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蝼蚁知情(下)最好的礼物

蝼蚁知情(下)最好的礼物

作者: 迎春海棠 | 来源:发表于2023-03-30 02:45 被阅读0次

“特助,特助,”林扶摇一边在霍仲言的衣帽间找下脚的地方,一边对着在穿衣镜前穿着内裤,衬衣,打领带的小霍总嘟囔“我妈说得没错,我干得还真是李莲英的活。”

和小霍总近距离接触下来这几个月,林扶摇没有那么怕他了,本来都是年龄相差不大的年轻人。

去了那层雇佣关系,和在公司里冷冰冰的马甲,林扶摇发现霍仲言还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只要在工作中不出错,把他交代的事完成的没纰漏,其他方面他还是很随意的。

比如,在着装方面,林扶摇给挑什么,他穿什么。比如在午餐方面,林扶摇订什么他吃什么。又比如,他的公寓里有特助的房间,可林扶摇愿意住就住,不愿意住就回他的小公寓,晚上七点以后,早八点前,他从来不占用林扶摇的个人时间,当然特殊情况需要出差除外。

作为特助林扶摇没有固定的双休日,但一个月下来,调休的日子从来没少过。

霍仲言和老霍总不一样,他很注重员工的作息时间,不喜欢无谓的加班,他不会压榨员工的休息时间,也不会容忍员工占用工作期间不作为。他不会让你超负荷运作,也绝不会让你空转。

他不会表扬在公司加班的员工,只会说,加班的员工,要么是能力不足,要么是效率不高。你自己去掂量掂量,要不要留在这个职位,能不能留在霍氏,如果不行,请你到别的地方混饭吃。

“你自认是李莲英,我可不承认我是老佛爷” 霍仲言接过林扶摇递过来的西裤,套上一只腿的时候对着林扶摇挺了挺胯“我可是货真价实带把儿的!”

“霍老板.” 林扶摇无奈地对有时也会无厘头的成熟男人摇摇头“您能别没事总挑逗我吗?您可别忘了,我可是G,喜欢男人的。”

“喜欢我?别这么直白!” 霍仲言扣上腰带,瞄着镜子里的自己,自认为挺帅“ 晚上打球去吗?”

“不去” 林扶摇没给老板面子“约了Sam去喝酒.”

“又是那个三,你和他发展的怎么样了?上床了没?” 霍仲言当初特意到公司楼下的咖啡厅瞄了一眼Sam,是因为公司那个伦敦土包子范经理和他说“小林同志把你给绿了,金灿灿地绿”

“我们就是朋友。”关于性,关于情,虽然林扶摇已经放开了许多,但本质上还是单纯的,和霍仲言的坦然不要脸比不了,他的耳朵上挂上了一圈儿红晕,脖颈弯出一道漂亮的弧度“没打算和他发展。”

“那你是吊着人家呢!” 霍仲言眼光落在那圈儿红晕上,他越害羞,霍仲言越喜欢––逗他“渣男!”

“行,我是渣,你是渣头头儿” 林扶摇可不是被逗不还手的性子,见小霍总穿戴整齐,还在镜子前扭,一个大男人总爱照镜子,公孔雀似的自恋的不得了。

他往外走时,本意是挡一下霍总的后腰,省的他扭的时候撞到自己,可没想到小霍总弯腰整理裤腿儿,一巴掌拍在霍仲言的翘臀上。

林扶摇有瞬间的尴尬,但也没当回事,“渣头儿,快点,吃饭上班了!”

“你调戏我!” 霍仲言被小助理占了便宜,心里不爽,追在林扶摇后面,在他屁股上也拍了一巴掌,还捏了捏。

“你!”林扶摇把细长的丹凤眼瞪得溜圆,睫毛忽闪忽闪的“身为老板,职场性骚扰,我去法务部起诉你!”

霍仲言,抬了抬腕表“还有五分钟才八点,我还不是你老板呢!不算职场性骚扰,你和我是同居关系,上床都可以,拍一下怎么了?”

