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作者: 寞行随笔 | 来源:发表于2020-12-05 15:05 被阅读0次

    东京车站广场前设立了一个奥运会倒计时的时间表,很多路过客走到这里都要和它留影,上面倒计的时刻大部份人看不懂了,正因为那个时间表的模糊,才引起人们的好奇和谈资,人们以那个茫然的数字和奥运五环标志作为背景,留影于2020这个特殊的年度。

    我坐在离此不远的咖啡店靠近窗口的位置上,看着从此经过的人们,显然这地方都成了网红了,照像的人不少。旁边那个欧式红砖的东站站建筑都有些望而兴叹了。

    本来东京奥运会在今年的七月应该开始,东京市府这几年把奥运当作最重要的事情,要借这次奥运机会拼搏一把,日本政府在安培上台后推出的安培经济学一直步履维艰,政府也是憋着一口气,想借奥运来个咸鱼翻身的传奇,一场疫情让这些美好的算计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日本为了奥运一直在同国际奥委会谈判,连抗疫的事情都纠结了,国际社会称日本抗疫为"佛系抗疫",显然评价里面的隐喻讽刺意思他们不去介意,这个国家长得像东方人,从抗疫表现一下子看到他们黄皮白心的本质。好在比欧美強那么一点,对于戴口罩不抵制,疫情曝发初期,几乎清一色的口罩客。

    奥运会被迫推迟了,东京车站的这个倒计日标志就有了一种另外的意义,据说来说奥运会来年夏天才能举办,但是具体的时间却没有确定,所以这个倒计日上的数字就有些玄幻了,反正我看不懂,我在谷歌上搜索了一番,谷歌上也没有个答案,相关的文字内容多是渲染上面数据变化里㝠㝠的东西,有点炒作之嫌,越是这样,越让人好奇,越成为人们的谈资,这个奥运倒计时标志就有名了。这种事情如果发生在中国,不会有这么大的关注度,奥运会推迟了,时间不能确定,这个标志可能就被拆除了,那有这么多娇情的事情,即使不拆,矗在那里,也会无人问津的,不确定性的未来那是个想像的地方,确定性的当下已经让我们目不遐顾了,圣人的那句,不知生焉知死,放在这里也可以,确定性的当下先弄清楚,不确定性的未来就放下,浪费精力,中国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的知行思路。

    我看着这些和我们中国人长得差不多的异域人,他们心里装的和我们还是不一样的啊。

    从咖啡馆出来骑上单车,朝着皇居的方向前行,这一片是我的工作区域,己经跑得很熟了,东京皇居占地面积比我们故宫大,绕着皇居的小道一天到晚都有跑步的人,小道旁边就是护城河,这里锻练的人不分早晚,和国内有所不同,东京寸草寸地,这么大个中世纪时代的宫庭保留在商业繁华的现代都心,这样的城市结构有点穿越,而且这个宫庭还活力四射,不久前先代天皇退位,新天皇登基,向全世界电视直播,安培带着一班文武就在这里山呼万岁,让我一下子游离到了千年之前,等我的心灵重新回来时,我感慨日本这个国家的政治生活都有那么一种浪漫主义,连他们的朝堂都如此的浪漫,他们的人民对着那个奥运倒计时标志的那些举止也就不会觉得什么了。

    旅客不多,三三两两,可能是疫情的原因,皇居里面不开放,旅客们只好在诺大的广场上走走停停。

    皇居面对东京站方向的大门前的广场很宽敞,天守阁翅立在那里,它高过宫里其它的建筑,今天是阴天,初冬时节,远望一种肃冷的气氛,城河兩边的绿化的植被开始泛黄,己经过了红叶的季节,早上几周,配上天气不错,这里也是红叶绿草,一副自然美景。

    对于日本了解的朋友,日本各地都有古建筑,都是过去诸候的城堡,凡城堡必有天守阁,它是城堡最高处,上面可用以战争时了望,以及祭司用,日本各地的天守阁建筑方面都很讲究,多数是站在天守阁的大名们都可以看到他们的圣山,富士山,古日本人称之为高天原,高天原怎么理解呢,让我想一个咱们中国人对应比喻,原字就是高台的意思,和汉字里的意思相仿,比如我的家乡,西安的东边地势高出一个台阶,我们西安人把它就叫做白鹿原,陈忠实先生的作品的名字就是《白鹿原》,这部小说在这里我要美誉几句,中国文学里最负盛名的四大名著三国,水浒,红楼,西游,这几部都是古典。都是老祖先的成就,几百年来没有那位大家的作品可以与之匹配,陕西这地方,黄土高原,华夏之根,咱们中国人的黄皮肤和黄土有渊源,具体的来由,这是一个很学术的问题,这里不往深处走,从表面上看,光这个黄土高原和黄皮肤的人都被这个黄字给结缘了,这点神秘感己经上升到神圣了,西安又在关中平原,白鹿原就在西安的旁边,去过的人一定会被这片黄土塬子迷住的,沟沟坎坎里都是故事,白鹿原神秘又让人着迷,自带光环上升到神圣,陈忠实先生的巜白鹿原》,好在哪里,它有多好,文学界一致认为当代可以和四大名著站在在一个高度只有这部巜白鹿原》了,只此一部,唯此一部,只可惜我都没有认真地读一读它,作为老陕,西安人黄皮肤中国人不读它,就太肤浅了,看电视,看电影那些都是二次创作,只有读原著才能嗅到那捧黄土的香味。

