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爱得糊涂
蓝起床后，K已走了，地上到处是啤酒瓶和烟蒂，唉男人呀男人，这是在干么呢，昨晚的一幕直到现在还让她有些头痛，蓝想让自已冷静下来，蓝用凉水冲洗着脸，水珠顺着她光滑的脸颊而下，在下颌处汇聚成更大水滴，一滴一滴落在瓷槽里，蓝看着镜中湿漉漉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那就谈一场恋爱吧，蓝用毛巾擦拭着脸上的水珠，一边想着，那个喝威士忌不放冰的男人，此刻又在蓝的脑海复活，蓝开始有些心神不宁，她感到了爱情的一步步逼近，又仿佛有一种慌乱，就是一个人在沙漠中行走，知道路就在前方，可是找不到水喝，那时候一切的方向都失去了意义，关键是喝水来维持生命，此时的蓝有一种并不踏实的感觉，她又想到了K的怪异，有时间找他好好谈谈，蓝这样想着。
K和缘海出现在海滨旅馆，让人想不到两个男人在这里要干什么，两个人双双走进了516号房间，一直到傍晚时分才见两个出现。手牵着手，如一对情人，就在旅馆的餐厅就餐，这时候缘海收到了一条短信“昨晚的约会很开心，谢谢你。”缘海看后浅浅一笑，没有回，继续与K吃饭，三分钟后缘海的短信又来了“没有打扰你吧”缘海回了一条“嗨，没打扰呢，昨晚我也很开心。”“是吗，后来没喝多吧”“没有，你知道，我是不醉的，呵呵”“是吗，好棒哟”“有时间，再约你如何”“好呀，很荣幸。”K看着低头发短信的缘海，“谁的短信呀”缘海看了一眼K，“蓝的，说昨晚与我喝酒蛮开心的”“哦，是吗，你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K看着缘海，“这么会呢，我对她没有太多感觉，只是觉得蛮好玩的”缘海轻描淡写的说着。“我想你也不会喜欢上她的，不过她似乎对你挺有好感”K盯着缘海。“不会吧，女人那么容易喜欢上男人吗”缘海放下酒怀，看着窗外的大海，夜色下海水如退场的帷幕，悄悄地退去，又在你不知不觉中涌过来，像一首舒缓的小夜曲，在宁静的夜色中温柔的抚慰着大地，缘海又想起了他的过去的爱情，他的初恋，那还是在国内上高中，她是缘海的同学，是校花，缘海用了二个学期的努力，把她变成了自家的后花园，那是缘海最幸福的时光，初恋像潘多拉魔盒一样迷醉了他的心，在缘海还没有来得及打开盒盖时，一场意外的事情改变了他的爱情，偶然的一个下午，一直属于他的那双娇小玲珑的手被另外一个男人牵着，那是一个比他大很多的男人，缘海想是一场误会，缘海没放在心上，直到缘海看到了他们开始人工呼吸才意识到了，他们怎么做人工呼吸呢，她又没有缺氧，缘海双腿发软，原本想好过去用拳头砸碎他们的人工呼吸，可眼前的画面，让他挪不动双脚，她从来没有被我碰过的地方，被这个男人轻易的、从容的、毫无顾虑的侵略了，蹂躏了。缘海一阵阵恶心，他逃离了现场，他也没有去问为什么，那个画面永久的刻在了他的心里，他开始讨厌女人，讨厌看到女人被男人侵略。他伤心极了，此时想起这段初恋仍然让他感到痛苦，初恋是人生中最难忘怀的记忆，多少年来缘海曾碰到过许多优秀的女性，缘海也只是与她们玩玩，其实的他的内心并不排拆女性，特别是单身女性，缘海觉得她们是干净的，有时候他也有一种欲望在燃烧，虽然火苗不大，但毕竟那是一个正常男人曾经有过的一切，何况他现在是那样的精力旺盛，是那样的渴望爱。
缘海与K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九点才离开这里，他们又约定了下次的见面的时间，在车上缘海突然想起了蓝，这个美丽的女孩，特别是她看他喝酒时的样子真的很美、很美。缘海拿起打话拨通了蓝，蓝在学校里，蓝拿起电话，并没有看号码，蓝很少保留不熟悉人的号码，都是朋友的号码，“你好，在学校吗。”“哦，是你，缘海”蓝有的出乎意外的惊喜。“是我，我在车上想起了你，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缘海突然想出话题。“什么日子”蓝一脸的诧异。