林扶摇把霍仲言正要吃的早餐盘子拉在身前“作为同居人,我没义务给您提供工作早餐,八点以后我到楼下给您买包子吧”

虽然林扶摇抱怨自己沦落为李莲英,但其实他还挺喜欢这份工作的,霍仲言无可挑剔地是个好老板,给他提供发展空间,帮助他建立自己的工作平台,他监督他,但不限制他,批评他,但不贬低他。

业余时间,两个人又似乎跨越了老板和员工这一界限,让林扶摇模糊地觉得,他是可以倾诉的朋友,是可以依赖的哥哥。

公司上市以后,霍仲言出差的频率越来越频繁。在生活和工作上他越来越依赖林扶摇。

林扶摇买的房子带着蓝印户口的,但因为贷款还没还清,他的户口关系还没转过来,林扶摇在公司n拿了半个月假,回老家办护照。

时隔四年,再回到老家,林扶摇和当初离开时有了很大的变化。精细剪裁的西装,低调奢华的皮鞋,静心打理过,染成蓝灰色的长发,周身都透着精英范儿。

他到也不是故意这么穿,只不过前天晚上在霍仲言那里住的,两人一起去机场,霍仲言飞法兰克福,他回老家。

霍仲言家里,都是公司给置办的陪霍总出席公共场合的衣服,大部分都是给霍仲言订衣服时顺便帮他带一套。

他在小公寓里带过去的小皮箱被霍仲言嫌弃,直接押着他在霍仲言那打了个精英包。

“林大总管,衣锦还乡,你可别丢我们霍氏的脸!”

下了飞机还有四个多小时的车程。林扶摇本想租辆车,或是打个车。可出了门口就看到了姚凯那张久违的笑脸。

林扶摇有些恍惚,心脏像被打了麻痹一样,他摸了摸,惊喜,开心,痛,思念,好多情感好像都被包裹在一层透明且坚实的薄膜里,看得到,却宣泄不出来。

他被姚凯揽在怀里时身体僵直,呼吸困难,双手垂在两侧,像一根被冻实称了的冰溜子。

完了,他想,自己这几年白过了。什么见不可摧的防线,就是豆腐渣工程。

姚凯搂着林扶摇一路到了停车场。姚凯把林扶摇的行李放在后备箱。然后拉开后排的车门。

这个时候林扶摇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凯哥,我做副驾吧”

霍仲言从来没有坐过公车的副驾位置,司机是司机,老板是老板,在公司就应该等级分明。

可他也没坐过后排,当林扶摇开车时。因为林扶摇不是司机。

姚凯拽了一下林扶摇的辫子“别想多了,我这是公车,系统里有备案的,被摄像头拍到你不好。”

“哦!” 林扶摇在他凯哥面前像个听话的小兔子,缩身钻进车里,躲在座位的一角,瞄着挡风玻璃,想这里应该拍不到了吧。

二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可爱。姚凯的心软得一塌糊涂。感觉自己的宝贝弟弟一点儿都没变。

姚凯在前面递了个靠垫给林扶摇,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扔在林扶摇腿上。

“坐飞机累吧,你睡一会儿,上了高速差不多三个半就到家。晚上咱们高中同学组了个局,知道你回来,要夹道欢迎呢!”

“哦” 林扶摇脱了鞋,靠垫垫在腰上,把姚凯的外套拉到鼻子下面,闷声闷气地说“那我和我妈说一声晚点回家。”

姚凯启动了车子,车子平稳地转出停车场,开到收费口,姚凯放下车窗递过去一张证件,收费人员瞄了一眼,敲了一下控制开关,闸门的栏杆抬起,电子播报的女音婉转“特种车辆,免费通行。”

“这也太高调了吧!” 林扶摇闻着他凯哥的味儿,比起青少年时期,姚凯身上的清冽味淡了,混着烟草的雄性激素的味道,林扶摇觉得他凯哥的男人味儿更浓了。

“不怕恐怖分子给你们底盘下面装炸弹呀?”林扶摇探着身子,去够副驾驶上的证件“给我看看!”

林扶摇的头发划过姚凯耳侧时,带着一股佛手柑的药香,是一股陌生又新奇的味道。

姚凯微微一晃神。放在方向盘的手指不受控制地紧了紧。

证件上的姚凯穿着制服,是当年刚入职的时候拍的,还带着青春的稚嫩,但依然英气逼人,俊朗帅气。

“帅!” 林扶摇夸张地咽了下口水“凯哥你这制服也太帅了吧!”拿出手机问“能拍照吗?”

“证件还是别拍了。”

林扶摇乖乖地收起电话,拖着长音发了一个哦,听着有些委屈。

“你想拍,哪天凯哥穿出来给你拍!” 姚凯随手递过一只塑料袋“给你买的零食,你要是饿了就垫垫,晚上得喝酒!”

林助理这些年历练出来的稳重,内敛,在阔别已久的人面前都就着大米糖糕咽肚子里了。

嘴巴里是甜的,心里是甜的。

林扶摇问“凯哥,我摸摸你行不行?”

“摸呀!” 后排塑料袋发出频繁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姚凯听林扶摇咔擦咔擦咬着大米糖糕,现实中的青年和少年时代的影子重合在一起。

“随便,哥是你的,敞开了摸!”

