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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救世主》 经典对话

《遥远的救世主》 经典对话

作者: 白日梦故事 | 来源:发表于2017-08-26 21:14 被阅读0次

    看了电视剧《天道》,惊呼剧中人物的说话水平,实在是高。在看到弹幕提醒电视剧有所阉割,流失一些重要的情节。我就买了一本原著小说《遥远的救世主》,看完后还是有些迷糊,内心冒出主意,或许写出来心中所想,自己也能慢慢理顺思路,说不定就明白些了。

    主线剧情就不谈,重点针对他们之间几个重要的谈话。

    一、韩楚风在丁元英回国后第一次见面

    1、谈话中讲到郑建时的不道德动机票

    丁元英也是淡淡一笑说:“建时凭心凭理超度亲疏,不失佛门正本。但他的佛根里只有熔点没有正智,所以他看我是一个元宝不失德性,一坛元宝图财害命。他那个佛,是修来世正果的佛,他还得到佛祖那儿多咨询咨询。” 韩楚风问:“那你呢?” 丁元英说:“我?正果是不想了,尘埃落定。”

    一开始我误解为是郑因为丁退出私募基金而投票(其他的老外也是因为好好的财路断了,不高兴了,才投的不道德动机票。),但后面丁的话表明郑是因为凭心凭理才投的票。在郑眼中,丁元英是少量财富不失德性,一旦超出一定数量,过度的财富,帮着外国人卷中国股市的钱,是不正当的(夸大点是图财害命)。然而,丁元英指出郑建时的佛是来世正果的佛,佛根里只有熔点而无正智,熔点只停留在表面上,本意虽好,但有点教条,被纸上的佛经所困,还未向正智靠拢,还未做到自性而为。

    2、关于文化属性的初次讨论

    丁元英说:“我们这个民族总是以有文化自居,却忘了问一句:是有什么文化?是真理真相的文化还是弱势文化?是符合事物规律的文化还是违背事物规律的文化?任何一种命运,归根到底都是那种文化属性的产物,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丁元英说:“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归根到底一句话:客观规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什么是客观规律?归根到底也是一句话:一切以时间、地点和条件为转移。”......丁元英醉醺醺地说:“中国的传统文化是皇恩浩大的文化,它的实用是以皇天在上为先决条件。中国为什么穷?穷就穷在幼稚的思维,穷在期望救主、期望救恩的文化上,这是一个渗透到民族骨子里的价值判断体系,太可怕了。”

    原文完整的对话精彩,思路清晰,读者自己看了稍作思考便能理解,当然,我觉得作者借丁元英之口讲出他的见解虽然有些直白露骨,但无疑他的观点十足的有见地,我感觉我的脑袋一直下充斥着这些闪亮亮的字要。总之,丁元英将中国的传统文化解释为是期望救主的文化,这样的文化影响深远,渗透于民族骨子中,这也是后文中丁元英做王庙村扶贫事业的初衷,为了让农民们觉悟到不可依赖救主,世上无所谓的救主,只能靠自己才能摆脱贫穷。

    二、冯世杰和丁元英的关于流浪者之歌的争辩

    1、心到手到

    丁元英说:“同一首《流浪者之歌》的曲子,以穆特与弗雷德里曼的小提琴相比较,穆特诠释的是悲凉、悲伤、悲戚,弗雷德里曼诠释的是悲愤、悲壮、悲怆,不一样,穆特多了点宫廷贵妇的哀怨,少了点吉普赛人流浪不屈的精神。”

    冯世杰听呆了,芮小丹也听得入了神。

    丁元英说:“海飞兹是伟大的小提琴大师,但是单就《流浪者之歌》这首曲子,他的诠释也不一定是最高境界。也许他太在乎技艺精湛了,反而染了一丝匠气,淡了一丝虔诚。以他们3人各自演奏的《流浪者之歌》相比较,我觉得穆特是心到手没到,海飞兹是手到心没到,只有弗雷德里曼是手到心到。”

    冯世杰不解地问:“你刚才说穆特是少了点东西,怎么又说她是心到手没到呢?”

    丁元英说:“心是愿望,神是境界,是文化、阅历和天赋的融汇。咱们都相信穆特想演奏好,但她的性别底色是上帝给她涂上去的,只要她不能超越上帝,她就抹不去性别底色的脂粉气。穆特的手,是一双女人的手。”

    我的疑问:心是愿望,神是境界,神指的是什么?

