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汉

        张老汉接到女儿电话后坐不住了，即刻去车站买车票去了。独生女儿怀孕了，那还了得，必须最快速度去看看孩子。临行前，张老汉去村子里换回来十斤鹅蛋，还外带三只老母鸡。张老汉坐在长途大巴车上一直在想，自己这次去女儿那边一定要多待几天。自打老伴去世之后，张老汉去城市里和孩子待上一段时间。可城市里的生活让张老汉总感觉种种不适应，处处不方便。张老汉找了一个借口就跑回老家待着去了。一个人，守在家，生活也很惬意。可女儿这次怀孕，必须得在城市里多住上一段时间了。张老汉想给女儿多做点事情，眼瞅着孩子也快做父母了，以后机会就更加少了。

         张老汉一出长途汽车站就发现女婿站在一侧对着自己招手，朝着自己的方向奔跑过来。女婿一把接过张老汉的东西，没想到重重的包袱让他措手不及。女婿笑称道，张老汉是不是把家里能带过来的东西都带过来了。张老汉看了看女婿，随口就说道，这些东西都是女儿补身体吃的。

          女婿笑了笑，提着东西走在一侧，想说话又不知道说啥的跟着张老汉身后。

           吴国宝十岁时候，爸妈死于一场车祸，一下子成了孤儿。吴国宝吃着百家饭长大，一直懂的如何在各种环境下生存下来。到北京后，做了一家公司业务员，几年之后变成了业务经理，三十岁那年开了自己的公司。

           不知为何，吴国宝就是一直不入媳妇的父亲的法眼，一直遭受冷眼。前后几年的短暂时间相处，总是害怕和长辈有着近距离接触。

             吴国宝得知媳妇怀孕后高兴不得了，每天下班都会想尽办法照顾媳妇。可一听岳父要来之后，就是种种担忧。岳父张老汉每次见到吴国宝都是不理不睬的，问一句话，回答一句。一点长辈的样子的没有。好在吴国宝小时候就尝尽了冷眼，对待这一切也都见怪不怪。媳妇总是解释他父亲就这个脾气，对谁都这幅模样。好与坏都看不出来，那脸上也没有太多表情变化。即使喜欢你，也不会告诉你。

            一路上吴国宝就想主动跟张老汉说点什么，作为一个业务员精英，这点问题应该很容易解决。可如今，就是办不到。两大男人一路上说的话，加起来不超过五句。两人从车站到家里接近一个小时的路程，愣是说不到五句话。张老汉看着窗外，吴国宝开着车。吴国宝总会透过后视镜看一看张老汉，张老汉也会偷偷瞄上几眼吴国宝。

            车子进小区了，张老汉激动起来了。一想到几分钟后就可以见到女儿，张老汉一下子热乎起来。张老汉还破例主动跟吴国宝说了话，居然是一句：“谢谢”。吴国宝听到张老汉对着自己说了声谢谢，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一切。一家人在一起，那有谢谢之类的道理。可张老汉就是说了谢谢，吴国宝对此也毫无办法。

             张老汉上楼的时候就在想着自己的女儿，一年没见了。上次见面时候，女儿还因为工作不顺心找自己诉苦来着。可这次见面，女儿早就辞职在家安胎。女儿张小美打母亲去世以后，跟父亲电话沟通多了一些。隔三岔五的还会打电话给张老汉，期初的时候还会说的挺多，后来是越说越少。如今，父女之间电话频率少了很多，每次电话内容也在不断的重复。张老汉想好了，这次趁着女儿怀孕，一定要多聊些，互相再多了解一些。张老汉一想到马上见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嘴角露出谈谈的笑容。

            张老汉站在门口想着女儿见到自己的激动样子，脑海里组织好多想说的话。哪知道门还没有敲，就自打打开了。女儿摸着一个大肚子对着门外的张老汉淡淡的说了句：爸。张老汉一下子站在门口，都不知道应该走进来还是继续站在那儿。三十秒后，张老汉还是走进屋子了。