林扶摇揪了揪姚凯的耳朵,揉了揉了他的肩膀,手欠得像淘气的孩子在摆弄喜欢的玩具。

姚凯左手放在方向盘上,侧着身把右手递过来“别捏,痒,开车呢,给你手!”

林扶摇看着伸到面前,骨节分明的大手,手指划过掌心的纹路,然后轻轻地握住。

林扶摇作个不长不短的梦,梦中的少年人,携手并肩,树影斑驳,旭日暖阳。

Sam的来电唤醒了这个梦。

姚凯抽回手,听林扶摇在后座上轻生地说着委婉流利的英文。

电话那头,显然是林扶摇的朋友,他轻声地嗯着,奚落调侃的语调,很亲近的态度。

“嗯,love死你了!十三点,挂了!”林扶摇用一句中英文混合结束了这个电话,挂了电话还忍不住捏着鼻尖笑了笑。

“女朋友?”姚凯捏着超控台上的烟盒问。

“不是,我朋友,外教中心的一个老外。”林扶摇挑眼看着姚凯的侧脸,试探着说“一个挺帅的G**”

车内的空气突然静了下来,一辆大卡车呼啸着擦身而过,气势磅礴。

“哦,正常,我们隔壁学校也有!”本想缓解尴尬,可姚凯感觉林扶摇更尬了。

“工体那里还有G吧,公开的,不违法!”

越来越尬。

姚凯把车停在一栋三层高酒楼门前,专用车位。

刚下车,里面就迎出了个人。

“钥匙给我,公车都停后面的去,你们怎么这么不自觉,都把警车停我门口,我还怎么做生意!”来人转头看见林扶摇“哎呦,大哥!能抱吗?”

“抱你个头!”姚凯下车把林扶摇搂着臂弯里,老报子似的“去,赶紧停车去”

挪车的是这家酒楼的后台老板,也是他们班原来的生活委员,宋朝,大学毕业以后,就下了海,折腾了几年,在京都有个不大不小的贸易公司,这家酒楼是他出钱给他哥开的。是政府职能部门,默认的招待酒店。

“彪子和杨儿,都进了公安口,李戴在税务,冯栋在二院拔牙,咱们老家就这几个男生,今天宋朝也在,齐了,还是我们摇儿面儿大。”

姚凯领着林扶摇进了包房,一开门,酒香肉香和呛人的烟草味儿,蒙面而来!

里面正站着一波人,举着杯子喊“走一个!”

门一推看,齐刷刷扭头过来,有人喊“一二三”

几个人对着进来的林扶摇深鞠一躬喊“老大!”跟进了日本青龙会的堂口似的。

“人民警察,带头搞黑社会!” 林扶摇上前按住彪子和杨儿的头,“皮都不脱,也不怕给你们双规了!”

“老大…”李戴晃着小啤酒肚就给了林扶摇一个熊抱“你可算回来了,带着我们脱离苦海吧!党的队伍,太难了!吃的是草,挤的是奶,我们都快被榨干了!”

林扶摇腾出手来在顶着他的啤酒肚上拧了一把“我看你挤得是佳凤还是老白干!”

“他这几个月尿的都伏特加!” 姚凯伸手把拉开李戴“这家伙在查老毛子公司的税呢!”

“你怎么知道!”李戴晃着圆脑袋“在你们那儿我们老百姓还有没有秘密!人权呢?自由呢?”

高中同学聚会,可真闹腾。当初苦哈哈挤上独木桥的半大小子,如今都活得有模有样。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林精英的西装脱了,领口也扯开了,撸胳膊挽袖子,垂下来的头发扎了个大马尾,领带系在头上当发带。

拼了半斤五粮液,冯栋直往桌子底下滑。姚凯把半箱矿泉水都给他兑没了,他还在和两位穿制服的叫嚣“丫的,老子非把你们喝到找不到姥姥家门儿!”

“大哥,我不行了,不喝我也找不到姥姥家门儿。”彪子趴在桌子上,和一只螃蟹壳对眼“我姥姥家在阴曹地府呢,前几年还动迁了,找不着了。”

“行了,行了,别喝了”宋朝难得还保持着三分清醒。“明儿还都得上班呢,公务员,注意纪律。楼上KTV,咱们上去喊两嗓子,醒醒酒。”

宋朝开了VIP大包厢,哥几个连拥带抱,连体婴儿似地摔在了长沙发上。

姚凯要了一壶普洱给林扶摇暖胃。茶送上来时,服务员还带了一箱小百威。

“还没喝够?” 姚凯瞪着宋朝“不知道你老大,开了头就没完?”