    我的回答:在这里,神应该指的是表演能力达到足以体现作曲所想传达的精神的一种境界,是对应的“手”。故而穆特心到手未到,说的是穆特拥有有想表演好的愿望,却因为天生为女人的这一条件,自带女人独有的阴柔、悲戚的属性,故而对歌曲的诠释中更多带有悲凉、悲伤的成分。这里在理解上可能有些误区,我觉得心和手不能独立区别,包括剧中丁对这三人所演奏的流浪者之歌的评价也不能简单地分离为心和手。若说海菲兹是手到心不到,他缺乏虔诚也并不能表明他没有足够的想演好的愿望,另外,百度了下三人的作曲评价,倒是圈内人对海菲兹的评价更高点,当然见仁见智,作者也是借丁元英之口说出他自己的看法。

    总之,以我个人的理解,心手应该是互相影响的,一颗怀忱真诚的心会激发你的演奏技巧,进入心流的体验,而越加完美熟练的演奏技巧也会促进你对作曲精神的理解,让你的心更加贴近作品想表达的主题。

    三、芮小丹、丁元英之间的谈话

    1、着相

    丁元英接过雨伞跟芮小丹出门,走到门口随口一问:“工夫面馆就在附近吗?” 芮小丹说:“远着呢,但是到小区大门这段也得打伞哪。” 丁元英问:“那怎么不开车去?车不能开了吗?” 芮小丹说:“能开,在车库里,我不想开那辆车。” 丁元英问:“为什么?” 芮小丹觉得他的这个“为什么”倒是个问题了,说:“那种车是我能开的吗?” 丁元英拦住了她锁门的动作,说:“着相了。” 芮小丹没明白,问:“什么着相了?” 丁元英说:“佛教的一个术语,意思是执迷于表像而偏离本质。”

    知乎上有个回答解释的很到位。可以看下,www.zhihu.com/question/46845773

    王小波说过,人的痛苦本质上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这里的无能即无法摆脱对愉快这一感觉的贪求和苦恼这一感觉的躲避,人们所追求的和所拒绝的也都是内在的感觉罢了。相,即是外界的表象,人通过六根对外界的相产生反应,着,即是滞留、束缚,着相就是束缚于事物表象的框架中,因为人的惯性取舍,因为情感启动效应,人一开始接触某个事物,产生的喜恶态度作为信息不断积累在大脑,当下一次面对同样的事物时就会下意识开启情感启动效应。

    着相了要怎么办呢?对应的就是要离相,用一颗平常心面对事物,要意识到、觉察到自己着相了,通过这种不断在当下觉察的锻炼来消解上瘾的惯性思维,但是不可要求或暗示自己用这一套抗争另外一套,那你就又落入着相的圈套了,只需觉察就好。(我感觉说出来就好像在犯错了,言语道断,一说就错。这个东西真的是说之易,行之难。)

    2、文化属性再次探讨

    芮小丹问:“文化属性?没听过这个词,这个很重要吗?”

    丁元英说:“透视社会依次有三个层面:技术、制度和文化。小到一个人,大到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任何一种命运归根到底都是那种文化属性的产物。强势文化造就强者,弱势文化造就弱者,这是规律,也可以理解为天道,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芮小丹问:“什么是强势文化?什么又是弱势文化?”

    丁元英说:“强势文化就是遵循事物规律的文化,弱势文化就是依赖强者的道德期望破格获取的文化,也是期望救主的文化。强势文化在武学上被称为“秘笈”,而弱势文化由于易学、易懂、易用,成了流行品种。”

    芮小丹把烟灰缸往他跟前推了推,免得他弹烟灰时落到旁边的食物上,说:“还是有学问的人会骂人,真尖刻。从字面上能理解一点,但知道又如何,怎么用呢?”

    丁元英说:“无所用,无所不用。”

    芮小丹说:“无所用,活个明白也行。无所不用呢?举个例子。”

    丁元英想了一会儿,举例说:“比如说文化产业,文学、影视是扒拉灵魂的艺术,如果文学、影视的创作能破解更高思维空间的文化密码,那么它的功效就是启迪人的觉悟、震撼人的灵魂,这就是众生所需,就是功德、市场、名利,精神拯救的暴利与毒品麻醉的暴利完全等值,而且不必像贩毒那样耍花招,没有心理成本和法律风险。”

