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村人
木头鸡蛋这则故事真实的发生在连城二郎磨磨坊里。
话说, 磨坊男主人养了几只为数不多的鸡,其中有三只母鸡,除了打鸣的公鸡外,能给他下蛋的也就一只胖麻鸡,最近发现,平时他家的鸡下完蛋总是要向主人炫耀一下自己多有能耐,时不时还来个双黄蛋,咯咯哒!咯咯哒个没完……那家伙是只要不累,能叫多久叫多久,叫个不停,当听到前六声叫,主人还为自己这只能下蛋的母鸡中的战斗鸡而感到欣喜,可它总是叫个没完没了,恐怕别人不知道,慎怕主人听不到,一叫就是一两个时辰,这着实让主人头痛不已,更让主人头痛的是那几只从不下蛋的母鸡,每回都跟着一起彼此起伏二不合式的鸣叫,个个还挺卖力的,这实在让主人有点受不了它们的集体折磨。主人时常无奈地骂上一句:“我听到了,可以闭嘴了!”主人最开心的事就是隔几天能捡到麻母鸡下的双黄蛋,那蛋比鹅蛋还要大,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下双黄蛋有规律,四五天下一个,双黄蛋的第二天肯定是下一枚无蛋黄的小鸡蛋,和乒乓球大小差不多,主人最不喜欢捡小鸡蛋,据老人讲,没有蛋黄的鸡蛋不能吃,吃了会缺心眼,不开窍,孩子吃了不爱学习。反正自己年纪也大了,也不需要聪明,所以主人觉得扔了可惜,只好留给自己吃了。
可最近鸡叫过后,却发现鸡窝里并没有鸡蛋,几次拾蛋扑了个空,主人没了耐心,拿起苞米杆子追打下蛋鸡,边追边唠叨,你给我下的蛋呢?你恐怕是把屁放在了鸡窝里也给老子充数是吧?母鸡莫名其妙的被主人虐待了一顿,拉高声调叫声更激烈了,好像在向主人撒气抗议。
第二天,母鸡依然咯咯哒后主人仍然一无所获,难道母鸡在梦里下蛋了不成?除此之外,无由解释,要吗有谎报之嫌?或是另有人先下手为偷?好几日没有拾到鸡蛋的主人有些纳闷?于是,找了个隐秘地方躲起来观察,结果偷蛋贼果真显身了,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看到一条手腕粗的身子蠕动着边左右张望向鸡窝匍匐前进而去,吓得主人一脸惊愕,腿肚子有点打哆嗦,“我的个妈呀!我的乖乖,吓死个他大爷的”。原来这是个胆大妄为的偷蛋贼,它竟是一条身长一米八左右黑蛇,只见它张大嘴巴轻轻松松地把鸡蛋吞进肚子里。那鸡蛋在蛇颈部顶起个包。
木头鸡蛋它吞下鸡蛋不慌不忙地离开鸡窝往磨坊后面爬去,而后爬上了一棵老榆树,它用尾巴勾住树叉,头朝下倒吊着,然后来回甩荡着身体,用惯性碰撞树干,不一会儿腹中的鸡蛋被撞碎,腹部没有了隆起物。
没想到,它倒是有点小聪明。
玩脑子,蛇那能聪明过人类。
主人没想到自己家附近竟然还生存着这么一个可怕的冷血邻居——巨蛇。
它能来磨坊偷鸡蛋,一定是被那只能叫咯咯哒的母鸡召来的。还好,万幸的是它并没有把鸡吃掉。
主人分辨不出这是条什么蛇,但看蛇的颜色,油光黑亮,觉得这是条毒蛇,感觉危险离他不远,有它给自己做邻居这也太不安全了。
为了惩罚一下不速之贼, 脑子一转,他用木头雕刻成了一枚木头鸡蛋,抹上蛋清,细心的把蛋壳套在木头鸡蛋上,这样一伪装,外观就是真鸡蛋,一般人无法区别,不仔细看,看不出破纹,就准备第二天放在鸡窝里,等待小偷的再次光顾。
