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最后一天,再寻常不过了。
横扫迷雾的阳光
早上7点半,我睡眼惺忪地起来陪猫吃了一会饭,又回头上了床。最近一年,因为工作和养猫睡眠不太充足,又恰逢懒散冬日,回笼觉是家常便饭。回笼觉的梦很沉,全然不觉得是真的在休息,再次醒来是8点40了。
我和马先生赖到9点多,肚子一声沉吟,我受不住了,便跳了起来。不知咋的,我突然想在今早做一份丰盛的早餐。我打了2个鸡蛋,金黄的蛋黄仰面躺在锅里,再配几片香肠片,盆子周边摆上草莓,切掉蒂,刚好可以站起来,透红的样子分外可爱。要知道,平日休息日的早晨我只会胡乱拿些零食搪塞自己的肠胃。
下了整整两天大雾的杭州竟然露出点阳光笑容,我欣喜地拉开窗帘,这时候,我想杭州的市心街头该又是热闹非凡了。
家中的窗外能看见这个城市的蜕变,日夜忙碌的高架桥、从高楼到废墟的农民房,还有象征着进取的写字大楼,冰冷的建筑,四季如一。唯一令人雀跃的便是每日的阳光了。它温柔倾泻在卧室的飘窗上提醒着我:这一天,是鼓舞的。
苟且与奋发来回
午饭后,我和马先生盯着电视里的《父母爱情》,据说这是一部极其优秀的电视剧,评分9以上,我更是被身边的朋友、同事推荐,就在这2017年的尾巴上,借着热播剧的启发,思考着人生。
马先生一会盯着电视一会盯着手机,一会又跑到厕所,这种状态我早已习惯。他突然提议:要不我们去庆春路上的新华书店吧。
这家杭州最大的国有书店,从今年8月份停业装修后不久前又开业了,是一条重大文体新闻,我也好久没去:那就去吧。
路上,马先生倒先检讨起来:这一年,我才看了20本书。我面无表情,了解通常这种话说出来不是真的“检讨”,而是向我讨伐了,他想知道我读了几本好找点自己的优越感。我看了他一眼,拒绝了他期待的眼神,应了句:哦。
那这一年,我看了多少本书呢?我怕80%没有马先生多,我没去数,也懒得去数,因为看书不再多,而在消化。
这么一句阿Q精神的话语说出来我又开始悔恨了。我在书店里盯住了吴晓波的《腾讯传》问它的读者马先生:“好看吗?”马先生微启嘴唇,停顿下又说:“我可以给你下载电子版……但是,你不一定真的感兴趣。”“嗬,谁说的?腾讯我还是感兴趣的。”我来劲了。他又直指我的痛点:“你能不能先把手里的书看完再说。”一年来,我心里暗暗许过很多决定,比如一定好好把《社会心理学》看完,并做笔记。自己的豆瓣“在读”列表里,有5本书在读,还不算微信读书里的几本已经“摊开”了。
除了看书,这一年内,我也打过好几次鸡血,比如每天要写多少字,要写小说,要做书评人,所有的这一切,都在苟且的河流中飘来荡去了。2017年,我几乎一事无成,没有质变的一切量变都是纸老虎,经不住战斗。
工作在生活的样子
我常常在生活的时候工作,工作的时候生活,这也许是所在单位的特色,又或许是个人行事风格。
上午我就在接收着来自上级和求助者的短信,上级1个,求助者2个。下午,我又收到上级,他还不忘调侃我,平日关系较好。低头信息的时候,马先生说:“就知道玩手机。”虽然我承认大家都半斤八两,我还是非常不愉快,说:“领导找我,我看见不回难受。”他竟然逼问:“那看电影的时候,你咋不看手机?”我脑子飞快一转,说:“电影院那是影响到其他人了,但是在路上没有。”每次跟马先生解释什么,不发挥点逻辑思维还不行。
我说:“以后你在我面前玩手机,我不会怪你了。”说这话时,我们在吃饭,他正拿着手机,听完话,敏感地放下手机,露出微妙的笑容,说:“说得好像你不玩手机似的。”
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我是认真的。
手机已经成为了我们生活中密不可分的工具,以前它只是通讯工具,现在它还是信用卡、公交卡、钱包、照相机、摄影机、书籍、笔记本、MP4、游戏机、电视机……,数不胜数,它充满诱惑,又如此重要,很难让我们真的放下它。所以,我原谅所有在自己眼前玩手机的朋友,只要他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今天这一刻,马先生在我眼前盯着手机,我觉得很自然。
马先生问我为什么要看手机,我说怕有人找我。我不由自主地关注自己公司的情况,公司的上级和同事平日不会给我施加很大的压力,反倒让我担忧他们是否需要什么帮助,所以在生活中,我依然会关注到他们。
恍然大悟的2018
马先生在书店里推荐我看一本很短的小说《杨氏女》,我打开微信读书,看了入了迷,开头差点落了泪,还好止住没有在公众的咖啡店出丑。
这一天,我许下了第一个2018年的目标:写一部小说。
其实,比起这些无关痛痒的小爱好,我还有更为沉重的工作压力。就在自己举笔的这一刻,我才恍然大悟:2017年真的要走了。看到武林广场闪烁的灯光秀,妙曼的喷泉舞姿,年复一年的树灯,我却笑得像个孩子。
苟且偷安了多少年,是时候做些改变了,2018年到底如以怎样的姿势到来,需要自己以怎样的行动证明,而不是随性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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