“透透,白的上头,不透透明早头疼!”宋朝就不嫌事儿大,老大的酒量深不可测,他还没见过林精英喝醉耍酒疯是啥样。

怀旧的歌声响起时。

这一轮酒到没有楼下喝得那么闹腾。

林扶摇开了几瓶,一瓶瓶递过去,留下一只在手里,在姚凯的酒瓶上磕了一下“好久不见,走一口?”

姚凯把眼镜摘下来丢在桌子上,林扶摇的眼神在昏暗流离的光影下,摇摆不定,扑朔迷离。

姚凯仰头将一瓶酒吹了。靠在沙发上看林扶摇的侧影,二十几岁的小青年了,耳朵上居然还有细小的绒毛,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凯哥豪爽!”杨儿跳到点歌台前“给我凯哥叫声好!”

一位豪爽的大老爷们,旋律响起来时,居然是一首柔肠百转的亲密爱人。

“今夜还吹着风

想起你好温柔

有你的日子分外的轻松”

林扶摇挨着姚凯靠在沙发上,用指尖抠着姚凯放在身侧的手,合着旋律,轻轻地哼着。

“也不是无影踪

只是想你太浓

怎么会无时无刻把你梦”

这是梦吗?林扶摇问自己,是梦也好。

“爱的路上有你

我还是很寂寞

你对我那么的好

这次真的不同

也许你应该好好把我拥有

就像我一直为你守候”

林扶摇轻轻地唱着,偷偷改的歌词,希望身边的人听到,有害怕他听到。

突然手指给用力握住,林扶摇抬起朦胧的眼看姚凯。

“别抠了,摇儿,疼。”

一首情意绵绵的曲儿,把哥几个人唱得摇摇欲睡。

“我靠,杨儿你唱摇篮曲呢!能不能来点儿刺激的?” 誊彪拿起大盖帽,直接砸向拿着话筒在屏幕前晃的杨沫。

杨沫侧身敏捷地一探,抓在手里“靠,乌纱帽你也扔,不想混了!”

“刺激的?” 杨沫一脸坏样“我到是有刺激的,贼刺激,就怕你们不敢看!”

“唬谁呢?”誊彪一脸地瞧不起“你不会是扫黄,又弄到毛片儿了吧,男人女人就那点儿事儿,哥几个都不是雏了,谁还没见过世面呢!”

“这,你还真不一定见过!” 杨沫在公文包里翻出一张光碟问“宋委员,你这儿能放DVD不?”

“能!”

“联网不? 我这放了别的机子看不到吧?”

“不联网,看不到,这屋密闭性,隔音都好,要不要我给你找两儿把门儿的?瞧把你得瑟的,啥稀奇的玩儿意!”

林扶摇反对,在姚凯怀里哼唧“我不看毛片儿,我还纯着呢!”

“不是毛片儿” 杨沫把歌碟退出来,把手里的那张放进去”

林扶摇把头埋在姚凯怀里“我不看,凯哥,我是雏,人民公仆污染我!”

视频里的画面并不是很清晰,音效也不好,可是两个男人的声音识别度太高,当喘息声响起时,林扶摇就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视频。

“我靠,这是俩带把儿的?” 缩在角落里昏迷的李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爬到屏幕前“这也能弄进去,不埋汰吗?”

冯栋见多识广地推了推眼镜“这俩就是个G,我们学校留学生里好几对儿呢,瞧你们这些乡巴佬,大惊小怪的”

“真TM脏!”誊彪站起来要去关视频,愤愤不平“你们扫黄,我们打黑,我们拼命的时候你们躲在宾馆里给俩二椅子拍小黄片?”

“凯哥”林扶摇挡在姚凯面前“别看了。”

室内温度很热,林扶摇鬓角挂着汗,换水顺着鬓边滑过修长的侧颈,落在漂亮的锁骨上,丹凤眼半开半盍,眼角微红,仔细看他的左耳垂儿上有个小小的耳洞,耳廓被酒气熏的微微红。

姚凯拿过林扶摇的酒瓶,喉咙滚动,喝了一口。

然后猛地拉起林扶摇,往外就走。

“去哪?” 宋朝迷迷糊糊地问。

“厕所!”

“靠,上厕所也哥俩儿好呀?”

“姚凯,你不会是个G吧!哈哈!你敢动我老大,小心他阉了你!”

“你丫闭嘴吧!大哥大的玩笑你也开,小心老大阉了你!”

“都阉了,都阉了,咱们组团去紫禁城当公仆去!”

“我不干,我要高歌一首,把根留住!”