    这次关于文化属性的探讨更加清晰,显然,丁认为任何一种命运归根到底是一种文化属性的产物,强文化造就强者,相反,弱的就造就弱者,这是一种客观规律。而强文化又遵守事物规律,弱的就期待救主。重点是对于我们这些人,如何能认清什么才是事物发展的规律,然后你才有机会遵守顺应这个规律进而成为强者。现在社会的救主文化在慢慢消逝,越来越多人在向强者文化靠近,文化属性就是支配一切的价值取舍行为(即价值观)。你的价值观越接近事物发展规律,你就越靠近强者文化。

    3、你不知道你,所以你是你;如果你知道了你,那你就不是你了。

    这是一句丁元英说给芮小丹的鬼话,理解起来破费劲。按芮小丹的理解就是既然知道就不是,那就是不可知,无须知。按我的理解,那就是如果你作为一个人不真正地了解自己,你依然停留在表面上的你,是一个具有名相的你,是虚相。如果你真的了解你,那你就摆脱了虚相,你就不再是虚相的你,是接近实相的存在。

    4、关于芮小丹的职业

    丁元英说:“这不是简单和复杂的问题,是生存境界不一样。你活的是自性自在,不昧因果,通俗点说就是平平淡淡才是真。我是想活个明白,还在思索的圈子里晃悠,离你的境界还差着几个位格。”

    芮小丹说:“我在那么高的境界上,我怎么不知道?”

    丁元英说:“你自性本来,无需知道。这是根性的范畴,不是根器、智慧。”

    芮小丹自嘲地一笑说:“真会抚慰我们众生啊!”

    丁元英问:“你为什么要当警察?为什么在普通人眼里那是病态?”

    芮小丹说:“怎么又回到这个问题了?类似这种话我听多了,要么说我傻,要么就是想挖掘点思想火花什么的,我从不回答这种问题。那么多人都干警察,怎么一到我这儿就不一样了?说到底就是因为我有德国居留身份就金贵了。”

    丁元英说:“德国居留没有价值吗?我就曾经为一纸永久居留身份在柏林熬了10年,为这个去工作、买房子、纳税。德国居留身份意味着很多东西,高收入、高福利,不愁生老病死,自由出入欧美国家,在国人面前有身份、有面子,过去甚至还有华侨商店的待遇。”

    芮小丹说:“出国的人肯定得为居留权奋斗,我母亲连国籍都加入了。但是……这个我不说了,你把但是后面的东西说出来。”

    丁元英说:“但是,你得到的,是人家德国人能够给一个中国人的东西,包括你在中国人面前的优越感。总有些东西是人家不能给你的,比如你永远是边缘人,你融入不了别人的主流社会。你不用表白,也不用提醒,人家错待不了你。警察是主流社会的标志,你在德国做不到,在中国就能做到,这是国籍和血统给你的权利,这就是祖国。”

    芮小丹本能地伸出右手,做出一个握手的表示,随即与丁元英伸出的手握在一起,夸张地上下摇动了两下,笑着说:“同志!同志啊!”然后松开手感慨地说:“没有在国外呆过的人很难理解主流社会这个词对于一个普通公民究竟意味着什么。为什么呢?因为他们就生活在主流社会,他们不缺祖国,缺的只是一点钞票,所以不理解。我就是觉得警察威风,我就想要那种感觉,这和思想火花没关系。”

    丁元英说:“所以,你活的不是简单,是奢侈,是你首先得放下点什么,这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奢侈。从世间法上说你是病态,从出世法上说你是奢侈,当有人笑话耶稣是傻子的时候,其实谁都不傻,仅仅是两种价值观不兼容。”

    总结,芮小丹在德国拥有旁人看似优良的条件却选择回国当警察,警察对于芮小丹来说是一个主流社会的标志,对于那些没有出过国的人来说他们不缺祖国,更加缺乏钞票。说来说去,仅仅是芮小丹和旁人的价值观不兼容罢了,所以在外人看来却像是病态,令人感动敬佩的是芮小丹想到了就去做了,她自性而为,不昧因果的境界,丁元英自己也感叹不如。

    三、王明阳和芮小丹的对话

    王明阳说:“强盗的逻辑,直接获取,冒险,刺激。”

    芮小丹针锋相对地说:“这样讲,似乎你还算一条好汉。但我以为,强盗的本质是破格获取,破格获取与直接获取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你们没有自信与强者在同一个规则下公平竞争,这只能说明你是弱者,因为弱势文化所追求的最高价值就是破格获取。所以,强盗的逻辑从本质上讲是最懦弱的生存哲学。所以,你不算好汉。”

    王明阳一扫起初的轻慢,心理上已经认定这位女警官在学识上是同一级别的对手,值得辩论一番,于是认真地说道:“《圣经》的理由是:因信着得救了,上天堂;因不信有罪了,下地狱。用这种哄孩子、吓孩子的方法让人去信,虽有利于基督教的实践,却也恰恰迎合了人的怕死的一面、贪婪的一面。这样的因果关系已经不给人以自觉、自醒的机会,人连追求高尚的机会都没有,又何以高尚呢?”