    高天就是天很高的地方,高天原是日本神话创世神呆的地方,相当于我们说的昆仑境,昆仑境不要把它具相成昆仑山,昆仑山还在大地上,昆仑境住得是玉帝和王母娘娘,那是天宫,我们仰头望天,在那片蓝天白云之上,玉帝和王母据说住在三十层天上,三十层天上还有天外之天,太上老君住在三十三层,元始天尊住在三十六层,日本人的高天原就是这些三十几层外的天界,日本人的想象力没有中国人丰富,他们用高天原一个词就笼统地将我们仰望的星空囫囵吞枣了,那像中国神话如此的详尽,我这样比较就点华夏中心论了,有些自封天下第一了,不过从这古神话走出来的哲学思想,华夏这块成为人类轴心时代思想对话的顶级板块,那有日本人半毛钱的关系呢。

    我们在细节上想象得更仔细,从仰望天空,诗与远方,古典中国,日本是没法比的。

    我想,也不要强求自己眼前这些人的先祖们,他们也很努力,不管怎么说,想象出高天原己经是石破惊天,开天辟地了,日本这个民族还有这么一套完整的,质量不是顶级的神话体系也是够拼的,各地大名的天守阁据说站在上面的人都可以看到富士山,日本战国时代有几百个天皇分封的大名了,每个大各都有自己的城堡,分别建在日本诸岛上的天守阁都可以望见富士山,肯定只是文学作品里面的文字传奇,日本狭长的国土,狭长两端区域从地图上看应该没这可能吧。不知有没有机缘走一回日本的天涯海角,站在那里的天守阁,眺望一下远方的朦胧,会不会出现高天原一般的海市蜃楼。我自己都没指望,因为富士山在日本岛的中间,它相距狭长的两端要上千公里,肉眼那有那么深的视野,即使凭借工具,万水千山的,千守阁要盖多高的啊,这些都是当年不可克服的问题,让我们活在文学里,在文学精神世界里,天守阁相望于富士山。

    皇居保护得蛮好的,那些巨大的墙面石料表面长满了青苔,城河比西安的城河还宽,水也深,西安城河南边的一段都成了旅游资源,河面有游船,让敬穆的历史建筑参与了当代商业化,造福一方水土,中日文化不同。皇居显得孤傲,不让人靠近它,周围时不时可以看到警视厅的警员在执勤,广场前有两条平行的公路,两条公路中间相隔百拾米,这百拾米的区域绿化成广场,这片区域很广阔,我是个军迷,喜欢看一些打打杀杀的内容,我站在这里突然想到了阅兵的场面,这地方是个不错的地方。

    好像没有报道过日本自卫队阅兵,二战期间这里肯定有过,现在美国大兵驻军日本各地,二战结束时美国人在这里举办过一次海陆空大阅兵,麦克阿瑟将军检阅部队,一边是美军耀武扬威地踢军步,一边是日本军人在抹眼泪,天皇被迫要求和麦元帅一起站在观礼台前,据说一些日本军人都看不下去了,皇居门前开始行武士剖腹自杀之礼,以报他们认知里的国殇,后来有一些老百姓也参与其中,皇居门前一排排自杀的日本人,把阅兵的美国大兵都看傻了,一时间还出现了骚乱,美国人只好让天皇劝告他的子民,这场惊乱才稍息。

    我满脑子都是些血肉模糊和游离的灵魂场面,空旷的广场让我感觉不叙服,历史里让人记住的东西有恶有善,我也不想回忆这些不愉快的记忆,这场疫情鬼使神差地让我荒诞地停留在此,难不成荒诞还要延续,疫情让这个大都市变得陌生,陌生的少了人气,极目望不见一个人。公路上过了好一会开过一辆汽车,只听着驶过的声音,宛如那个摆渡在神秘中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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