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月夜下,被风吹动的大叶女贞树飞花片片。木椅上听歌的顾依夏伸手拾起落在肩上的白色花朵,不由自主想起杨月夜。
初见,白雾浓浓,氤氲一片,杨月夜在这颗树下朗诵徐志摩《偶然》。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徐志摩的《偶然》本是对爱与美消逝的感叹,字里行间也透露出对这些美好情愫的眷顾之情。杨月夜朗读起来却是一种生命本无色的云淡风轻,声如其人,清澈灵静。听惯了妈妈缠绵悱恻解读的顾依夏心下清亮。她想这样的男孩该是清素独行者,丰富地安静着,而不是像她单一蜷缩。
顾依夏坐在篮球场边木椅上反复听《三生三世枕上书》的所有歌曲,一遍遍暗吼纯粹勇敢,纯美大气的人事物着实是她最爱。杨月夜在不远处另一颗花色盎然的树下吟诵徐志摩各种诗句。
“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不像杜甫勾连过往,单纯享受片刻只言片语带来的妙美意境,顾依夏全当惊喜意外发现了风景。当一个人沉醉在一个幻想之中,他就会把这幻想成模糊的情味,当作真实的酒。
黄昏去图书馆的顾依夏途径操场,一身灰色球服的杨月夜拦在她前面,顾依夏琢磨这人到底是偏好独行还是群居。“今晚一起看书,你帮我占个位子,我随后就到。”杨月夜恰似和她相熟。
杨月夜对她很是熟悉。一切情,不在言语,在心上。在教授父亲书房看过太多她写的文字,情感浓烈,空灵细腻,古典唯美。
他真正接受父母再难破镜重圆时第一次听到她名字。没两个月一次团圆饭桌上,父亲满怀期待地拿出顾依夏荡气回肠的浓情之作,“晓涵,这位女学生大有你当年的风骨,形神皆为一片清。”
母亲认认真真反反复复看了四五遍,最后伤感而倦怠:“绝妙,触摸起来,只觉得离太过遥远,甚至陌生而反感。
随后了悟的三人默默走开,那是一餐还没开始永远不会开始就已结束的团圆饭。人这一辈子不同时段会有不同个我,某个人,某一刹,某句话有时会像导火线,引爆尘封却一直还在渴望的种种。是以听到一首歌,看到一部剧,见到某些情景,被触动,甚至可能因此开启旅程。
当年一个是研究文学的学者,一个是醉心填词作曲的音乐老师,他们因文字相识,相知,相爱,相守。分居后五年都竭力寻找初心,这刻他们明白终究是回不去了。
父亲望着母亲离去的爽利背影,神色悠远绵长。以前晓涵信奉腹有诗书气自华,人不离书,旅游,坐公交,散步,喝咖啡,上厕所要么学唐诗宋词充电,要么埋头创作。现在热衷速时消费,美容,购物,麻将,聚会。人生得意须尽欢,谁能说这样做不好,不过是各自选择。
当晚,杨月夜读完顾依夏上交的几万字作业,里面的小说,散文,诗歌,都精彩绝伦、校内,院内,系内所有报刊杂志都未曾有顾依夏只言片语。大家争先恐后展现自己,挤破脑袋钻入光芒及焦点深处,而她满满才华,不着一语。
杨月夜决定从此不再勉强父母重聚,母亲曾经沉默为的是更喧闹的人群。
“依夏”顾依夏抬眼望去,月色下走来的杨月夜如同一个梦境。彼此相望无言。
在顾依夏看来杨月夜看春风不喜,看夏蝉不烦,看秋风不悲,看冬雪不叹,
第一章 他的温雅如刀似箭