             张老汉放下带来的东西就找女儿聊一聊，那知道女儿又跑回自己房间里。张老汉正在想是不是要喊女儿出来聊天时候，女婿推门进来。女婿和张老汉打下招呼，也跑进房间了。一进去，就听到女儿大声叫着，你不是不回来的吗？紧急着，屋子里面传来大声的说话声音。张老汉想在门口偷听一会儿，又觉得这样不太好。索性，就在门口不断的徘徊着。五分钟后，女婿一下子在门口和张老汉撞在一起。两人想试一笑，女婿匆匆离去。张老汉走进女儿房间，刚想说话，就被女儿挥手了。张老汉也只好退出屋子，跑到客厅打开电视看了起来。

           城里的电视台内容就是丰富，这个节目不错，那个节目也可以，张老汉手中的遥控器不停地按动着，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中午时候，女儿才走房间里面走了出来。张老汉和女儿在客厅里简单说句话，还说自己带了一些家里面的土特产之类的。女儿有一丝丝笑容，还笑着说自己怀孕了，不能给父亲大人做好吃的了。张老汉询问自己能给女儿帮你啥忙，来这边就是来协助女儿做点事情。女儿看了看，笑着说道：老爸，你们男人真没有啥事可做的。这样，每次做饭时候你帮忙就可以了。

            张老汉一下子无助起来，自己也帮不上女儿，家里家外都没有办法。

            张老汉想着和女儿说点什么，总是找各种话题，可就是没有办法深入讨论下去。几句话一说，女儿就露出不情愿的表情。话题没有办法持续下去，只好着罢。张老汉就这样客厅待一会儿，卧室转一会儿，有时候出门抽根烟再进屋。门口地上都被丢了几根烟头，张老汉看着又过意不去。索性把楼道里打扫了一下，一不小心，楼下楼下都被打扫了。就这样，这天下午，张老汉把六层楼都打扫了一下。好几个人过路人都奇怪说，现在保洁人员年龄是越来越大了。张老汉一听到别人说自己老，真是又气又郁闷。年纪确实大了，可按照当今社会发展来说，这个年纪也就是刚刚好。

           忙完大半天，女儿居然一句话也没问。吃晚饭的时候，家里面还是两人。张老汉寻思着女婿晚上肯定回来吃晚饭，爷儿俩还可以喝点小酒，坐下来好好聊聊。虽说不是亲儿子，可是女婿跟儿子也没有啥区别。可如今，来第一晚上就不回来吃晚饭还是让张老汉伤心不已。张老汉晚上也没有啥食欲，女儿还以为自己不爱吃她做的饭。女儿打算叫外卖，好让张老汉吃饱点。张老汉说自己待会出去转一转，看到啥好吃的自己就买一点。

二

        张老汉一个人漫步在小区外面，看到都是一家老小其乐融融的在一起的场景。一想到自己，张老汉都不知道该说点啥。老伴走的早，自己一直独身一人。独生女自幼上学在外地，相处起来一直不是很亲。一年在一起的时间也很少，后来成立家庭后，电话都少了很多。张老汉遇到一个烤红薯的老汉，两人就在那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张老汉普通话也不好，说的话对话听着也是很吃力。可张老汉不管这一切，他就是要讲话，他想肆无忌惮的讲话。一天，话总的讲的痛苦点，要不然会憋坏。痛痛快快讲完了好久，烤红薯大叔也似懂非懂的顺应着张老汉。临走，张老汉为了感谢人家。索性买上几斤烤红薯带回去，一是给女儿带点回去，二是照顾人家烤红薯的生意。

          张老汉推开门发现，女儿围着女婿东看西看。一脸怀疑地看着一身酒气的女婿，两人表情都很奇怪。张老汉看着眼前一切，觉得也不知道能讲点什么。看了一会儿，就跑到自家屋子里偷偷听去了。一听吓一跳，原来女儿怀疑女婿在外面找情人。张老汉一听在屋子里就吱吱叫起来，一想到女儿这个特殊时期，越觉得女婿在外面做点啥事情。张老汉躺在床上想到自己老婆怀孕时候，自己在外面的那点风流事情。越想越回味无穷，越想越觉得女儿的怀疑是很有可能发生。男人嘛，难免在这个期间发生点生理上的冲动。可一放到自己女儿身上，张老汉就觉得这个事情不应该发生。作为一个父亲，是不能允许女婿发生任何背叛女儿事情。一想到这一点，张老汉就知道自己接下来应做些什么事情帮助女儿了。

