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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开始,学习随笔!(23)

从今天开始,学习随笔!(23)

作者: 怀隐不言 | 来源:发表于2020-06-13 22:41 被阅读0次

    学习内容:明代文学思想史复习笔记整理(十四)

    书目:明代文学思想史

    李贽文学思想的出发点是回归自然人性,这也是他的思想基础。他激愤地指责假道学,以求真、求实作为人生态度和人生价值。他不以孔子的是非为是非,思想上最大的特点是独立思考。李贽衡量是非的标准在于真和实用,他总是带着感情看历史,虽时有偏激,但仍是一条新的思路。

    他提出的本体论认为天地万物生于两,夫妇为物之始。这种本体论的提出来源于直观,来源于从身边事物思考万物之所从来。他看重人伦物理,承认欲望,承认私欲的合理性,认为这些都是性之真。

    李贽的文学思想重视情之真,态度激烈,有情绪化的倾向。他毫不留情地抨击情之假,而他的情真说由于受多种思想影响,呈现出一种复杂的状态,具体体现于他的《童心说》。

    李贽一方面认为童心是初心,他从自然人性看初心,认为性之本然最为纯真。另一方面,他认为童心是真心。童心说的核心在于“绝假纯真”。

    他受到了佛教的影响,认为童心常存,所以有西厢记等作品,有所作,有所爱恨。他借助童心说反对其时的文学复古论。他也受到了老庄思想的影响,但反对空谈道德,主张实行,主张心之虚明,但不是“真空”之心。可以看到,他虽然受到佛道思想的一个你想,但他始终是入世的,不是出世的,也不是度世的。

    李贽认同情之自然发抒,认为这样才是真情。

    李贽的小说评论中以是非来论真假。

    从道德判断来看,李贽的思想底蕴仍是儒学。他以发愤说论水浒传的创作动机,以忠义说论水浒传中的人物,并以忠义作为社会良知的思想。他一方面认为宋江杂为人时假道学,也肯定其在大节上的忠义。

    李贽在评水浒时,提出化工与画工之比。他认为,化工是眼前的景象和人物内心活动的融合,具有画外意,也就有了“神”,自然而无迹可寻。化工之笔的获得在于真感情的不可抑制,是真感情不得不发的产物。化工强调自然,无作意,要去掉人为痕迹。画工则是人力所能达到的最高水平。

    李贽文学思想中的一个重要内容是传神。如在小说人物的描写中,带有对人物性格的理解,以求做到“画”(即逼真),“趣”(即有趣、趣味)。李贽把现实中真实的人与作品中虚拟的人物形象混为一谈,像面对现实生活的人一样评论小说、戏曲中国年的虚拟人物,甚至自己也加入其中,参与论说。

    万历后期,重情说依然蓬勃发展。在重情思潮中,公安派信口信手的创作。他们的创作倾向是清新轻俊,弊病在戏谑嘲笑,间杂俚语。他们从反对复古思潮开始,创作完全改变了两次复古的路子,转向通俗。袁宗道认为,时有古今,语言也有古今,不能用古代的语言表现今天的人和事。而复古派根本没有学问,所以只得牵引古词成章。当时反对复古的人还有袁宏道、江盈科、陶望龄、汤宾尹、董其昌等,他们反对复古思想的束缚,要求回归自我,张扬个性,表现真情。

    从创作倾向来看,袁宗道追求浅白易懂,他崇拜白居易、苏轼,学习白诗的风格。

    袁宏道信手信口,从民间歌谣学习,在民间歌谣之上更提纯。这是他在有怀不能宣的环境中找到的一种宣泄方式,诗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生活方式。

    江盈科时有以口语成句,他的一些诗写得浅而且怪,为了反对七子的复古而矫枉过正。他也有非俚非俳而近口语,发真情、同情民生的诗。

    公安派的特点更多表现在散文上。他们的小说语言通俗,寓以说理,有的其实就是杂文。

    性灵说指的是在作品中表现真情、真我。袁宏道认为真就是质,是出自自然性情。他从这一点反对复古模拟。

    江盈科追求真情、真我,看重性之本然,认识近于李贽。

    李腾芳的文学思想与公安派不同,更近于茅坤,但对人的本然之性的认识与真我说相近。

    袁宏道的性灵说集中反映在《叙小修诗》中。他提出独抒性灵,是从胸臆流出,是独造,是本色语,是真我。他要求不为浮词滥语,表现淡、平实而不浮夸的风貌。袁宏道的性灵说与徐渭的真情、本色,汤显祖的情至,还有李贽的童心说一脉相承。江盈科在转述中认为,独抒性灵是将心之所思,情之所向,都不加雕饰的表现出来。