    芮小丹肯定了他的观点,说:“确实如你所说,如果神计划管理着人类历史的发展,那么饥饿、灾难、罪恶也该是神计划之中的事,所以人就有理由怀疑神是要拯救人还是要折腾人。如果神也是左手施舍的时候不让右手知道,那么全能的主就不需要这个永远的计划了,只需要以他的全能改变人性的罪性,注入人性的善性,人类就得以拯救了。但神没有这样做,神不想做无名救主,神需要报恩。”

    王明阳说:“神是什么?神是根据人的需要造出来的。”

    芮小丹说:“这就是《圣经》神学理论上存在的问题。《圣经》的教义如果不能经受逻辑学的检验,可能在实践上就会存在障碍。如果经受了逻辑学的检验,那表明神的思维即是人的思维,就会否定神性。换一种说法,神性如果附加上人性的期望值,神性就打了折扣。然而神性如果失去了人性的期望值,那么人还需要神吗?”

    王明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问道:“既然你我的观点一致,而我又没有资格评价《圣经》,那么,你的资格又是从哪儿掉下来的呢?”

    芮小丹平静地说:“《圣经》神学是关于人类精神的学说,是关于人的灵魂净化、升华,人的行为高尚、正典的学说。一味地攻击或捍卫神的真实性与否,都是愚昧的表现。前者没有理解基督教的历史价值和社会价值,后者没有理解基督教的真正境界。”

    王明阳说:“人类历史必须要穿越宗教隧道,可以理解。但在当代历史条件下,《圣经》神学的社会价值在哪里?”

    芮小丹说:“基督教的应许不以现实利益为交换,不参与社会利益的分配,这使得她能适应不同的生存空间,而她对信徒的道德要求无疑具有社会价值。”

    王明阳轻蔑地问:“用哄孩子、吓孩子的方式?”

    芮小丹说:“基督教相信,太高的道德平台需要太高的教育、太深的觉悟和太复杂的炼造过程,是一道靠人性本能很难迈进的窄门。于是,基督教便有了神与人的约,有了神的关于天国与火湖、永生与死亡的应许,让凡夫俗子因为恐惧死亡和向往天堂而守约。这是智与善的魔术,非读懂的人不能理解。但《圣经》告诉世人了,要进窄门。”

    王明阳咄咄逼人地追问:“什么是窄门?”

    芮小丹说:“不因上天堂与下地狱的因果关系而具有的极高人生境界,就是窄门。耶稣为拯救世人甘愿自己被钉在十字架上,是肉身的地狱,是灵魂的天堂。基督徒的得救缘于神的‘约’,缘于神的应许。但进不得窄门也同样缘于‘约’,缘于神的应许。窄门是基督道德理想的最高价值。”

    芮小丹说:“进了窄门,神立刻就会告诉你:我是不存在的,神就是你自己。但是,证到如此也并不究竟,神是什么?神即道,道法自然,如来。”

    原文完整对话较长,我截取了一部分。首先,芮小丹说出了王明阳作为一名强盗实行犯罪的逻辑,本质上是弱者文化的破格获取。接着,双方开始讨论圣经,双方赞同都没有资格站在人的角度来评论圣经,仅仅对圣经的社会价值进行对话,王明阳质疑圣经对信徒的道德要求是以哄小孩、吓小孩的方式,芮小丹则用基督教和人之间需要建立永生和死亡的约定来解释,而且神告诉世人要进窄门。重点来了,窄门是什么呢?进入窄门,神会表明他是不存在的,神就是你自己,这也没有达到究竟根本,而更一步,根本上神是道,道法自然。

    窄门是一种境界。一种不束缚天堂和下地狱的因果关系的境界。当你一旦达到窄门境界,就体会到神并不存在,存在的只是客观规律,自然法则,存在的只是道。

    四、五台山之旅

    五台山的求佛之旅堪称本书的经典对话,丁元英计划好的王庙村的扶贫事业是建立在杀富济贫的基础上,为求心安他和韩楚风来到五台山求见一位大师,试图用钱约见被拒后,丁送去自写的一首诗得以相见。

    悟道休言天命,修行勿取真经。

    一悲一喜一枯荣,哪个前生注定?

