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父,就是医院老院长。他当时五十多岁,高个头,宽前额,戴一副金丝眼镜。老师父代我们《解剖学》、《内科学》。老师父讲课不看书,他把教科书放在面前桌子上。他不看书,课也讲的好。医学是严整而枯燥的学问,但你听老师父讲课一点也不感到乏味。
我们爱听老师父讲课,更爱跟老师父实习。实习时,老师父身穿白大褂,胸前挂个黑胶管听诊器。病人来了,老师父总要详细询问,细致检查。其间,老师父常把望解叩听等操作性技术示范给我们看。
老师父很富有人情味。空闲时,他常来到我们中间,同我们交谈。问张家有些什么人?李家生活怎么样?
好几次,日落西山时,老师父带我们去医院前面的大孤山。师徒十几个人相依相傍,有说有笑地走向大孤山。晚霞映红了一张张笑脸。
上得山来,老师父坐下了,我们也众星捧月似的坐下了。此时老师父总要给我们讲些什么,一个当地美丽的民间传说,一段师父当年艰苦创业的历程。
我们常听得如痴如醉,忘了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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