都什么跟什么,太没素质了。

姚凯把林扶摇拉到一间空的小包厢里。刚关上门,就被林扶摇压在墙上。

“这次我来” 林扶摇在姚凯耳边说。

夹杂着酒气的佛手柑的香味儿,让人痴迷。

这是林扶摇第一个真正意义的吻,吻得小心翼翼,吻得无比卑微。

姚凯捧着林扶摇的脸,拉开两人间的距离,看着林扶摇朦胧不清的眼眸问“摇儿,我是谁?”

“对不起,凯哥,我……”姚凯不想听到道歉的话,他咬着林扶摇的舌头,逼着他把道歉吞到肚子里。

“是凯哥对不起你。”

回到家乡的第一个晚上所发生的事儿太火爆了,也太丢人了。

姚凯刚一碰林扶摇,他就交代了,还哭得稀里哗啦的。最后把姚凯都哭笑了。

第二天早上林扶摇在自己的床醒来时,都不敢相信前天晚上发生的事儿。

如果不是霍仲言的电话,他还会接着怀疑自己是做了个长长的梦,没有去上海,在他凯哥第一次吻他的第二天,就告诉姚凯,我喜欢你。或许,一切都会不同。

装什么矜持,装什么豁达,他不要退一步成为兄弟,他要进一步,要么一辈子的爱人,要么就此陌路。

可是现在,算什么呢?

一遍一遍地哭着说“我喜欢你!” 为什么自己的喜欢就不能理直气壮,要如此的卑微和愧疚。这么难。

三助整理的一份评估报告,和林扶摇以前提到的有细微的出入,霍仲言打来问细节。

林扶摇压制住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询问了霍仲言,是哪部分有出入,然后指出可能三助用错了一份采样数据,两次采样差距不大,但评估结果上0.001的不同,可能会造成一千多万的收益差距。

“小孩子,心有些粗,这些报告本来也应该有我审过了再交给您,我昨晚喝多了,没看邮件。这事儿,您先别处分他,等我回来解决行吗?”

“他是你管的人,有问题,我自然问责你,你不用揽,责任也是你的。” 霍仲言顿了顿又问“怎么,心情不好?不是回家会心上人去了吗?怎么话说开了,人跑了?”

林扶摇这次回来是有打算和姚凯摊牌的,不为别的,只为了给自己这场跨世纪的暗恋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他想向前看了,无论前面有没有姚凯,他都不想在每次回首时,总去假设如果。

“我们接吻了”林扶摇抓着自己的头皮,想要阻止一阵一阵的头痛。“他也说喜欢我,还……”

“做了?”霍仲言沉声问。

“嗯,不算把……”林扶摇不知道大白天的,和自己的上司在电话里讲这些事,明不明智,但他实在是需要一个人可以说说,要不然他要憋炸了。

“他离婚了。”霍仲言又问。

“啊?”林扶摇不知道自己的头痛能不能跟上小霍总的思维“他没说呀,您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他要是没离婚,又说喜欢你,你们还做了,就是说你打算做小三儿了?”

“我们没……”李扶摇的声音刚扬起来,客厅就传来王老师的大嗓门“宝贝儿,林大总管,起床了,用膳了!”

“……做. 我不会。” 林扶摇压低了声音。“我也不希望他离婚,我不介入他的家庭,我是男的,应该不算小三吧。”

“男的怎么了,男人间的恋爱不是恋爱吗?你不爱他,还纠结个屁,情感出轨和男女没有关系,你要不就去问问他老婆,介不介意她老公和男人做,说不定她还真不介意,和你们一起搞3P呢,一妻一夫,承欢膝下,姓姚的,齐人之美呀!”一声巨响,霍仲言那边不知道打翻了什么,只听他骂了一句“What’s F**” 电话就断了。

林扶摇看了看手表,早上七点,原来不是办公时间呀,怪不得,小霍总一点儿都不像霸总,到像个八婆。似乎还是个传统的八婆。

三, 林扶摇一整天遇到的都是这个吉利数字,早餐三份,油条三根,王老师筷子放在桌子上也不好好摆,丢在桌上,分了两组,这边三根,那边三根。

出门公交车三路,公安局涧河路123号,排对拿号,这回更直接,143号,你是三儿。

黄昏的时候,林扶摇接到姚凯的电话,电话接起前,林扶摇很忐忑,不知道姚凯会和他说什么。

“摇儿,哥这两天有任务,不能给你打电话,等我后天回来带你出去玩儿?”

