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语言的虚构性，使得人类能相信不存在的食物，从而使毫不相关的人的合作能力远超其他动物。宗教故事、国家故事、正义故事……这些故事使得毫不相识的人们成为一个协作的整体，进行着特定的行为。我想投资故事和股市故事也是如此。
除了存在于人类共同的想象之外，这个宇宙中根本没有神、没有国家、没有钱、没有人权、没有法律，也没有正义。信则有，不信则无。如果我要求的是现实的反馈，那么现实就会告诉我这种想法是否成立。但是如果我要求的是精神的反馈（无需现实证明），那么就必定能收到反馈。当然也存在中间状态，即需要现实来辅助我建立这种无需证明的信念。
关于对于神经链调整技术的启示：信念的基础是曾经的感受。
相比于过去人类中的巫师通过巫术仪式来团结大家，现代社会的商人和律师并没有什么区别。“法人”、“品牌”都是虚拟的概念，是律师、法律程序的仪式感是法人成为实体。
只要能够讲一个让人相信的故事，就拥有了巨大的力量。
从认知革命以来，智人一直就生活在一种双重的现实之中。
认知革命对智人的根本性影响在于，它使得智人的行为模式突破了只能由基因突变来进行环境适应的流程，而可以直接通过改造虚拟故事来达到。这使得智人在合作方式上的行为模式的迭代速度大大提高，从而使智人的合作能力飞速发展。
根据虚拟故事发展出的行为模式是文化的主要成分。文化的必然演变方向就成为了历史。
我们仍然是动物，我们的身体、情感和认知能力仍然是由DNA所形塑。而我们的社会建构其实也和尼安德特人或黑猩猩相同。人类和黑猩猩之间真正不同的地方就在于那些虚构的故事，它像胶水一样把千千万万的个人、家庭和群体结合在一起。这种胶水，让我们成了万物的主宰。
第三章
演化心理学学者认为，我们的大脑和心灵都还是以狩猎和采集的生活方式在思维。我们的饮食习惯、冲突和性欲之所以是现在的样貌，正是因为我们还保留着狩猎采集者的头脑，但所处的却是工业化之后的环境。
认知革命之后，智人的“自然生活方式”从来就不止一种，真正存在的只有文化选择。
狗是第一种由智人驯化的动物，而且早在农业革命之前便已发生。人和狗一起演化，最能满足人类需求、最能体贴人类情感的狗，就能得到更多的照顾和食物，于是也更容易生存下来。于是，狗也学会了如何讨好人类。人和狗之间的理解和情感
远超过人和其他动物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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