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读了三本书,《少有人走的路》《修道病》《李松蔚认知16讲》。这三本书从不同角度解答了我的一个一直想不通的难题,做人究竟应该怎么做?
以前的我对这个问题的理解是,总有一套标准或法则。比如,做人要当个好人。那什么是好人,怎么当好人。怎么做好事?只要按照这个法则来,就能当个好人,获得幸福超越的人生。于是我遍寻法则,也试着去实践一些法则,但是还是不得要领。
现在,我对这个问题换了个角度。或许做个好人,只是结果,而不是手段。比如我们想要牛肉,肉就是我们想要的结果,那手段是什么呢?养牛,给牛吃草。做个好人也是结果,那手段呢?不是做个好人,而是真人。
何谓真人?如果斯派克(《少有人走的路》作者)来说,我猜他会说 追随灵魂的人。如果是李松蔚来说,或许他会说能够倾听内心声音的人。这个词是从《修道病》中学来的,相比较其它书所用的语汇,我最喜欢这个词,因为它足够明晰。如果说倾听内心的声音,你会发现你的内心有很多的声音,哪个声音该听,哪个声音不该听?那些任性的人是最会“倾听内心”声音的人了。如果说追随灵魂,什么是灵魂?我们对灵魂的理解是模糊的。
什么是真人呢?生活中,我们评价为“真性情”的人更接近这个状态。他们敢做敢说,似乎很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却不讨人厌,活的自在又通透。但如果仅仅用敢做敢说理解,好像又有点狭隘。谁不想遵循本心,想干啥就干啥,小孩子就是这样的,难道我们要做回小孩子吗?
我不敢给真人下定义,但是可以尝试去理解它。当我们以婴儿的身份降临这个世界时,我们是遵循本心的,饿了就吃,困了就睡,不高兴了就哭。但是这个是假象,因为我们总要长大,总要社会化,明白什么是可以做的,什么是不可以做的,接受家长和学校给我们灌输的一套价值观念。我们不会去质疑(至少小时候是这样)。渐渐的,我们忘了自己的本心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取而代之的是“我应该怎样怎样”。再后来,我们长大了,会开始质疑,这些都是对的吗?为什么我看到的不一样?于是,我们开始叛逆了。不同的是,有的人在叛逆中思考,他们逐渐理解了曾经奉为圭臬的信条不一定是错的,也不是全都对的,甚至不能用对和错来评价。他们的头脑中可以存在两种不同的观点而不丧失判断力。
再后来,他们有了更多的思考,发现人都是活在自我想法构筑的世界里。不同的是,他们可以看到自己的想法,接受自己的想法,选择自己的想法。在这个阶段,人渐渐不容易有情绪的起伏。不是因为外界告诉他们有情绪是不对的,而是他们清楚的看到每一种情绪背后都是一种想法,在情绪产生之前,他们已经转换了想法。
与婴儿不同的是,此时他们是有选择的。此时,他们已经接近真人了。
这一路上,一不小心,会出现很多问题。比如,当我们开始质疑一直以来奉行的观念时,容易变的偏激,全盘否定那些价值观念,成为愤青。
当跨过这个危机时,我们会在“我想怎样”和“我应该怎样”之间经历危机。这正是我现在正面临的。我应该努力工作,勤奋上进,可我想天天睡懒觉,只干自己爱干的事,怎么办?
这时候会有人跳出来指着我骂:你怎么能这么想呢?这人可以是我身边的人,更可以是我自己。要么委屈自己,心不甘情不愿的爬起来,做自己不想做的事。要么任自己性子,最后把生活搞的一塌糊涂,结果也不开心。我很伤神。怎么办?
现在我知道了还有一个办法。试着接纳自己的想法,了解自己为什么有这种感受,背后是有什么想法在支撑?看到其它可选的想法,再重新选择一个想法。
我为什么总是熬夜不想起床呢?明知道这样不好。因为我享受独处无人打扰的乐趣。这种乐趣没有错,可是我通过熬夜方式来追求最后只能伤人伤己。我可以选择换一种方式来追求。
那为什么不换一种方式呢?这背后又隐藏着什么想法呢?太辛苦了。为什么会辛苦呢?因为,早起就得背单词,为考试做准备。原来,我是在逃避考试的痛苦。
再深入一点。我逃避,是因为不想做。对接下来的事情没有好的期待。为什么呢?因为我有个想法,这个事情不是我感兴趣的,只是权宜之计,所以没啥意义,所以感到索然无味。
我把眼前的事情当成工具,我不能看到它的价值,所以也看不到意义。可是,我又选择去做,所以痛苦。那眼前的事情真的没有价值吗?如果让我给它找价值呢?
如果我找到一个信念,相信目前工作有价值,我的态度就完全不同了。如果我真的找不到,那我还有选择,转行。
接受自己的情绪,探讨背后的想法,很重要。如果我不能接受自己的想法,总是责怪自己,生命就会陷入挣扎。挣扎中的我是不可能真正看到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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