把帘扯得一点光也透不进去那种。它没有作声,准是又睡着了。
这几天,可不就得好好睡觉,好好修复受伤的身体和心灵吗。
这一点也不奇怪。
大惊小怪的那个人,原本是我。
我站在帘子外,呆呆地想了一会儿,傻呵呵地笑了起来。
真好,活着真好。
原来,它还活着呢。
猫有九条命这件事,其实我一点儿也不信。它用这一条命,慢慢地,陪着我,陪着我们,陪着时光,也许二十年,也许三十年,也许更长一些,把一条命,活成九条命那么长长久久地。
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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