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有个声音,不停地不停的追问“那样一个变形的我,还是我吗?”
是我,只是那个我,面目狰狞。
丫丫出生,我是剖腹产,腹部刀口缝十二针,宫缩没用镇痛泵,第二天自己捂着刀口下地给孩子换尿片。不掉一滴泪。睡觉会流一身汗,汗透了衣服。
躯体无论怎么痛,面部平和,不曾狰狞,大约是因了丫丫的召唤。
倒不是为了平和而弃绝扭曲的狰狞,是我更喜爱,山花缓缓开放。
风卷残云般的暴力,于我——我可以是汹涌的海浪,不能是那藏污纳垢的——可是,明明,土地本洁净,所有污浊,都能掩埋。所有泪水,都能浇灌繁花。所有焦躁,都能并着雀跃,迎接新阳。
可是,还是更想,一杯咖啡,一曲五线谱上的温热,安抚所有疼痛的夜晚,疏通堵塞的心血管。
要寻找那没有狰狞的魂灵,哪怕行走那滴血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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