静夜悄然绽放,隐隐散发出寂寥光晕,心事缭绕的顾依夏轻念妈妈最喜欢的《饮水词》出了神:“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这些年她们从不曾正面讨论“爸爸“,但谁的心里大概都不曾放下那努力无视却无法忽略的隐形醒目疤痕吧。她的不放是汹涌怨怒,而妈妈的不放却是———今夜,她逼迫自己想出法子让妈妈重燃流光溢彩。
“夏夏。”电话嘈杂的轰响打断顾依夏好不容易有勇气串联的某些思路。“妈,你有段时间没看我喽,哼,我很生气。”顾依夏撅着嘴撒娇,心中晃动着难以稀释的欢乐。
“相隔一个星期立马感情泛滥,顾依夏你很缺爱啊,看来必须给你找爸爸了。”这一瞬,依夏深刻明白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妈,你终于肯找人了。”依夏灵机一动,赶紧追击。
顾绾青沉默良久。“明天你就知道了。”声音半明媚半伤感,终究是爱情调调。顾依夏兴奋了一夜,不断想象着有人疼爱妈妈的温馨画面。这个女人历经千回百折悲苦成堆,身为女儿不但没能减损她的悲伤,反而为了逃避残破7岁独居,至今她清晰记得她离家时妈妈强忍泪珠的红肿眼眶,想到这些依夏愧疚顿生。
翌日,风和气暖,阳光大好,正远高中校门口。
“相信我,再不会放开你的手,兜兜转转,终于明白你最适合,错过那么多的我们要好好幸福着。”曹舞明深情凝视,温婉细腻的脉脉目光似水绵长。顾绾青流泪了,沧海桑田,千山万水,这么多年的痛苦喜悦,她也不知道自己深陷于自己,还是他?可是,她清楚那种爱的澎湃除却他,再无别人,纵使飞蛾扑火万劫不复,她无法抵挡心的躁动,因为真性情是她致命的刺。
曹舞明霸道按住她双肩,试图用温热吻干睫毛盈盈而动泪珠。换做以前顾绾青满心双手缴械投降,而此刻,她闭上眼侧过头,千头万绪疯狂滋长。这个男人,在她25岁那年用灭绝人性的残忍让她遍体鳞伤,一切看似模糊却那么清晰,可是有时候又那么模糊。
“以前都是我不对,原谅我相信我,忘掉不愉快的,我会加倍补偿。”曹舞明温润靠在她胸膛,小鹿般无辜受伤的眼神虔诚一片,双手不安分按着某个敏感部分,火辣调情。
“夏夏。”看到那个熟悉身影,顾绾青灰暗的心情明亮几分,拉下车窗脱口而出。曹舞明眯着幽深湿润的眼睛,将头缓缓移开,极具父爱地注视车窗外的美丽少女,表现出百倍精神与热情。“我们的女儿像你,倾国倾城啊,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全世界首脑都会被她迷住的。”话很好听,心很难看,他的风格顾绾青何尝不知晓一二,然而———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吗?她混乱了。
“妈,夏夏想死你了。”远远看见那张温润亲切的脸孔,顾依夏不受控制地快乐,也顾不得校门口不少奇怪审视她的眼神。“妈。”顾依夏几乎是跳着走过去握住顾绾青的手。咔嚓,目光触碰到那个人,那双紧握着妈妈另一双手的宽厚手掌,顾依夏灿若春花的脸庞顿时僵硬,大好心情一节节凌乱,破碎。
“你太让我失望了。”冷冷的笑,僵硬语气一碰即将爆炸,顾依夏猛烈甩开妈妈的手,转头,拔足狂奔。很多东西她不想触及,逃避再逃避,以为告诉自己不在乎,忘记了就忘记了,可是一切还在原点,那些记忆扎在骨血中盘根错节,百绕千缠。
