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是一个更比一个漫长,止痛药、止痛膏、止痛针……能够控制的时间越来越短,现实与梦境就在痛与不痛之间转换。没有经历过的可能感觉这就是梦魇,然而实际上却不知难受千百倍,只是夜深人静,病房里却传来的是祥和幸福的鼾声,这是三十号病床于老爷子和其陪护的老伴发出来的,一高一低、一唱一喝,我竟然觉得是那般的动听,这是发自肺腑的羡慕啊。
疼痛难忍,只有打开手机音乐,悠扬的琵琶声《人生若只如初见》进入耳膜,逐渐渗入血液,可以暂时忘掉痛楚。反复循环播放,心渐渐沉下来,偶尔跳动的神经刺痛不再那么专横,我可以静静思考最近常常困扰我的一个问题。
世间的一切幸福,皆以自我感觉为前提。喜欢活着,是因为可以亲身感知周遭的阳光雨露、风花雪夜,还有我的存在与感知、傲慢或偏见!
虽然说死亡是必然,在我之前,没有谁逃脱过,无论是一统江山的始皇帝,或是功夫盖世的张真人;在我之后,我不敢妄语,即使有永生之人亦与我无关,因我早已不存在了。我出生就是面向着死亡逐渐的靠近,既然如此,我是否可以随便挥霍,放弃自我呢?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正因为生命的短暂不可逆,我们才更要珍惜。周国平说:“人生只是瞬间,死亡却是永恒”。所以活着的时候,我们必须把死亡想透彻一点,这样才不会有遗憾。
说是分析死亡,其实还是研究活着。“我生故我在”,然我为何生,为何生必我,这是谁能左右的事?可能是多少代的先人为你祈祷的一个缘,但先人又如何知是你?因此,我生故我在是必然,你自己是无法反抗或是拒绝。既然生我无法控制,那我只有把握住活的机会了。
有的人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而且还是你无法想像的奢华;有的人却是一生命运多舛,那些苦难你也可能不忍直视。这也许是两种极端,但是出生的不公平确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可活着的我们必须努力的改变自己呀,改变的过程就是自己蜕变的过程,试想从蛹到蝶,从地下到地上,从陆地到天空,从蠕动到飞翔……这是一个多么神奇的转变。不要以为这只是大自然的超越,这其实是自然的进化,适者生存。
生我的必然性和出生的不确定性让我们产生了天生的不平等,唯有努力的克服,顽强的拼搏,朝自己既定的目标前行,总是可以接近或突破现有的瓶颈,站在更高的一个平台的。
看来,病愈之后,我必须再踏征途、继续前行!
痛之乱语之凌晨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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