“嗯” 林扶摇想和姚凯说,我不当小三,可是这话不应该在电话里说。

电话里有短暂的沉默。

然后林扶摇听姚凯说“我想你了”

林扶摇的廉耻心碎了满地,三就三吧,只要不影响凯哥的生活,他还有完整的家,不就行了吗?

以后一年见一面,过几天两个人的日子,等凯哥老了,如果他老伴儿先走,他就陪着凯哥走完这一生。

三天以后,林扶摇拿到第一本护照时,才有了要出国的兴奋感觉。

姚凯来接他出去玩,这回姚凯没开公车。

一上车,他就把护照拿出来给姚凯显“凯哥,我先去探探路,然后我带你去欧洲玩儿!”

“傻瓜!” 姚凯捏了捏他的耳朵说“凯哥出不去,护照在厅里压着呢,要出国估计得等退休以后,再过十年,才能出去。到时候说不定得用轮椅推着走。要不你练练臂力,以后推着凯哥出去玩儿?”

林扶摇顿时没了兴奋劲儿,咬着嘴唇,低着头,觉得出国也没什么意思了。

姚凯借着帮他带安全带的空,在他的嘴唇上啄了一下。

“别咬,摇儿,要咬,就咬凯哥,让你使劲儿咬。”

林扶摇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这就是爱人间的相处方式吗?林扶摇的心里揣着一只万花筒,每一次转动都是喜悦和幸福。

从小城出发往北,驱车三个小时有一片在原始森林里边上开发出来的一片景区。沿着人工栈道,可以在原始森林里穿行,栈道的周围是防护网,把人类和野生动物隔开,互相遥望,但彼此不扰。

游人很少,林扶摇勾着姚凯的小指,手臂一摇一晃地走着,像得到了礼物,心满意足的孩子。

“我估计那树上的鸟在想,这笼子里关的是啥猴,咋这么帅呢?”

两人在原始森林里晃了一大圈,林扶摇在栈道边上捡了好多松塔,说回去给凯哥剥松子吃,可在景物门口给人没收了,好说歹说留了一颗。

到了车上,姚凯拎出一袋子的松塔给林扶摇。

“景区里的山货归这里的本地山民,他们捡了在景区外卖,是他们的收入来源,所以不让游客自己捡。”

“你知道呀” 林扶摇翻着袋子里的松塔,觉得哪个都没自己手里的那只漂亮,“那你怎么不告诉我,还和我一起捡,白忙活了一场。”

“你不是捡得挺开心的吗?我们摇儿开心就好。” 姚凯在林扶摇手里拿过那只松塔“这是咱们的松塔宝宝,归我保管!”

男人恋爱就变傻,真幼稚,林扶摇想。

车子往回开,在回城的前面一个路口就下了高速。

“开错了”林扶摇摆弄着车上的多媒体“这车上有导航吗?”

“没错。”姚凯抓着林扶摇的手,按在自己的大腿上“今晚不回家,行吗?”

林扶摇突然意识到了这句话里的意思,紧张得心房纤颤。“行…吧”

林扶摇在Sam的熏陶下,彻彻底底明白了自己天生就是Gay,可他从来没交过男朋友,也没和人有过一夜情,上次杨沫放的小黄片,是他人生的第一次启蒙教育。

虽然霍仲言总把做呀做呀挂在嘴边,可也没给他普及一下怎么做。他现在完全是懵圈状态。

和姚凯….做……?既害怕又期待。

他掏出手机,假装查邮件,然后一本正经地给霍仲言发了信息,问他该怎么办。

信息刚出去,霍仲言的国际长途就来了。

“霍总。” 林扶摇没想到霍仲言会打电话,忙把手机放在远离姚凯一侧的耳朵上,正正经经地叫着人“您好,您找我有事儿?”

“你……确定?”霍仲言那边气压很低。

“是!” 林扶摇轻轻地点下头,毕恭毕敬地回答。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林扶摇把手机那离了耳朵,想确认电话是不是还在通话中。“霍总?霍总,是信号不好吗?”

“要用Condom。”霍仲言想了想又问“你是Top吧?”

“啊?” 林扶摇有些没听懂“霍总,不好意思我没听懂,请您再指示一遍。”

“你让那傻X买润滑!KY,Wet 都行! F**k!”霍仲言吼完电话直接摔墙上了,可电话质量太好,抗摔,落在酒店的地毯上,居然没坏,完整地转达了林助理的感激之情。

“谢谢,霍总。希望您这次谈判顺利,凯旋归来。”

车子开下高速,进城的时候,林扶摇眨巴着眼睛,在驶过的街道找超市,可北方的小城比不了上海,根本没有超市,只有一家家杂货铺子。

“这能有卖的吗?” 林扶摇心里犯寻思,不自觉地咬着手指嘟囔了出来。

“要买什么?” 姚凯问“酒店下面有商店,一会儿到了酒店先吃饭,可以叫客房服务,也可以下来吃,到时需要什么再买。”

姚凯伸手把林扶摇咬着的手拽了下来,放在自己腿上揉搓着“摇儿,想买啥?”