结婚前一个月不着痕迹蒸发,她出生那天,深情厚谊的妈妈才知道他和相恋两年的富家千金已结婚三个月。因他狠绝而去,无数人窃窃私语妈妈未婚先孕道德败坏,有的甚至刻毒传言妈妈被轮奸或是做他人情妇。被深爱深信的人一把推进万丈深渊,多么恐怖的地狱!妈妈被伤得那么深那么透,居然重新开始,这些年妈妈即使书画获大奖,鲜花掌声紧紧环绕,她的神情里何曾有过快乐倩影?念想之际,顾依夏狂呕,心肺都快要掉出来。
人说时空会消退一切痕迹,爱恨必将难逃模糊宿命。不知多少年后怎样,起码这一刻顾依夏嵌进掌心的指甲,和深深扭曲的脸部,显示着那些伤口浓烈地发炎发痛。妈妈给了她一切能给的,提供学习所有技能的不菲花销,明明想念她还放她自由,忍痛成全她7岁独居。她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必须要想出办法驱逐恶魔生父。
一星期后。细雨如丝,心情纷乱,依夏拉开车窗,四顾茫然。“夏夏,曾经沧海难为水,对某些人一些事,一段情可能只是刹那,而于妈妈,是永恒,这或许就是我的宿命,缘劫顺其自然,躲不过也不想躲。”“你这个年纪黑白分明,稍稍长大便会发现,经常游走在人世间的是灰色。”这两句话整整闹腾七天,还是无法在依夏火热灵魂安然入睡。
前方曹舞明和妈妈很幸福,七天前那个夜晚她准备很多,却硬生生被妈妈眼中闪过前所未有的幸福神色堵在喉咙。25岁妈妈如坠地狱,而今她———妈妈说重新开始直接原因是曹舞明原配亲自游说,根本原因是她想再相信一次,最后相信一次。情敌撮合,这其中必有蹊跷,妈妈就这样简简单单信了?她知道妈妈逃不过心湖,心湖有太多痴怨缠绵。未来悠长时日,她抗拒和曹舞明共处在一个屋檐下,但为保护妈妈她认了。
“夏夏,你充分得到你妈真传,漂亮聪明,惹人怜爱,在新环境一定备受欢迎。”夏夏,曹舞明居然叫得这么自然,恰如融洽父女,顾依夏既想笑想哭。“你保证要对我妈好。”想起那夜交谈,依夏一阵心酸,保证,对他那种人太容易说出口,可真正意义上和空头支票有半毛钱区别吗?
“夏夏。”依夏沉默不语,表情潦草,顾绾青从前边座位反过脸伸手握紧她冰冷指尖,心疼地搓揉,“夏夏缺少正常孩子该有的一些东西,你不为自己考虑也为孩子考虑,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世间能给她温暖的不少,却只有我才可以填补残缺。”曹舞明的话顾绾青并无多少把握。历经爱恨沧桑,曹舞明更像是一个未完的梦,他不择手段,投机取巧,然而很多时候她总想是不是自己再努力点,再做好点,那个不安的男人就不会劳碌算计?
经过几十小时奔波,依夏看到了传说中的别墅,大气豪华又不失简约优雅,视觉享受,听觉享受,嗅觉享受,各个层面一下子提升到无以伦比美妙玄妙境界。依夏终于理解曹舞明残忍,灭绝人性只为入豪门的伟大志向。可是她妈妈,多少富豪一掷千金只博美人一笑,却淡然无视。人和人生理构造基本相同,思想相差十万八千里。
“爸爸,妈妈,你们辛苦了。”双脚刚踏进奢华精致田园风味大厅,三张灿如春天笑脸恭敬迎上。顾依夏着实吓一大跳,叫妈妈的情敌妈妈,顺口娇甜,比亲娘还亲近,曹舞明变色龙的逢场作戏基因遗传大大的成功。
“姐姐好。”思索之际,又一阵热情欢然上演,顾依夏尴尬笑笑,淡淡回应“你们好”,“弟弟妹妹。”杀了她也叫不出口。曹舞明确实为妈妈下了不少功夫,这点让她开心。