          天刚亮，张老汉就起床去外面买回来早点。一家三口人终于可以开开心心的在餐桌上吃一顿饭了。张老汉看着女儿女婿都在身边，想到一家人在一起真是件幸福的事情。

三

            女婿出门时候，张老汉也跟着出门了，还说自己要去外面转一转，看一看这座城市。临了，还跟女婿要了一张名片，说怕自己走丢了，这样方便联系女婿。女婿也没有多想，就随手给了张老汉一张名片。

         女婿在前走，张老汉小心翼翼地在后面跟着。女婿在地铁第一节车厢，张老汉就跟随在附近。总之，女婿戴着耳机，看着手机，完全没有发现有人跟在他后面。女婿下车，张老汉也跟着。女婿遇到熟人打招呼的时候，张老汉也笑脸面对。搞的那个熟人看着张老汉一脸吃惊的模样。就这样，张老汉跟随女婿到达公司后，就立马走开了。对，没错，张老汉在等女婿出这个大厦。张老汉看了看名片上地址，大厦的名字一对照就是这儿，也知道在其中的十一层。张老汉想上去看一会儿，可生怕遇到女婿，索性买了一份报纸在大厦门口的花园上常坐起来。临近中午时分，看着大批人从大厦里面走了出来。张老汉一个个看着，生怕错过任何一个人。几分钟后，张老汉发现女婿的身影。女婿居然和一个女人走了出来，两人有说有笑。张老汉心头一凉，觉的这对男女是不是做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可一想到，现在年轻人相处不像以往那样保守。大家男女同事，在一起说说笑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张老汉没敢上前去指认女婿，就在一边观察者。跟随两人去一个饭店吃饭，通过窗户发现，他们好多人围坐在一起。大家每个人吃着饭，开心的说说笑笑。张老汉肚子咕咕叫，一想到女儿一个人在家也不知道吃什么的时候，就开始担心起来。张老汉想打电话给女儿又怕女儿询问自己身处何处，索性就不打电话了。张老汉跑到拐角处的煎饼摊子上买了一个煎饼，大街上就这样啃了起来。好在一个老头做这些事情也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和想法，煎饼越啃越香。不一会儿工夫，女婿走了出来，边上换一个女人。看起来这个女人比之前那个女人更加年轻一点，两人还是有说有笑着。张老汉觉得自己的女婿还挺厉害，女孩子看来都喜欢他这样的。难怪女儿爱他那么深，一定要嫁给他。相当初结婚的时候，张老汉还觉得对方身高太矮，经济条件不是很好。可女儿就是喜欢，那也没有办法。结婚后，这些年，身高也高不了，经济条件也没有啥可改变。一想到女婿如此招人喜欢，张老汉深深地意识到，女婿这样很容易出事情。

         张老汉下午还是老样子，守在公司门口。张老汉这次找到一个很好的解闷方法，陪着门口捡垃圾的大爷聊天。张老汉跟着捡垃圾的大爷东问西问，害的人家捡垃圾的怀疑他是不是要找他干什么违法的事情。捡垃圾的大爷急忙说道，自己只负责捡垃圾，别的啥事情也不干。张老汉连忙解释道，自己只是来等人，无聊想找人聊天。这才让捡垃圾的人放松下来，也才敢聊起天来。这一有人聊天，时间就过的飞快，转眼工夫也就到下班时间了。

         夜幕降临，女婿从大厦走了出来。这会儿发现就一个人，站在大厦门口不停地打电话，一直在等人的样子。紧急着，出来一个女人，两人站在门口等着。又过几分钟，出来一群男人。女婿和女人挥手告别，跟着一群男人走了。女婿跟着一般人在酒店里大吃大喝这，桌子上都摆了好多酒瓶。张老汉在外面继续啃着大煎饼，发现女婿除了喝酒，别的啥事情也没干。一转眼十点钟，女婿急忙跑到地铁，上了地铁直接回家了。张老汉发现一天下来，啥事情也没发生。这让他既感觉到奇怪，又感觉一丝丝开心。女婿没干什么对不起女儿的事情，可女儿为啥总是质问女婿昵。女儿肯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要不然不会这样争吵这一切。

         女婿回家没多久，张老汉也到家了。一进家门口，女儿就说道，打电话给张老汉打电话也不接，生怕出点什么事情。张老汉一看女儿担心自己，很是开心呢，急忙解释道自己就这附近转的。一不小心遇到一个老乡，两人多说几句话，晚上还一起吃个晚饭。女儿说道，千万别轻易相信老乡哦，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女婿急忙对张老汉说道，千万不要占什么小便宜哦，现在这些骗子就找你们这些年龄大的人下手。

