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开头难,尤其是在一个尚未彻底成熟的年纪试图去总结自己。
但是由于种种原因,到这个点还是不能成眠,我只好照照镜子,然后沐浴更衣,端坐在电脑前,思考一下,我是谁这个问题。
说实话,赤裸裸的面对自己的内心对我来说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关于人情冷暖这个问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一个彻底的领悟,这也是我后来性格成型的重要原因。
从哪开始呢,按道理来说,“从哪开始呢”这句话后面应该是一个问号,但是我之所以用逗号,有两个很重要的原因,第一是我写东西一般都只知句读,第二是电脑上的问号按钮由于刚才的一杯水的意外脱手而失灵了。
我很喜欢这个词,意外。那就从它开始。
既然是从意外开始,那正好可以先先解释一下今晚不能成眠的种种原因。其实我本来打算十点钟睡觉,因为明天我需要六点钟就爬起来,然后迎着长沙的冬雨前往另外一个城市,结果八点半的时候我接到通知,从明天开始,项目的新政策就要开始正式实施,于是,从九点一直到十二点,焦头烂额。
过了十二点,我心想,这应该没事了吧,我可以安安稳稳的去睡觉了,结果一通电话又摧毁了我的美梦,朋友喝多了酒,在马路边上不省人事之前几分钟拨通了我的电话,本来不准备过去面对一个醉鬼,奈何长沙这天气,在路边睡一宿估计得出人命,只好匆匆出门,把他送到医院。
回来已经进入很深的晚上,我打开所有房间的灯,除去一盏由于过度寒冷不幸罹难外,其余都散发出或冷或暖的温度。
这些温度,让我欢喜。
前几天,我去见了几个很久不见的朋友,心情有些复杂。
回来的时候,正赶上长沙的一场大雨,理论上应该愤怒或者无奈,因为我没有做好迎接大雨的准备,所以并没有雨伞,但是我竟然生出久违的亲切,像是回家。
可能是太多事情,不管如意还是不幸,都发生在这儿的缘故吧。其他城市,即使繁花似锦,美女如云,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吸引力,这让我感觉到奇怪。
以前一直觉得,我之所以会留恋一个城市,最重要是那里有值得留恋的人或者故事。不过当那几滴雨顺着头顶滑下来,穿过我的脸,打了几个转,又吧嗒掉在地上的时候,我想,我不应该再去抱怨。
语无伦次正是幸福的特征,当然,谎言也经常选择它作为形容词。
我现在很难在去写温情的东西,即使色情的写起来也捉襟见肘。几个月以前,我打算耗尽所有才情,铺开一个在我的世界里轮回过很多遍的故事,这个故事从一个梦开始,慢慢长大,我写了十分之一,然后突然停笔。
一停就是三个月,很多次想和它再续前缘,只是每回准备继续,都会被琐事缠绕,慢慢慢慢的,那个梦的影像就模糊起来,终于在某天的下午,它死了。
我做过很多事,命运都像是那个梦,不知缘起,也不见所终。
按理讲我应该产生自责,后悔。说实话,我以前会这样,我讨厌一件事情失去控制,但是现在,可能是由于反应越来越慢,这点从我对于笑话的理解力越来越低可以看出来,我更喜欢一件事情按照它自己的方式发展,因为它们都是有生命的。
有一段时间,很多事情我无法接受,比如生活失利,感情落魄。当时,我用尽一切办法去证明,到底哪一个是因,哪一个是果,它们怎么样循环,又怎么样来报复我。
用了很长很长时间,没有想清楚。
我只是看着我的朋友,一个一个消失在我的生活里。
经常性的,凌晨两点,我的烟刚好抽完,于是出门去买,在上楼之前,我会拿出第一根,在门口的黑暗里把它点着,有一点光,迎合着远处不太亮的路灯,惺惺相惜。
戒酒快有半年的时间了,虽然偶尔也会喝几口,不过跟以前相比,真的收敛太多,现在已经没有拼酒底气了,开口第一句一般都是今天少喝点,以后有时间在不醉不休。
这句话冠冕堂皇,我也这样认为,但是我找不出更好的表达。
其实有些事情我无数次动笔,准备长舒一口气,但是写到一半,或者刚刚开始,就丧失勇气,只好作罢。
比如,朋友。我有过朋友。
只是我忘记那是在哪里在何时了。
比如,爱情。我似乎也曾经有过。
是否,你还记得。
我现在越来越热爱经济学,它真的伟大。从经济学的角度考量,人和人之间的交往,就是一场交易,交易的程度来自于你的筹码。
当然,筹码的种类很多,它的重要性也因人而异。
这是一种公平,所以我早就不再计较,离开或者失去,只不过是于他人而言,我并不具有足够的交换价值。
但是,我喝酒还是炸弹,抽烟还是塔山,早餐还是油条,朋友来了,我还是请他吃路边摊。
有些已经离开,有些永远不会来,我的朋友,请珍惜现在。
感慨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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