客套一番,妈妈一一分配精心挑选的礼物,曹舞明轻轻搂着她纤腰,温润含笑,将模范夫妻戏份发挥淋漓尽致。晚上,依夏睡不着,穿一袭紫色华美睡袍,躺在游泳池旁边白色躺椅,心不在焉倦怠打量天上热闹游玩的星星,心事重重。“出生豪门的夫人,看惯分分合合,耳濡目染宫心计,怎可能轻易退出,还亲自出面撮合情敌?”“曹舞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会拼尽所有保护妈妈的。”思绪杂乱,她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第二章 被最信任的朋友算计
尖端富豪南宫家私人庄园,简约优雅,层次丰富,经由世界顶级大师造就,莫不精细。既将古典婉约之美淋漓尽致展现又不失大气,融合了繁华世界所有精华又透露出浓重的自然气息。
经过一番厮杀,情理之中的三足鼎立局面华丽展现在众人面前。米兰兰,西门雪,司徒兰欣,厨艺,礼仪,才艺,情商,智商,容貌综合分并排而列。
如诗如画,芬芳四溢的庄园上演一场场精彩,宾客评委们兴致盎然,南宫老爷激情洋溢拉扯洪亮的声音。“三位千金平分秋色,各有千秋,特加一局,一分胜负。”
“慢着。”一个如轻音乐般美得直贴人心的清脆声音应声而起,缓缓而生,恰如清晨曼妙梦幻的白雾,令人神清气爽。
顾依夏在一众惊讶中从容穿过宾客,走向目光聚焦点的草地中央,闲着也是无聊,一心置身事外的她临时决定夺取桂冠,让那些一向自诩高贵精干的作男作女减少装逼概率。金端四少不约而同作出摘下脸上面具的动作,以图更清晰摄入那惊艳身影。
“想必依夏一出,胜负即刻揭晓。”她丝毫不掩饰骄傲和自信,金端四少不觉被这种自不量力的自满扫兴,顾依夏并不在名媛之花的光辉档案,小小人物竟敢如此猖狂,他们甚至些许生厌,“不过是个肤浅泛泛之辈。”暗想着,金端四少停止手中动作。只有南宫世嘉,毫无差异的外在反应下,一颗心上下起伏,深处波澜暗涌,灼热的澎湃在不为人知的角落躁动。两周前那一天,她的别样风姿让他牵肠挂肚。
顾依夏浅浅弯腰鞠躬,微笑着坐在樱花下悠然抚琴,黑亮的长发美比壮丽的瀑布,随着清风轻轻飞舞。纤指轻轻滑过琴弦,筝如流水,似静夜悠扬,正应了唯美无缺的古诗“佳人抚琴瑟,纤手清且闲。芳气随风结,玉容谁能顾,倾城在一弹。”
如梦似幻,情景交融,人们似乎回到诗情画意,丝竹管弦处处留香,无数佳人风姿卓绝的古代,那里有山有水,有如花美人临江而歌,有才华横溢文人墨客吟诗作对。
樱花漫漫,朵朵绚烂樱花扬起飞落,飘荡出醉人美景,飘散出迷人芬芳,短暂的光华,永恒的唯美。依夏如同活色生香的画中人,却生动呼吸在人们面前。不少人暗自叹服顾依夏非比寻常的睿智,她的装扮恰似古典美人浅装,又不失时现代时尚的高贵奢华,美得令人无法捕捉,只觉整颗心迫不及待飞过去抓取有关顾依夏每一丝气息。
众人通常被顾依夏强大的视觉冲击力震慑,顾依夏海纳着唯美多情的古典神韵,美得颠倒众生。
“江南火锅斑斓多姿,特色鲜明,融合各类菜肴精华,体现国人风情,望诸位喜欢。”一曲毕,依夏莞尔一笑,轻如薄纱,从身边食盒端出早已配好的火锅,盈盈走向樱花树前方十位评委。
众人屏住呼吸,好久,好久,静得鸟儿飞过的微动都能清晰感觉得到。金端四少的掌声打破宁静,“啪啪啪啪”有节奏的四下鼓掌声引发热潮,紧接着掌声如雷,地动山摇。金庸笔下的香香公主微微一笑可攻破千军万马,现实中的顾依夏轻轻颔首赢得一片广阔天空也是轻而易举的吧。只是谁曾想过坐拥万丈光芒的她的愿望是那样朴素,那样简单呢?