“是我认识你的一周纪念日”“哈哈。。。”蓝笑得前仆后仰。久久说不出话来，眼角有点潮湿，“这有纪念意义吗”蓝娇嗔的说着。“当然有了，能认识一位喜欢自已的女孩子，当然值得纪念了。”“不会吧，我可没说喜欢你呀，你脸皮也太厚了吧，不跟你说了。”蓝放下电话心跳加快了很多，这个男人太有意思了，蓝又把手机放在胸口，想起了心事。之后几乎每天缘海和蓝都用电话聊聊天，这成了蓝这段时间以来，最重要的节目了，蓝感到了开心，缘海似乎与别的男人不同，他从来没有刻意去说什么，也没有其它男人的坏主意，煲多了电话粥，蓝对缘海的好感又增加了不少。
K这段时间变得特郁闷，蓝找了时间与他谈心，蓝和K站在公寓楼顶看着福岗的夜色，并肩站在栏杆前，眺望着远方，“你最近有心事呀”蓝关切地问着。“你怎么知道？”K看着前方。“我感觉出来的，本来你那么开心的一个人，你看你现在，变得沉默寡言，又喝酒又吸烟”“这有什么，我的爱情都快没了”K有些激动。“你的爱情，什么时候你谈恋爱了”蓝觉得有些不可思意。“你当然不知道了，不然你还会去喜欢他呀”K有些伤感。“哦，你说什么呢，跟他有什么关系？”蓝一脸不解的看着K，K没有支声，只是看着前方，随着晚风抚了一下吹乱的头发，“你能陪我去喝两怀吗？”K看着蓝，蓝没有拒绝，与K去了酒马，K一个人闷头喝着，蓝也不知道说什么，也陪着他喝，两个人都喝多了，“你跟谁谈恋爱了？”“你问我呀，我跟你．．．喜欢．．．”Ｋ顺势搂着蓝的肩，蓝似乎清醒了一些，“呵呵，原来你是。。。喜欢。。。我”“喜欢。。。是。。。”Ｋ实在是说不清楚了，“你喜欢我，也不用那么痛苦呀，我一直把你当弟弟看待，我们一直相处的那么开心。。。”蓝还在说。Ｋ已迷盹过去了。蓝让服务生扶着他，叫车回公寓去。下了车如同烂泥的蓝实在挪不动Ｋ，没办法找了盆水给他清醒了一下，蓝此时忽然感到，女人有时比男人强多了，至少她还能走回来，蓝又想起了那个喝不醉的人，再看看眼前这个，蓝拿起水盆就往Ｋ的头浇灌而下，Ｋ脑袋抖了抖，一看到蓝手里的水盆连忙大喊“救命呀！救命呀！”蓝都被弄傻了，顺手把水全浇他头上，Ｋ完全清醒了，“你拿水盆干么！”“我还没问你大喊救命干么呢！”蓝一副灾乐祸地看着K。“我也不知道呀，我刚才在做梦，梦见有人把我从楼顶扔了下来”K一脸后怕的说着，像个受了伤害的孩子。“能走吗，上楼吧”蓝抿了抿嘴，拉起K进了古老的电梯，K倚靠在电梯壁上，歪着个脖子，微翕双眼，“我今天是喝多了，我很高兴是吧”“你当然很高兴了，可我惨了，又是扶你，又是照顾你”蓝半责怪着。“谢谢姐姐，有姐姐真好！”K一脸的幸福状。“不会吧，现在又变姐姐了，不会在伤心欲决了吧。”“本来就是我的好姐姐呀”K认真的说着。“哼，说喜欢的是谁呀”蓝故意说的很重，眼晴往上翻了翻。“你说我？喜欢？”K诧异的看着蓝。“是的”蓝一副顽皮的样子。“。。。不会吧，我说喜欢你了？”K挠了挠头皮，“弟喜欢姐不正常呀”蓝翘了翘嘴，“那到也是哟，那是我误会你了”出了楼梯口，“姐，可有人会喜欢上你”K看着蓝。“谁呀？”“缘海”K说。“他喜欢我，我还不一定喜欢他呢”蓝没敢看K，心跳又加快了，有一分二百次了吧。“姐，说真的，你喜欢缘海吗？”K认真的问着。“你问那么多干么呀，真是的”蓝感到脸有些烫，刚才的心跳本来就很高了，再一刺激，非成高电压不可。蓝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我睡了，姐的事你别操心了。”蓝身子已一半进了房门。“可！我也喜欢呀”K后半句明显底气不足。蓝身体颤动了一下，回头，“你说什么”“没什么，没什么”K看了一眼蓝，目光中有一丝难以琢磨的意思。
