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百无聊赖,身为蜗牛副手的我,估计不会在这里敲字与大家说话了(笑)。说真的,之前蜗牛与思语相遇的事情让我很是在意。最近又恰恰看了《七月与安生》。我忍不住想问蜗牛,你觉得什么是爱?什么是好友?(我一直很不喜欢用闺蜜这个词语来形容好朋友,闺蜜有很多但是走进自己心中的只有一个,真是奇怪的独占欲啊我想)。
“蜗牛,你是不是也希望,至少有一个阶段,希望思语不会离你太远?”
“郾城太小了,最会可能藏人的杉树林,我都逛遍了,你觉得呢”蜗牛不无得意的说。
说起来,思语自从毕业后就成为了一个时不时能接几个小单子的摄影师。有时候可能会离开一两个月去拍片子,这个时候可以看出来蜗牛是有点打了霜降的茄子一样。现在就是这样。
“赶紧吧,大小姐。快把那个报纸的漫画画完,我好收工回家啊”我都快忘了我的本职工作,居然与她闲聊起来。
“你说,要是以后思语恋爱了或是结婚了。我该怎么办?”
原来她也是会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啊。“没什么,反正大部分时间,你都在神游,能拿出来伤心的时间也就那么一两分钟。”
“去杉树林散个步吧,这个冬天真是无趣啊,一到周末就是阴天”蜗牛慢腾腾的站起来。许是盘腿坐久了,站起来还摇晃了几下,终是在旁边的墙壁扶稳站好了。这么一气呵成的动作,看来是不用我劝了,就是个通知啊,好好好,副手也需要休息了。
郾城的冬天到了2-3月才下雪,这会儿也才11月开头,总是这样阴不阴的。还好路边的黄叶,添了几分色彩。看到了咖啡店依偎谈笑的情侣,看到两辆相撞的摩托,然后拐角处的卤煮冒的热气。嗯,我想是有点饿了。
“在坚持会儿,我带了垫子和热水还有下午甜点”蜗牛从口袋里抽出双手,呵了口气说。这个时候,她倒是眼尖的很。
“每次我在杉树林和思语默默坐着,脑子就想个不停”蜗牛找了个稍微平坦,枯草与落叶纷杂的地,铺好垫子,一边掏出我们的口粮,一边看着一只独飞而去的鸟说(落单了吗?还是想不服气的独闯世界?)。下面是她和我絮絮叨叨说的故事。
有一次,杉树林居然起雾了。但凡走出个十几步路,就忍不住叫思语,问问她还看得见我不。我和她还是找了我们经常做的地方,就那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后来当我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天快要黑了,思语的水壶还冒着热气,人却不见了。想是被尿逼急了,连水壶都来不及盖了?我偷偷笑了下,准备等等这个冒失鬼。(后来与思语说起来,她还老大不高兴,说什么从我口中听到冒失鬼这个词觉得万分可笑。)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前方的浓雾冒出来的时候,我还有点吃惊。怎么,思语走路没那么慢吧?一分一秒过去了,等到它来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竟有点吓傻了。略微泛着潮气的长睫毛,一扫一扫的润湿着那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圈一圈、不规则分布的褐色斑点,然后是健壮的肌理。最吸引人的还是它那曲折而上、刺破浓雾的尖角了。原来是头鹿。显然,它也有点慌张,明显的踏步速度也降下来了。刺探的、小心翼翼的徘徊着,眼睛一眨一眨的。嘴里呵出得气,一团一团的煞是好看。似是下了决心般的,它还是向我走来了,一步一步。我竟然随着那一步一步的声音,慢慢的心安了,也顾不上喊思语,一直盯着它的润湿的大眼睛。它到了跟前,那毛发似乎浮散在空气中,我忍不住伸出手摸了下它的肚子,就算是那个时候我也只是直起腰,不舍得站起来,害怕惊扰了它,它倒也不介意,低下头,一口一口舔着那冒着热气的水壶。原来,是渴了么。那个模样,就好像一只刚出生的猫咪。
那个时刻仿佛过得特别的漫长,我看着它低头喝水,看着它再次转身消失在雾中。感觉也不那么孤寂了。后来思语回来的时候,我便一点一点的说与她听。她愣了下,只说了句:白痴,你做梦了吧。当然还有吐槽我关于她是个冒失鬼的戏称。至于她去了哪里,又为什么不盖上水壶,确是怎么问也不说。
我听完了蜗牛的故事,却也说不出个什么,就是觉得还好今日是个阴天。“可是不奇怪吗,思语是个万分稳重的人,怎么可能离开的时候,也不说什么,至少也会叫醒你或者留个纸条吧?”我腹诽的时候,一不小心说出来心声。
“是啊,为什么呢。对了我还画了一幅画,就在我房间的墙上”蜗牛突然开心地笑起来。
“哦,就是那张黑白画吧,我还一直奇怪你屋里都是你那浮夸画风的漫画,怎么就那张特立独行呢”
“好啦,看看夕阳也快落山了,回去吧?”我和蜗牛到底还是买了卤煮,准备回去加个餐,今日也就不欢而散了。
“可是蜗牛,你的漫画···今晚就算加班,我们也要交,请你一定要答应我这个小小助理的请求啊”
是夜,我们奋斗到天亮。还好第二天下雨了。
2016.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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