这天,鸡照样下蛋后主人快速以木头鸡蛋替换了真鸡蛋,只见那条蛇闻鸡而来,这次不像上次,不去直接吞鸡蛋,而是有所察觉的嗅着鸡蛋,围绕鸡蛋转了一圈,犹犹豫豫的样子,主人在暗处目不转睛的观察着,紧张的手心都攥出汗了,心里着急地使着劲说:快吃、快吃呀!终于那蛇上当了,吞下了那枚木头做的鸡蛋,主人心中暗喜,让你吃?让你偷老子的鸡蛋!我让你好吃难消化!蛇吞进肚子里的那枚木头鸡蛋在脖颈处照样顶起一个大包,它直径的簌簌爬往磨坊后老榆树旁,然后爬到树上,把尾巴缠在树叉上,蛇头朝下倒挂着,用同样的方式荡起身体碰撞树杆试图拍碎体内的鸡蛋,摔打好一会,越荡越无力,估计快撞成脑震荡了,鸡蛋仍不能碰碎,破蛋无果,那木头鸡蛋照旧鼓在那里。只见蛇把木头鸡蛋移到腹部,用身体翻滚缠绕树干,看来无济于事,又把木头鸡蛋推到颈部,不知在想啥法子。主人看了捂着嘴呵呵偷着乐。蛇从树上下到地上穿过磨坊,游过磨坊前水沟,来到沟边一片草丛里,窜来窜去好像在寻找着什么,见它有选择的吃起草来,然后身体缠绕着运动起来,不一会儿张开嘴巴,开始呕吐,吐出物全是木屑。吐完之后快快离开了草丛。主人被这神奇的一幕所惊呆,看到此草有如此神奇的效果,能把木头化成木屑,难得一遇,便快步上前查找那蛇所吃的植物,主人久久在草丛里不停地翻找着神草。一次次往返与磨坊之间,用採来的草做实验,终究也没有找出是哪种草起的作用。
第二天,主人又照例做了个木头鸡蛋,这次做木头鸡蛋不是为了整蛇、戏弄蛇,而是想追踪那棵要找的神草,如果能获得此草,那意义将非凡,说不定会从此靠它能发上大财,美美的在心里盘算着好事。
这天早早主人手里捂着木头鸡蛋来到鸡窝旁躲起来,目不转睛地始终盯着鸡屁股,鸡蛋刚落窝,还未等鸡反应,主人就迅速把鸡蛋换成了木头鸡蛋,鸡被这突如其来袭扰惊着,惊悚中尴尬的用翅膀捂着屁股躲远远的揣摩主人的行为。主人哪有心思注意这些细节。抢时间般的快速赶到水渠边草丛旁,躲在角落里等待那蛇的出现。等呀等,等了老半天,蛇竟然没有来,奇怪的是那只鸡也没有咯咯哒了,主人没有听到鸡叫。怀疑地嗯了一声?鸡怎么不叫了呢?主人估计着,猜想着,看来是鸡不叫,蛇不来。他等蛇等的是人困腿酸,无功而返回到磨坊。在看那鸡若无其事地啄着食,主人气呼呼地瞅着鸡骂道:“不让你叫时,叫个没完没了,该让你叫时,你却一声不出,欠揍。
第二天继续重复昨天的步骤,结果鸡还是没有叫。第三天主人打算不再换鸡蛋,看看鸡叫不叫?蛇来不来?如果能叫,蛇就能来,找到神草还有希望。这天母鸡早早趴窝动态一切正常,半小时后母鸡产下蛋转身瞅了瞅,用嘴扒拉了几下,一步三回头离开了鸡窝,直径走到水槽上去饮水,感觉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没有咯咯哒、咯咯哒的叫,神态自如地迈着模特儿步边走边啄食。主人无奈地猜想着,纳闷这鸡是怎么一回事?
自从鸡下蛋后不再咯咯哒了,一下子变的安静了许多,瞬间感觉整个磨坊里空落落的,主人心里总感觉少点什么,那条被主人惦记的蛇再也没有来偷鸡蛋,主人一心追踪神草的希望也渺茫了,只见主人心情已不比往常,平时喜欢哼哼哈哈的随口小曲儿也随之与那母鸡叫声同时失了声,郁郁寡欢中,干活儿都没了劲头,干完磨坊的活,没事就来到草丛旁吧嗒个烟枪呆板的瞅着那一片水草。
后来为了继续能听到咯咯哒声音,主人又重新养了几只小鸡,等它们长大给他下蛋,想接着听咯咯哒的声音满足一下自己的欲望。小鸡成长需要漫长的等待……这会他学会了放纵养鸡。小鸡的存在,注定了那几只不下蛋鸡的命运。
后来我没再等候故事延续。听说,之后那条蛇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相信二郎磨水渠旁肯定还长着有化木成屑的神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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