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擦眼镜的时候,突然感觉顺手了很多。一样的眼镜一样的擦布,为什么会这样?原来是自己这次是从镜框的下面那一缘去擦的,而之前每次是从镜框上边那缘往下擦。于是在发现自己顺手的原因后,我又试照旧从上边往下擦,果然是往日拗手一样的感觉。我很惊讶,自己竟然一直没有试过从下面去擦眼镜,直至近日自己也才发现也许这样才是擦眼镜的正确打开方式?
不经意之间我想起了在初中的时候,午休之前,前桌提了一串香蕉与我们分享,她正拿了一根香蕉剥开来吃——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从根蒂另外一头剥香蕉的人。我惊讶地问她每次都是这样剥香蕉吗?她竟也惊讶地问我不是这样,该怎样去剥香蕉?于是我向她演示了从根蒂那边剥开香蕉来吃,她像我见到她的方式那样如同见到了从未见过来自的异世界的奇妙物种一样将惊愕写在了脸上。我们随后又交流了怎么去剥桔子,橘子,柚子等,甚至是切西瓜?竟然都是各有各的做法,而在此之前我俩却都觉得大家都是如此,或者说这不应该就是这么去做吗?
今天擦眼镜的时候我又突然想起这件旧事来,突然发下自己还是没能打破思维的定势。一直以来我都在让自己去逃离定势,比如中学做题时候总是会用多种解法去做数学物理的题目,一种用来求出答案,另一种可以用来验算。就算是平常生活中,比如出去跑步自己也是喜欢来回时候去时在街这边回时在街另一边。但是我又在想这是不是也是自己的一种定势?
一旦一种思想在脑子里存在了太久,却没有生出新的东西来,怎么都要试着去改变它。记得以前每次写抄写或者说写作的无论是语文还是英语的作业,因为自己是一个很懒惰的人——属于是写字就会生烦,早早就开始了行楷的人。讨厌的除了要忍耐一堆堆的一笔笔的字词句以外,最讨厌的还是本子每次正面写完后翻过来写另一面时各种各样的不好写——无论是本子太厚还是太薄的时候,翻过来这一面上的每一行最后几个字的书写就是一种无尽的折磨。我不舍得浪费这一段的本子,可是也不愿意一不小心就因为落空的纸张而把它戳破,最后反倒是费时费力——这样的痛苦真的折磨了我整个中学时期。
直到大学时候,我就开始单面书写了,不为别的作业少了一学期一本完全足够应付,当然我也不会浪费——我开始在正面写完之后,将本子整个反过来,把最后一页当作第一页开始书写,沿用至今。虽然这样的做法也让我被老师找过——问我是不是交了一本写完的作业本?后来他就知道了,我也特地在交上去时把本子反过来交。不过这样做倒也是有一个好处,原本一本本子就可以实现自己两种用途。比如正面来写课堂笔记,反过来后就是另一本写自己小思考小想法的地方(之前每次就是把这里当做日记随想来写)。我想发明了活页本的人也是有此折磨才催生的主意,当然更多的是为了化整为零便于整理。不过现在都是在iPad上电子本写东西,也就渐渐失去了当日的烦恼,直至今日又想了起来。
自己究竟为什么会把这几件毫无关系的事扯在一起,应该不是脑子的无端联想。我想说的是在平日里看来合情合理的事情,其实有更多值得我们思考的地方。我们最习以为常的一切,可能只是因为我们习惯才觉得它不需要做出任何改变。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