这段时间，蓝没有与朋友出去玩，一个人还在看她的小说，小说故事发展到了高潮，男主人公疯狂的爱着女主人公，为此男主人公彻夜难眠，写着唯一的情书，而另一边的女人主人公也睡不着，翻看着她们一起出游时拍得照片，看了一遍又一遍，时而笑，时而用手抚摸照片上的他。蓝突然很想知道此时的缘海在干什么呢，蓝拿起手机给缘海打了个电话，“好呀，还没休息呀”缘海的声音中电话那头传过来。“嗯，你呢？”蓝把耳朵和手机整个埋在枕头里。“我还在上班呢，你想我了，呵呵。”缘海调皮的说着。“谁想你了，我才没有呢”蓝娇嗔着。“你没想我，我挂了。”缘海一付不饶人的架式。“那你挂吧，我也要睡了”蓝装着生气的样子。“明明喜欢我，为什么不承认呢”缘海一付勿容置疑的口吻。“我。。。不跟你说了”蓝的点反应不过来“呵呵，开个玩笑，早点休息吧，照顾好自已噢”“好吧，晚安”蓝挂了电话，小说也看不进去了，蓝就倚靠在床头，想心事，他怎么每次说话都那么直白呢，让人的心久久难以平静，他那么坏，会不会很花心呢，蓝然想到了什么，对，就这样，蓝越像越亢奋，这一夜注定是无眠的，这一夜注定属于女人的心思。
今天蓝很早起来了，在镜子面前足足花了三十分钟，她的装束很怪，打扮的像个男生，戴了一鸭舌帽，一副宽大的眼镜把她的脸遮住了三分之一，蓝看着镜中的自已非常满意，还准备了望远镜、相机，严然一位私家侦探，蓝这是去干么呢。蓝出门了，坐车到了缘海所在的酒巴，酒巴门紧紧地关着，昨夜的疲备，使它现在很安静，似乎还没有睡醒，缘海也睡在里面，今天，他何时起来，蓝也不清楚，蓝只知道缘海今天休息，蓝在酒巴对面的隐蔽处紧盯着那扇缘海将出现的门。蓝是时常有一些奇特的想法，这次就是蓝策划的一次行动，一个小时候后，缘海走出了酒巴，一直打着手机，在附近的餐馆吃了早餐，又折回酒巴后就没有出去，过了一会K坐车来到酒巴门口，好像是给缘海打手机，打了很久，缘海没接，K一直固执的拨着，过了半个小时，缘海下楼了，两个谁也没说话，一起坐上的士离去，蓝本来想跟去的，后来一想，是他们朋友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需要单调沟通一下，蓝没有跟去，也没有现身。蓝一个人在街上走着，穿梭在人流里，商场门口在搞促销，一个小男孩的滑板在她身旁环绕，卖花的小姑娘，遛狗的妇女，不远处的木廓里坐着一对男女，时而亲呢，时而相视，阳光均匀地落在蓝略显疲惫的身上，蓝已经走了很久，似乎还要一直走下去，从早上兴高采烈的出来，蓝有些失落，是因为没有达成自已的目的吗，蓝也不清楚，蓝并不喜欢一个人走，这会让她感到孤独，这会让她的心敏感的发现周围注视她的目光，蓝想到了找个地方呆一会，蓝进了路边的咖啡馆，让她没有想到的是，K和缘海就在靠窗角落坐着，两个人看上去心情都不好，应该发生过一场争执吧，两个男人有点怪怪的，他们除了生活，并没有其它的合作呀，蓝在他俩的侧面坐下，一棵橡皮树挡了她的身体，蓝透过叶子的缝隙能清楚的看到，他们的样子，声音却听不清楚，蓝也并不想听到什么，此时能看到缘海，对蓝更有诱惑力，蓝发现缘海喝咖啡的动作与他喝酒的动作一样，动作很清晰，就是频率慢了，他喝咖啡的时候，很专注，似乎只有他一个人静静地在享受，虽然他的眉毛锁着，蓝多想过去，帮他抚平皱起的眉头，K和缘海的谈话持续时间很长，中间有好几个起伏，他们是为某一件事在发生争吵，意见分歧很大。二小时后K先走了，缘海一个人留在位置上，托着下巴，凝望着窗外的人流。蓝想给他发个短信，他会有什么反应呢，蓝发过去的短信，缘海没有看，直到蓝发到第六遍时，缘海才拿起手机看了看，浅浅的一笑，马上就回了过来。“想我了，我在咖啡馆，你过来陪我吧。”“你在哪个咖啡馆？”蓝回过去。“就是剧院对面的那家。”“哦，那么巧呀，我也在附近呀，你等我。”蓝在原地坐了五分钟后朝缘海走去，缘海浅浅一笑，“来了，今天没上学呀”蓝点了点头。“坐”缘指着对面的座位说着。桌上的咖啡怀还未撤走，蓝故作惊讶的说，“你约会呀”缘海笑了笑，“一个朋友，走了。”缘海打了个手势叫来服务生撤了K留下的痕迹。“今天过得好吗”蓝睁大眼晴看着缘。“还不错，就是喝酒的感觉没有了”缘浅浅一笑。“是刚才那个人破坏了？”蓝追问着。“不。是我自已。”缘海又一次扭头朝窗外的人流中望去。“你发现没有”缘海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人流中没有一张脸是完全舒展开的”蓝也随着缘海的声音朝窗外望去，“每一张脸就是一个写满剧情的故事”缘海深有感触的说着。