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太久没有回家,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回家后坐在三年以前一直都坐着的书桌前,莫名开始觉得陌生,对台灯陌生,对闹钟陌生,对第一次看的剧本开始陌生,王尔德的好几个戏剧都感觉没有看过,唯有一篇《莎乐美》还是记忆犹新。姐姐大学时给我写过的信里的内容好像不是在对我诉说着什么,唯有时不时出现的称谓还有信纸上停留的指纹一次次说服我,这封信在我身边良久。
旧忆三两件坐在这的我,不像是曾经的主人,倒是像一个入侵者,每一本书的翻页声都充满着警觉,让我局促不安,但我明明会有翻动每一本书的回忆,只是越来越模糊。
客厅的绿萝现在只剩下花盆,问起来才知道已经枯死被丢掉,已经好好活了那么久,本来以为开枝散叶后会愈加生动,还是逃不过,留下不久刚买的几株小绿萝还在讪讪地做着明天的梦。
窗外时不时有车驶过,压着柏油马路的渐行渐远的声音应该和三年前无异,但是窗内的人却换了模样。我知道,我也不是太久没有回家,家也没有多大的变化,但是连最亲切的房间都已经让我觉得格格不入的时候,在这个最熟悉的地方,这个局促不安陌生人应该属于哪里呢?
且不说,卖酱香饼旁边那家二手书店铺已经走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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