“我….这个…嗯….就是…”林扶摇吭叽了半天说“计划生育用的那个……”

“这个……酒店客房应该有吧……” 姚凯抓着林扶摇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地笑着,不经意地吻着。“我订了这里最好的酒店,最好的房间。”

到酒店,停车,办理入住,进电梯,开房门,林助理心里一路高歌,唱得是一首忐忑。

刚一进门,林扶摇就被姚凯按在门上好顿啃,嘴巴里被扫荡个遍。

呼吸平稳了,衣服全乱了。

姚凯问“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林扶摇从浴室出来时,只穿了酒店的浴袍,吹得半干的头发披散在肩上。

姚凯在阳台打电话,隐隐约约听到“还有一天,早点睡吧。辛苦了一天。” 语气舒缓温柔。

林扶摇愣在房间的中央,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姚凯自阳台进来带着一丝凉意,靠近时,林扶摇不自觉地退了小半步。

姚凯拉着林扶摇坐在床上,抚摸着他的头发“怎么不吹干了再出来?”

“凯哥帮我吹吧。”林扶摇低头摆弄着浴袍上的腰带。

“好” 姚凯自浴室拿出吹风机,帮林扶摇把头发吹干。

然后把手指插在林扶摇松散的头发里说“摇儿,凯哥给你结发。”

他笨拙地把林扶摇的头发,细细地编起来,绑在背后。

然后轻轻捧起林扶摇的脸,细细吻去他脸上的泪痕。

“摇儿。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好。”

姚凯为林扶摇结发的时候,他的手机就丢在床上,有条信息进来,手机亮起来,又暗下去,一明一暗,屏幕上闪过一张婴儿的睡颜,甜美可爱,稚嫩无邪。

姚凯从浴室出来时林扶摇已经走了。

一个字也没留。

姚凯在酒店住了一晚。回到城里时,收到了林扶摇的短信。

“凯哥,公司临时有事走得匆忙,十分抱歉如此不辞而别。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但归根结底都是一个谢字。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在我心里。摇弟”

小霍总回国,和林扶摇吵了一架,透明的大玻璃门后面的办公司里拍了桌子。

“是您当初说,英国新公司成立,要我陪您去驻守一年,然后留在那边在独立工作两年,签证都办好了,调令您为什么不批?”

“我让你去英国是去工作的,不是逃避感情的,你当公司是什么,慈善机构,疗养中心吗?每个人失恋都要往国外跑,公司不办,开旅行社好了!你别公私不分!”

“霍总,我调到英国新公司工作三年是早就定下来的,和我失恋有什么关系。我的个人感情问题影响工作了吗?我没有公私不分,是您非把我的个人问题参合进来,到底是谁公私不分!”

一场小霍总和小助理的战争,以小霍总摔了雪茄盒子结束。

采购部说小霍总赢了,林助理都给气哭了。红着眼镜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的。

销售部说林助理没输,工作没丢,职位没降,还是坐在有大玻璃窗公司里风水最好的办公室里,接着赏心悦目。

小范经理老道,说双赢。这不,两人不久以后就要双宿双飞,一起去大不列颠,吃炸鱼薯条,喝英式红茶了。

临出国的前一天,林扶摇陪同霍仲言去宁波参加一个招标会,会议下午四点结束。

林助理爱吃甜食,每次吃甜点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弯眉毛,眯着眼睛,睫毛一颤一颤的,幸福样儿。

举行招标会的酒店下面的商场里有家小石磨,林助理童心未泯,拉着小霍总去尝人间美食。

连吃带拿,出国前狠狠宰了小霍总一小刀。

林助理拎着包装精美的汤圆,轻快的脚步踩着我高兴几个字。

小霍总在后面看着直摇头。

这种货色,怎么挑大梁,跳大神儿还差不多。

林扶摇正在苦中作乐,姚凯的电话来了。

林扶摇犹豫着要不要接。

小霍总挑着眉毛说“接电话!铃声扰民.”

林扶摇按了接听键,把手机放在耳边,怯怯地叫了一声“凯哥。”

“摇儿,我在杭州有任务,本想结束了去看你,听阿姨说你要出国?什么时候走?”

“明天。”

“去多长时间?”

