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零露
跨南北宋之间的词家,秦观、周邦彦、李清照。
宋代不至在整个中国的文化史中是一个值得特别介绍的美学史的朝代,现在在世界文化史上,对宋也产生很大的兴趣,最主要是宋代是在过去人类历史中比较少有一个时代,不那么强调军事、战争、武力而是积极去建立文化的朝代。以传统保守的历史观来看待宋,会觉得宋积弱不振,在整个文化中能够避免战争,使得文化可以进步,因为宋代所提出来的文化观,在现代具备了非常特殊的意义。
一场战争中花费,如果将这些投资在医疗上,人类不知道可以减少多光的病痛上的问题。因此,当我们谈到北宋、南宋词的时候,有一种对生活的享受出来。
秦观有几个句子,常被提起文学上句子“雾失楼台,月迷津渡”这个八个字,到底在说什么?
一个普通在生活中的人,雾是大自然的现象,楼台是生活中现象,用一个失连接起来,好像雾在寻找什么东西,在等待什么、期待什么、渴望什么。其实这个“雾”指的是作者自己,将主语换成了“雾”。月是大自然的现像,津渡是生活中渡口,用一个迷字连接起来,好像月光迷失了在寻找什么。在生活中焦虑、恐慌中,会看不见雾在楼台徘徊,月光在津渡的感觉。
诗就是生命中的某一个情境,这个情境会在可能会在刹那间出现。诗绝对不是会是24小时,可能就晨刹那间出现。
其实最好的文学的是常常让你忘了是谁的句子,我们常常说“人生如梦”,已经用到忘记是苏东坡的句子,他已经将文学融入到生活中。
李清照对苏东坡有很大的批评,因为苏东坡写词时候,从来不在乎音律。而李清照和周邦彦是非常精通音律的人,尤其是周邦彦,本身是一个音乐家,他不仅填词上音律非常准,还可以自己谱曲,可以说就是一个音乐家。
因为他会认为北宋苏东坡、欧阳修、晏殊等的词作,在音乐上不够准确。在这里可以发现词有两部分,从音乐上来看词和文学上来看词会有两种不同的评价。
如今我们已经没有办法从音乐上看词,因为曲子都已经失传了,无从知晓。今天词我们看词都是阅读的,周邦彦在清词的词录中,极高的评价“两宋之间,一人而已”,被为词中“杜甫”是集大成者。但是我们今天在阅读上并没有觉得他的词有那么重要,因此,我们是用阅读的,不了解音乐性。
诗和词在古代有非常强的音乐性,两宋词发生的争议就是文学性和音乐性的争议。如果从文学性上来看,苏轼第一,虽然李清照评价他“不协音律”,反过来说,苏轼使得词的文学解脱了音律的的束缚。
周邦彦和李清照非常执着于认为词应该有词的规格、立场应该和音乐有非常强的配置的关系。他们两个重要性,在于将北宋词做了一个形式上的整理。五代到北宋初词其实是一个模索的阶段,往往这个时候,文学的创造力是最大的。所以这个时候出来句子最直接的,比如苏轼的句子:“十年生死两茫茫。”非常的口语化,到了李清照和周邦彦,非常讲究字和句的音律性,这个时候词的形式就非常完整。
李清照是第一个以女性的角度,来建立自己的文学观,历史上唯一人。周邦彦在词作上是一个形式的完美者,这样的人通常不会被大众接受,经常会被专业讨论。
这也是形式主义者永远比不上内容主义者的原因。
南宋词家,在形式上已经雕琢得完美,可以大众很难走进他们世界。
秦观是苏轼得意的门生之一,因为受苏轼的牵连,一直被贬官,所以在他的词中有一种幽怨,不同于苏轼有人生大愤怒,常常是一种低低的哀愁。这种哀愁被苏轼看到,还骂过他,说他学柳永作词。
在美学上看阳刚的美和阴柔的美,其实是不相上下的。
词在经过北宋开创时期之后,转南宋后开始锤炼内在的形式之美。一个文学在锤炼形式美的年代,其实就是它没落的年代。一定会有新东西的取代它,就是元代之后曲的出来。曲子跟音乐性和表演性有更大的关系。
这一演变是因为艺术和整个社会结构的关联发生变化。诗在唐代酒楼,自己敲着筷子就可以唱出来;词到了宋代,需要歌伎唱出来;曲子到元代,还需要受过专门训练的演员也演唱和表演出来。从这个角度来了解文学和更新一代的东西在结合。
从这个角度来了解从北宋跨南宋,词走向没落也是一种必然的现像。偏安的南宋在格局上,已经无法超越北宋,只能在形式上精心的雕琢。
文学和美学其实和它的时代有必然的关联。南宋词有一种悲哀、无力感的美学。创造力和格局的大小无关,只有文化可以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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