       一天下来，张老汉果真累了，想到女儿女婿如此关心自己，一不小心很快就睡着了。女婿进来还想说点话时候，发现张老汉在床上已经呼呼大睡。女儿再次走进来，还在桌边放了一根香蕉，一个苹果。

       次日，张老汉依旧早早的出门买回来早晨。一家人照旧围坐一起安静的吃着早餐。席间，女婿询问道今天有什么打算的时候。张老汉原本想说自己今天在家休息休息时候，发现还得出去跟踪女婿。一天肯定看不出什么结果，必须跟上几天。张老汉连忙解释道，自己今天出去要换一个地方看一看，这会儿在家也坐不住，趁能动一动，多出去走一走。女儿开玩笑说道，是不是出去找什么大妈约会去。如果是的话，就提前带回来吃一顿发，让大家见一见。张老汉连忙挥手说道，别瞎说。

       张老汉吃完饭，没有立即出门，留在家里收拾一下厨房。女儿一开始不愿意，说自己这会儿还可以做一做家务事。张老汉说自己来动一动，也需要活动活动。张老汉洗着碗，女儿一边看着。两人话不多，可难得的安静时分让张老汉很享受当下这一切。女儿微微隆起的肚子，张老汉看着很是开心。可就是这样情况下，父女俩愣是说没有超过十句话。每一句都是及其简单询问，张老汉想多说一点，可女儿总是很简短的回答完毕。待张老汉一切收拾完毕之时，女儿也转身回到自己房间去了。

       张老汉下班之前到达女婿公司大厦门口，时间刚刚好，一支烟功夫过后，就发现女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这次他在大厦门口未作任何停留，径直走向地铁站方向。几站地过后，女婿又换乘另外一条路线。张老汉差一点跟丢，地铁路线太复杂。女婿在前面快步走着，张老汉就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跟着。正前方，发现女婿。女婿正与一个女人接头，两人站在地铁站内，有说有笑着。女婿随即拿出口袋里一个文件袋递给对方，对方打开看了看。几分钟后，两人居然分开了。就这样，女婿跟这个女人只是简单的说句话，就告别了。

         女婿地铁上看着报纸，依靠在车厢出口处。随着地铁的节奏，身体在自由的晃动着。

四

         张老汉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女婿和女儿都在客厅里看电视。女婿还询问张老汉有没有吃完晚饭，厨房里还留着饭。张老汉一摸肚子，确实有点饿了。厨房一看，饭菜还留的挺丰盛，两菜一汤，荤素搭配。张老汉坐在客厅的桌子吃着饭，看着女婿女儿开心的拥抱一起，看着电视节目。吃完饭，张老汉一边收拾碗筷，一边想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女婿不会趁着女儿怀孕期间出去胡来一番。张老汉责怪自己是不是想的太多了，一走神，一个碗筷丢下地，碎了一地。女婿快速跑到厨房，一看地上的碎片立马惊讶道：爸，你手没事吧？张老汉一回神，看着地上的碎片，也吓了一跳。好在就是坏了个碗，手倒没有一点事。女婿把接下来的碗筷都洗干净了，张老汉只好一边看着。女儿还一边夸着自己的老公能干，下得厨房，上得厅堂。绝世好老公，将来一定是个绝世好老奶爸。张老汉看着女儿女婿打情骂俏着，心理幸福感迅速满仓。张老汉一个人跑出屋子转一转，想再那个卖红薯的大爷聊天去，可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那位大爷。