“佩服佩服,想必有实力的人不介意大展身手,不妨再来一局。”米兰兰急中生智,试图力挽狂澜,争取机会。顶端最时尚奢华精彩的角斗,众评委自然乐意观看,依夏并不怕,只是理智觉得没有多纠缠的必要。“各位评委,目光敏锐,想必胜负已分。”她直指话题。方才一番表演,她可谓独占鳌头,即使有人想闹事,也没有突破口。
“本届最具魅力公主得主是顾依夏。”评委们讨论一番,最终定论。碰触那些膨胀着表情,依夏毫无预兆想起乐乐的话“。”这一刻,她也觉得自己确实有点奇怪,但一万个和坏没半毛关系啊。
她将是四个男人之中一个人的未婚妻,然而她压根不感兴趣,名利场上,纷纷扰扰,真真假假太复杂,她要的是简单,原始的纯粹,仅此而已。曹舞明在一片祝福中,高兴得心肝都快飞出胸膛,他一直知道会有这样一天,可来得如此早,兴奋之余多少有些无所适从。曹舞明很清楚,顾依夏才是最耀眼的工具,她的气质和美丽一旦散发,天下间没有任何人能够抗拒,正远之事已验证。一年前,正远三雷激烈大战,只为俘获顾依夏。才二代邓魏松洋洋洒洒几万字情书,疯狂在各大街小巷火速流传。富二代李松生耀眼横幅“李松生深爱顾依夏”张狂横挂正远各主干道。官二代杨彦定在本市最繁华广场大摆玫瑰阵,如梦似幻。
宝石隐藏再深,璀璨夺目光芒终究刺破地平线,惊艳世人,他要做到只是如往常一般步步算计。男人征服全世界,女人只要征服那个王者男人,全世界就是她掌中玩物。想象着顾依夏光鲜前程,曹舞明喜不自胜,浮荡在嘴角的笑意更浓,更深,向来无耻的野心有了更加复杂的藤蔓。
自从荣获“最具魅力公主”,顾依夏门庭若市,往来如织,她还是像曾经,不远不近,不亲不热。闲暇时她回顾自她开始踏入这个圈子,以中等姿态立于人群,有没有谁特别走近呢?迷糊中好似有一个,但却忘记那个人的具体音貌。
清晰记得,第一次见面后,千莲便异常笃定“你这个丫头片子,甭管面上多淑女,多文静,多听话,多遵守规矩,但是血液终究躁动的,灵魂始终狂野。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她在淡然宁静中狠狠赢了千莲几把高尔夫球,心情大好。千莲目光炯炯盯着她,说了这句让她永远无法忘记的话语。依夏,当时云淡风轻,飘逸的发丝抖动在空中,眼角眉梢浅笑嫣然,盈盈目光,不张扬不尖锐,像极了古代的纤纤美女,流露出文弱之气息。但,内心狂澜不已,全身血液仿佛都冲上头顶,时至晚秋略带清寒,浑身全是燥热的,毛孔细胞莫不沸腾。那刻她想要奔跑,想呐喊,想冲出地平线,只恨没有一双翅膀飞上长空。曹舞明看着不懂事的女儿,暗自担忧,走过来似要打圆场。“伯父,我很喜欢你的女儿呢,她真有意思,希望日后能够多多来往。”千莲亲密地搂着依夏,天真伶俐友好微笑。
顾依夏做出人惊人决定:一夜蒸发,假扮他人。想到曹舞明犹如乍然捧到珍
几天几晚不眠不休刻苦钻研未果,把尤乐乐当救命稻草一般,火热拨通电话,结果惨烈。
珠,又陡然失去,他一定气炸了,顾依夏狠狠地开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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