蓝定定地看着脸，“为什么我从你脸上看不到故事呀”蓝较真着。“因为我的故事还没有形成痕迹，十年以后，二十年以后你再看我的脸，肯定是写满故事的。”缘海笑着身体往后仰着。蓝在心里想，十年？二十年？哼，也不知道，地球会不会停止转动呢。缘海看着蓝说，“你不信？”没有，你的话让我有点害怕，生命真的很脆弱，十年就像一首歌，二十年就像一场电影，我们还来不及喘息，时光稍纵即逝。”在生命的话题里，都成了思想者。缘海悄悄地从身后变出一束玫瑰递到蓝面前，蓝很意外，好像真的很神奇吖，之前并没有看到玫瑰呀。蓝接过花，“为什么送我花呢”“你不喜欢吗”缘海浅浅一笑。蓝忘了这是第几次男生送她花了，不过这一次最让蓝心动过速，咖啡馆的舒缓的音乐和娇艳的玫瑰让蓝十分惬意的陶醉其中，好想跳个舞，与他一起旋转在美好的时光中，他带动着我的身体，在零距离间彼此能感到对方的呼吸，能聆听心跳的节奏，那是多么美妙呀。“蓝，蓝你在想什么”缘海叫了几声后，蓝才反应过来，“哦，没什么。”蓝有一种心思被人看穿的窘态，有点不知所措。缘海并没有注意蓝的表情，“你想听一个故事吗”“什么故事？”蓝好奇的问着。“一个男与另一个男人的爱情”缘海平静地说着。“那，不就是同性。。。”缘海打断蓝，“如果是你，你觉得该不该爱呢。”缘海看着蓝。“如果是我，我不想爱，我还是喜欢异性的爱，那才能让我感受到激情吧”蓝说着“他也想离开这份爱却欲罢不能，他放不下曾经度过的美好时光，有过的快乐，这段时间以来，他又发现了另一种爱也很好，他真的想走出来，去体验男女的爱，你说有可能吗”缘海看着蓝。“当然有可能了，男女的爱才是最完整的爱”蓝肯定的说着。“这就是你要跟我讲的故事吗”蓝看着缘海。“不，或许这个故事才刚刚开始”缘海沉思着。蓝又点被弄糊涂的感觉，聊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说起一个离蓝似乎挺遥远的话题，蓝心中突然掠过某一个电影镜头，关于一个同性恋者的故事，而主人公正是缘海和K，蓝直摇头，这不可能，不要乱想，蓝迅速打算这个念头，他为何要说这些呢，蓝的心中疑虑重重。接下去缘海没有再提这个话题，蓝的疑虑暂时被搁浅了，缘海说，“我带你去一个叫海中道的地方度短期的假日如何？”“好呀”蓝满口答应。“什么时候去呢”蓝问。“我安排一下时间，抽大家有空的时间，好吧。”缘海说着。“好，我等你的电话”蓝有些亢奋，这段时间蓝一直闷在家也不知做了些什么，蓝很想去度假，放忪一下，何况还能跟他在一起，这让蓝有了更多的幻想。这一天蓝很高兴，因为又多了一次与缘海的约会，蓝在日记中写到，我们就要准备去度假了，他会牵着我的手吗，他会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吻我吗，蓝躺在床上很难平静下来，蓝又拿起小说，接着昨天继续看，小说故事情节里男主人公和女人主人公恰巧要去野营，在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里，在他们合力搭建的帐蓬里，女主人公把身体里全部的秘密给了他，他咬着她的耳朵说，今生今世永不分离，两个人的身体倾刻间又融化在一起，紧紧地。。。蓝看到这里全身臊热，全身的血液像蚯蚓一样在身体里爬行，越来越快，蓝坐起来，又站起来，接着蓝在房间里走着，蓝进了浴室，冲起了冷水澡，五分钟后蓝的臊热渐渐退去，蓝想不到这是为什么，以前不管是看小说，还是看电影，到男女亲热的情节，蓝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出格”过，蓝又想起了缘海，我与他真的会发生故事吗，他真的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吗？是我一生依靠的那个人吗？蓝在心里不停地打着问好。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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