         张老汉决定今天在家好好休息一下，这几天出去太累了，地铁都要坐上一个多小时。中午给女儿做了一顿红烧排骨，女儿吃得很开心，还说排骨妈妈做的好吃。父女两人难得在一起聊上几句，张老汉小心地对待着，生怕一不小心触动女儿某根神经。女儿上初中以后就几乎住在学校，也就放假时候才能回家。女儿上大二那年，张老汉变成孤家寡人。女儿回家次数更少，也就过年那几天回家待上几天。现在一想，张老汉也有一定的责任。女儿上高中那会儿，张老汉赚了点钱，经常出去花天酒地。老伴有时候跟女儿唠叨几句，女儿有一次也听烦了。直接打电话给张老汉，居然骂了几句。张老汉那会儿正在ktv喝酒，身边一帮男男女女。待到张老汉走出房间接电话的时候，张老汉清晰的看到一条短信：爸，你跟妈，能过就好好过下去。不能过，就趁早离婚。不要因为我，影响你们各自的幸福。那一刻，张老汉看到信息后就再也无法安静的坐着了，早早地回家了。到家，张老汉想找女儿聊天来着。哪知道女儿去她同学家，第二天一起去学校。张老汉看着老伴，两人就在客厅聊了好久。张老汉也说以后坚决不出去这样花天酒地了，多一点时间在家陪陪媳妇。打那以后，张老汉真的很少花天酒地了，可女儿始终对张老汉有一种隔阂。直到过去这么多年了，始终无法释怀。

        女儿跟张老汉如此心情舒坦地面对面吃着饭，也让张老汉激动不已。

        晚上张老汉还特意问女儿想吃什么晚饭的时候，接了一个电话。电话另一头声称是派出所的，现在要去领人。对，没错。派出所里，有一个叫吴国宝的男人等着他去领。张老汉没敢太声张，做好晚饭，留了一张外出有事的纸条，没有打扰正在睡觉的女儿。张老汉地铁上，一边想着该如何教训女婿一番，可一想，事情还不清楚，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现在下结论都为时过早。

        派出所里的一间屋子里站了四五个男人，吴国宝正站在其中。女婿看到张老汉的时候，还有点不好意思，一脸歉意的表情显露在脸上。手续办理很快捷，交完钱，张老汉就可以领走吴国宝了。派出所对待嫖娼这样事情也处理多了，手续简单的很，几分钟后，张老汉跟吴国宝两人就坐在开往家的地铁上。

         张老汉在犹豫到底如何开口时候，女婿率先开口了。女婿说道，中午陪客户吃饭，吃完饭就去唱歌，酒一多，就出乱子。几个人叫了几个陪同的女人，哪知道就出事情了。张老汉竭力地控制自己，手紧紧地握着。想到此时此刻正在家里等候着女儿，自己一下子犹豫了。如果把这个事情告诉女儿的话，可能毁了这个家庭，也毁了自己的女儿。张老汉看了几眼女婿，一下子也不知道应该做点什么。男人工作中，也难免遇到点这样事情，也确实是人之常情。可一想到这个男人的老婆是自己女儿的时候，张老汉就愤怒之极。张老汉一拳打到地铁的车体上，惊得车厢内部的人纷纷投来异样的阳光。

      女婿在开门的时候，，门一下子打开了，女儿满脸喜悦地迎接过来。一闻到女婿身上的酒味就训斥道，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为什么做事情谈业务就一定要喝酒呢，你看看，你喝的满身是酒味。快去洗澡，把你身上的酒臭味都给我洗掉。

张老汉看着女儿女婿之间如此相亲相爱，一下子内心里翻江倒海。男人嘛，那点事情不算啥，很正常。不影响家庭就好，不影响家庭就好。张老汉躺床上就在不停地算着，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一问题。

五

         张老汉决定回家了，他生怕自己在这边那天一不小心跟女儿说起这个事情。他不敢说，怕破坏这个家庭。他也知道女婿也就一次偶然的出错误，可某种程度上，他是帮凶了。张老汉不敢再待下去了，他想到了回家。

        很快，张老汉就买了一张回家的火车票。临上车前，张老汉给女婿快递了一个礼物，没有署名，买了那个店最贵的一款产品。

        几天后，女婿家收到一个大大的快递。吴国宝打开那一刻，被眼前的东西惊叹了。一个真人般的充气娃娃展现在面前，还会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女儿很惊奇收到这一快递，急忙说是不是快递送错了。一看地址，写的没错，就是这儿。女婿仔仔细细的看着，说这个肯定是什么恶作剧，就即刻丢到垃圾桶里去。女儿看了看说明书说道，这个东西挺好的，就放在家里面吧。女儿笑着说:这段是时间，就让这充气娃娃好好陪陪你吧。说完，女儿一脸坏笑的看着女婿。女婿吓得一身冷汗，心理七上八下的。

       女婿正想打电话给张老汉询问一番，可电话打通了又不敢说了。

        “爸，在家都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