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说关于她的事,但一想到说她的同时势必会暴露自己的愚蠢,不禁又犹豫了起来,拖着拖着,就拖到了现在,记忆慢慢变得暧昧不清,愉快悲伤之类的心情也淡薄了起来。再不整理下的话,只怕她在我这也只会变成安静爱看书和爱跑步的女孩子。
那至少在关于她的记忆还没彻底模糊之前,稍稍说些有关她的事吧,喜欢着蒲公英,海豚的她。就算她自身也像蒲公英一样随时飘走消失也不奇怪的她的事。
绝大部分时间里她就是一副漂浮于世间的模样,一个人雨中爬山拍花跑步之类的是日常,还有一个人吃饭上课去图书馆。兴致来了去考试的路上也会绕道到中华园雨中拍花,蒙蒙细雨那就算了,只要她有兴致,倾盆大雨也照拍不误。
就算处于苦闷之中,也能展露一如既往的肤浅笑容,对周围的同学也不乏敷衍的称赞。基本不拒绝他人的请求。会协助考试作弊的同学,却从没采用过非正常手段让自己成绩变得好看些,问起原由她只说太麻烦了。
在几乎所有同学都认为他们是高考发挥失常才沦落到农大的声浪中,只有她声称自己是超常发挥才来了农大。
和她下象棋,没走几步就会采用同归于尽战术,每每都能气得我像个小学生似的执著于胜负。
对谁都很好的样子,又好像对谁也漠不关心。
十个同学里九个会认为她是贫困生,其实并不是。偶尔会以穷酸的打扮作出钱不是问题的发言。
大学四年能做到每个季节的着装基本一致。也不曾换过发型。
外在面貌如此稳定的她并不像漫画主角那般有存在感。至少班里并没什么同学关心她毕业后的去向,或许这和存在感也没有太大关系,她可是在大学时期就是公认的没朋友型的人,搞不好正是因为太有个性才如此不被人挂念也未可知。
人类这种生物,就算能够维持稳定的外在面貌,也很难只有一种个性面貌吧,轻飘飘的人也难免会有轻飘飘失格的时候。
失格其一 . 打架
也许是物以类聚又或许是异质相吸也可能两种情况都有。总之乍一看踏实稳重的es和轻飘飘的我和她在大一的时候组成了三人组。颇为幼稚地玩着只有我们三人知道的老大和手下游戏。大一下学期凝结核一样的es离开茶学直接导致我和她也渐渐疏远。
可能不单单是疏远,还明显结仇了。
es走后我们宿舍最后的集体活动就是某位同学家玩,在同学家我与她为了抢电视遥控打了起来,虽打的不严重,但当时打起来的我们肯定十分难看又可鄙。
失格其二 .谩骂
生化考试结束,与她对答案后发现我俩都算错了ATP,但错的点不一样,都觉得对方错的地方实在太蠢,于是互相谩骂了起来,对,就是谩骂,持续一个多小时的谩骂让其他舍友露出了非常明显的嫌弃表情。
失格其三.坚决
有很明显的证据表明她打心里厌恶茶学,发现这点的我将这事作为趣闻说给热爱茶学的cd听,cd不愿相信,硬是要和我打赌如果请她喝茶的不是万人嫌的我,她肯定会喝一口。cd先是客气的请她喝茶,她不为所动,cd语气变重了,她依旧不为所动,cd被逼无奈地说喝一杯茶就给她五块,她还是不为所动。于是我漂亮地赢了五块。
失格其四.扭曲
某次茶文化课,茶艺展示的最后要奉茶,在她开始练习的时候我就特意到她边上,根据就近原则,自然会奉茶给离自己近的人,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给我奉茶,我则一边报以微笑一边说:“给我五块我都不会喝的。”她稍稍有些扭曲的表情让我印象深刻,真是大快人心。
失格其五.五块钱
我不认为我们关系很差,但肯定不算亲密,即使如此,也不晓得我哪来的脸,就是觉得不管怎么麻烦她都行。
在安溪实习七天,我身无分文,乍一看被人嫌的我第一个想起了没朋友的她,她爽快地管了我七天饭。
实习期间逛茶叶店看到某个绿色的斗笠盏,瞬间击中我心,我叫我周围的同学把这个杯子买给我,x同学说我要是去死她可以买了拜祭我。她问了我两遍:“你确定要这个杯子哦。”我明确表示自己真喜欢这个杯子后她爽快地买了那个绿色的杯子给我。诚实地讲这是我迄今为止的人生中为数不多感到幸福的时刻。几乎不说谎的她对另一个同学谎称这个杯子只要五块。
失格其六.坦诚
某次茶叶加工课,我们在学校的南山采茶,我采着采着脚底一个踩空,就带着茶娄掉到了下面的茶丛上,冷静的我安静地掉了下去且完美地护住了茶娄里辛苦采来的茶叶。我默默地爬起来整理仪表,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不幸的是这被同组的她发现,她带着笑意问:“我们组的茶没事吧?”
毕业时聊起了这件事,她倒是坦诚地承认问茶不问人是等着我有精神的回击,这样就能知道我摔的严不严重。
以上算是对我来说印象比较深的几件事,是轻飘飘角色表现的并不怎么轻飘飘的事。
轻飘飘的行事风格让她显得仿佛不羡慕世间的一切,无论何时离开我想她都不会觉得遗憾吧,我就擅自地这么以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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