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积月累,一点点,把那部分“自己”封存成了坚硬的石头。
石头外又砌了一堵白色的墙。
岁月流淌,慢慢的,我都忘记了她,我自己的那部分,甚至忘记了那石头,那堵墙。
一次工作坊里,打开了身体的记忆,窥探到那堵白色的墙,泪水如暴风骤雨般冲刷,石头慢慢的松动、融化。她露出了身影,五彩的圆盘,五彩的环。
我看到她,惊讶于她的存在。她美丽,蒙着暗淡的尘。我知道,她一直都在,沉睡在封尘中。她醒了,慢慢苏醒,不愿再睡去。
你是谁?你是谁?我如何看你,如何待你?
她对我说,我知道你的孤独,知道你的脆弱,我沉睡于你的五指山下,是为着你外表的坚强,你无惧的担当。
你是谁?你是谁?我如何看你,如何待你?
她说,我是你,五彩的生命力。那个你,想在天空飞翔,一会儿穿梭在云里,一会儿在露珠下与花儿共憩;一会儿引颈高歌,一会儿像鸵鸟将头藏在沙里。我是你,无好无坏,无高无低,有喜有泣,是风是雨;腾飞万丈,归于土里。活过,爱过。
她醒了,不愿再睡去。
她醒了,我不愿再让她睡去。
日子还是一天一天的过,每个角色中,我依然会承担每个角色的责任,心甘情愿。同时,照管好我自己,照管好“她”。因为有“她”,我才成其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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