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一号晚上你在哪里?”
“那时候我已经回到了城里的宾馆,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问我的同事,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去逛街,后来还在烧烤摊里喝了酒,所有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嗯,这一点我们会去调查,但是我有一点不太明白,有人看到你二十一号在小区里出现过,后来又匆匆离开了。那一次回家,你都做了些什么?”
“也没有做什么,就是回来拿几件衣服,还有一些生活用品。”
“可是有人说看到你那天脸上带着伤,走路的时候还一瘸一拐。在你回家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和,莫德友,也就是你的父亲发生了什么矛盾,然后引发了争斗,所以你的父亲在当天晚上就死了?”
审讯室里的灯光有些刺眼,莫林根本就看不清对面警员的脸。在说到有人看到他一瘸一拐,脸上还带着伤的时候,莫林的眼角开始猛烈地跳动,嘴角有些抽搐。
“那只不过是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吧。我和我父亲没有吵架,当时我们就说了几句话,然后他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了,就是二楼的卧室。”
“可是据我们调查,你并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而是被领养的,在你六岁的时候,姚金凤和莫德友夫妇将你从育才儿童福利院领养。你们小区的人说经常看到他对你拳脚相加,动不动就耍酒疯打你,是不是这个情况?”
“那又能说明什么,他们养育了我十几年,再怎么说,我的内心里已经把他们当成了我的亲生父母。我小时候顽皮,他打我也是正常的,天底下有几个做父亲的没有打过自己的孩子,这有什么问题呢,难道你们非要把我当成杀人凶手吗,你们有什么证据。我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儿子,怎么可能下得去手。”
莫林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被束缚住的双手发生猛烈地挣扎。
“姚金凤,也就是你的母亲跟我们说,你的父亲莫德友不仅打你,还对你做过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你就有足够的嫌疑去杀他,或许那就是你的杀人动机。”
“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她都跟你们说什么了?”
莫林的情绪开始变得有些失控,他脖子上的青筋都露了出来,微张这嘴巴,牙齿狠狠咬在了下嘴唇,一丝丝鲜血从牙缝里溢出。
“你的父亲莫德友他喜欢男人,这一点你应该清楚吧?”
对面的警员说话的时候带着一股高深莫测的笑意,这在莫林看来是莫大的讽刺。尽管他在极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绪,可有的时候人的情绪却并不是自己能够左右的。
“够了,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莫林深呼吸一口气,将满腔的怒火咽了回去,重新平复了一下情绪,这才冷冷开口。
“我们也只是例行公事,这查案子一切都凭证据,我们暂时无法掌握你杀人的证据,但你确实有足够的杀人动机。”
“如果真如你们所说的那样,我为什么没有早点下手?”
“或许那时候你还小,并没有反抗的能力,而现在你已经长大成人,已经有了可以和他对抗的资本,所以你成功了。”
尽管警员说得信誓旦旦,可是在二十四小时候之后也不得不将莫林放了出来,因为他们没有证据,莫林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明。这一点无法反驳,在案发当晚他确实在城里的宾馆里,在一个女人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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