“三年,也许更久……”

“我这边走不开,你能来我这儿吗?我想当面和你道个别。”

“好,你把地址发给我,我这就过去。”

林扶摇挂了电话,对靠在车门上的霍仲言说“霍总,您自己先回去吧,我去杭州办点事儿,晚点回上海。”

“林助理,明天早上八点的飞机。你别因为私事误了机!”霍仲言声音冷得不得了。

“您放心,我不会误机的”

“不行!”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现在是工作时间!”

“那行,一会儿到了七点您让老董把车靠边儿停,我下班儿!”

司机老董听说过林助理和小霍总吵架的事儿,压根儿就不信,他跟了小霍总这几年,就没见过小霍总和人争论,不合身份呀。

可这车外面像孩子似的赌气的,不就是小霍总吗?

虽然林助理给赶到了副驾驶的位置,睫毛还是湿的,不过在老董看来,小霍总又输了。

霍仲言上了车以后,深吸了几口气,揣了一脚副驾驶的椅背,骂了一句F**,咬着牙说“去杭州!”

车子到达洲际的时候夜色已经暗了,洲际灯光是金色的,照得大堂富丽堂皇。

老董嘟囔了一句“这是杭州最好的酒店了?”

林助理下了车又被霍仲言叫住。

放下车窗,霍仲言递过来一管东西。

“这个比较好,你拿着!”

林助理有些茫然,接过来一看圆柱型的小瓶子上,白色的瓶身,蓝色的盖子,盖上两个大写的祖母KY,K和Y之间还有一颗小红心。

林扶摇如同被考熟的山芋烫了手,炸着毛扔回给杜仲言。

“我不要!酒店有!”说着转身就往酒店门口跑。

刚走过酒店的旋转门,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急步迎了过来,拉着他的手腕就往里走。

老董问“霍总,咱们走吗?”

“等!” 霍仲言拧着眉头靠在椅背上,拿着瓶子的手杵着脑袋,KY两个字印在额头,精虫上脑。

不到三刻钟,那人跟着林助理出现在大堂门口,那人在林助理后面拉住他的手臂说了什么。林助理转身就扎入他的怀里。

那人一手揉着林助理的头,一手轻轻拍这他的后背,嘴巴贴在他耳侧安抚着。

林扶摇的身材并不矮,将近180,也不瘦小,可在那人的怀里的姿态就像个孩子。

“闪灯!”霍仲言沉声对老董说。晕

老董无比尴尬地在五星级酒店门口闪了大灯。

林扶摇郑重地对姚凯说了声再见,然后直起脊背,转身离开,没有回头。

林扶摇上了车,依然是坐到副驾驶的位置。

“你和他做了?” 老董希望自己是个聋子

林助理转身对小霍总怒目而视,老董希望自己是个瞎子。

老董愿望没有实现,因为他听到小霍总说“去Vallie “

林扶摇被霍仲言拽着进入行政院落,大灯不点,四门敞开。按在墙上吻了个瓷实。

霍仲言虽然比林扶摇个子高,力气大。但如果真动起手来。霍仲言还真不一定是对手。

林扶摇有些自暴自弃,既不想踢,也不想踹,由着他来,感觉莫名的脚软。

霍仲言人推的凶,可吻得却很温柔,明明只是口舌间的纠缠,却挑动着每一根欲望的神经。

林扶摇羞耻地发现,自已的欲望来的竟是这么的简单粗暴。

他需要这样的刺激,也想要这方面的安抚。

Sam说男人和男人之间不需要谁对谁负责。

“你和他做了吗” 霍仲言咬着林扶摇的耳垂儿问。

“没……” 声音微微颤抖,从喉咙里挤出来,带着压抑。

霍仲言舔着他的耳廓,把那小白瓶塞在林扶摇手里,自己的手指搭在KY两个字母上,问“要吗?”

林扶摇攥着小瓶子,身体轻轻地抖着,咬着嘴唇不肯让自己发声。

霍仲言加重了力道,咬了一口林扶摇颈侧的青筋,问“要吗?”

“别.…”林扶摇忍不住颤着声音嗯了一声“嗯……”

“我是谁?” 霍仲言摸着林扶摇的喉结问。

“霍….仲言”

霍仲言一边吻着、一边把林扶摇带到床边,推倒在床上,床体四周的感应灯亮起,雪白的大床迷幻地浮在空中。人仿佛在云端。

霍仲言俯下身,注视着陷入云朵中的林扶摇

“ 把他忘了,我给你最好的!”

在摇曳的灯火里,霍仲言周遭被镀了一圈儿七彩的光,林扶摇仿佛看到一只公孔雀开屏了。

“我就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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