    公安派们们虽然重视民间风格,但生活情趣完全是士大夫。他们的作品特别是散文中,常常追求一种优雅脱俗的闲适趣味,表现出小品文的风貌。

    袁宏道提出趣可感不可言说,认为趣有皮毛和实质之分,趣的要点在于神情。趣有不同的层次,而出自童心、没有污染的天趣最为上乘。江盈科和袁宗道也认同这种说法。同时,袁宏道也认为,被理道闻见所束缚,入理愈深,去取越远。

    这种趣既指生活情趣,也指诗文的审美情趣。这种趣的表现之一是闲适,在作品中表现为宁静、淡远的韵味和悠然闲适之趣。

    在这种趣的影响下,袁宏道、袁中道的游记都写得干净、明快。

    江盈科则另是一路,显示出令人解颐之趣,言近而旨远。袁中道的题跋与小记亦时有此趣,简洁而暗寓评论。他的题跋有的充满感情,有的蕴含哲理。

    竟陵派的钟惺和谭元春试图对性灵说进行修正。他们既反对复古派末流只学古之皮毛,不学古之精神,又反对公案末流的平庸浅俗。竟陵派主要针对的还是公安派末流。

    钟惺、谭元春对公安派及其性灵说进行反思,不认同情之不受约束及重情的天然本性,他们更提倡内敛,提倡道的约束。他们反对复古派不留余地,提倡学古人的真精神。竟陵派的审美观念从公安重元白的浅俗清新转而重幽深孤峭,走入了更狭小的天地。

    竟陵派与公安派渊源颇深,创作多受其影响。他们也主张诗文应该有真情,但这种真情是近道的性情,是与古人相通的性情,者才是应该肯定的真情。这是他们追求与古人精神相通的思想基础。

    他们对公安派的反对,一方面在于反拨浅俗,力主深厚,他们编《诗归》,以选诗表达主张。他们提倡气厚、意厚、语厚,要思理蕴含的深厚,要有道的内容在内。但他们也并未否定性灵,他们认为厚出于灵,保有灵心,加以读书养气,才能达到诗文的厚。但他们提倡的灵指的是性灵中的慧性。所以,他们认为真到极处会妨碍厚。

    竟陵派认为作品应该在幽深中有逸气,试图以李白的飘逸、杜甫的典重校证寒与鬼之病,但创作实践中并没有能做到。他们也讲韵,讲简远,讲有味,要灵而无痕,但创作中也没能做到。

    《诗归》中体现出一定的诗史观。一方面他们注意到诗歌发展过程中极则变的现象,另一方面提出了文不必似其人的问题。他们看到了诗的多种解读的可能。但他们衡量诗史的标准狭隘,论定是非往往不准确。

    另有一种自娱与适情的文学观。在这种观念文学观的影响下,他们追求平淡趣味,把平淡自然作为美的最高境界。

    陈继儒的记、序、书信都表现出高雅、淡宕的情趣,表现出一种生活情趣,是小品文的审美趣味。他的序跋能写出诗意,这是陈继儒小品的特色之一。

    类似唐末时一部分追求淡泊的诗,他们思索人生,融哲理于诗情。一部分作品是在淡宕的隐逸情怀中融入哲思、感悟人生的清言,如菜根谭、雪庵清史、木几冗谈、小窗幽记等。在这些作品中,表现出避世、退让,与世无争,是一种寻找精神寄托的表现。还表现出作者们在末世的社会环境中的人生思索,他们以文自娱,在思索人生中寄托无可着落的心绪。

    从性灵到趣味,是文风巨变的最好成果。他们去除复古积弊,回归简洁明快的文风,我手表我心,真纯而可信。此一文学思想潮流最大的成就,就是创造了一种全新的文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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