    袈裟本无清净,红尘不染性空。

    幽幽古刹千年钟,都是痴人说梦。

    丁元英回答道:“大师考问晚辈自在情理之中,晚辈就斗胆妄言了。所谓真经,就是能够达到寂空涅槃的究竟法门,可悟不可修。修为成佛,在求。悟为明性,在知。修行以行制性,悟道以性施行,觉者由心生律,修者以律制心。不落恶果者有信无证,住因住果、住念住心,如是生灭。不昧因果者无住而住,无欲无不欲,无戒无不戒,如是涅槃。”

    智玄大师含笑而问:“不为成佛,那什么是佛教呢?”

    丁元英说:“佛乃觉性,非人,人人都有觉性不等于觉性就是人。人相可坏,觉性无生无灭,即觉即显,即障即尘蔽,无障不显,了障涅碦。觉行圆满之佛乃佛教人相之佛,圆满即止,即非无量。若佛有量,即非阿弥陀佛。佛法无量即觉行无量,无圆无不圆,无满无不满,亦无是名究竟圆满。晚辈个人以为,佛教以次第而分,从精深处说是得道天成的道法,道法如来不可思议,即非文化。从浅义处说是导人向善的教义,善恶本有人相、我相、众生相,即是文化。从众生处说是以贪制贪、以幻制幻的善巧,虽不灭败坏下流,却无碍抚慰灵魂的慈悲。”

    智玄大师说:“弱势得救之道,也有也没有。没有竞争的社会就没有活力,而竞争必然会产生贫富、等级,此乃天道,乃社会进步的必然代价。无弱,强焉在?一个‘强’字,弱已经在其中了。故而,佛度心苦,修的是一颗平常心。”

    五、芮小丹和她父亲谈话就天国之恋的看法

    受过丁元英的那一套道法自然的熏陶,芮小丹和她父亲在谈论何为天国之恋时也带有那种思想,不难理解。芮的父亲认为天国之女是最温柔、最善良的女人,天国之恋是最浪漫、最不可得的爱情。芮小丹反驳他,既然这里的天国之女是从父亲角度、编剧角度看的天国之女,带有父亲和编剧的经验看法,而真正的天国之女应该是没有性别区分的、没有美善丑恶,是悟到天国境界的存在。

    六、林雨峰与丁元英的对话

    林雨峰轻蔑地问:“杀富济贫,真能救了贫吗?”

    丁元英说:“不能。” 

    林雨峰追问道:“说说,怎么个不能?”

    丁元英平静而淡漠地说:“杀富富不去,救贫贫不离。救主的文化唯救主可说,救主不是人,是道,得救不是破了戒的狼吞虎咽,是觉悟。格律诗的扶贫是不治之治,说扶说救都是虚妄,赖着痞性胡说,充其量也是个现代版的灰姑娘,跟你们乐圣化点缘而已。”

    林雨峰鄙夷地道:“这就是你最不地道的地方,什么都知道,还什么都干了。你污辱法律、奴役农户、败坏市场风气,你毁掉了一个响当当的民族音响品牌,从你身上哪儿还能找到一个受过教育的人应有的社会责任和道义,你又算得了什么英雄好汉!”

    丁元英无言以对,只能沉默不语。

    林雨峰拿起手枪,从枪里退出两颗子弹放到茶几上,居高临下地说:“我来古城,是要见识一下你是何许人。这两颗子弹本来是给你的,你留着。你死不死对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能让你太自以为是了,我要让你知道我看不起你。你慢慢忏悔去吧,别指望我在你设计的屈服条约上签字,向你这种人屈服我感到羞耻。”

    林雨峰的贪嗔痴太重了。丁元英太了解像林雨峰这样的人,从乐圣的口号(只有矛,没有盾,进攻,进攻,进攻)可见一斑,他并不缺乏杀丁元英的理由,而是缺乏一个杀了他还能不影响自我评价的一个理由。林雨峰最后的自杀也是他太纠结自己的脸面了,放不下这一切。乐圣在与格律诗的一战中但凡林雨峰有点宽容小公司的心,不是以吃掉格律诗为目的,他最后也不至于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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