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一天,家里来了一位记者,女,20多岁的样子。这是公家给一个山里农民安排的私人秘书。住在家里,吃在家里,白天上地一起干农活,晚上帮助学习,你要睡了她就把你弄醒,学不会不能睡。
大官才有秘书,农民也有秘书?有。这事发生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王金庄。
王金庄作家王树梁在《王全有》一书中有介绍。我是树梁哥的忠实粉丝,看他文字常常感动得落泪,巴不得把他的本事都学到手。沉甸甸的一本《王全有》,少说也有15万字。
我跟树梁哥说,即使自己的父母,最熟悉的人,我们也整不出15万字的材料来,更何况给村里的其他成员写一本传记了解其一生的活动,实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树梁哥是前街人,我是后街的,前天晚上他来给我邻居演电影,竟然想到了我,顺便捎来了这本刚出的新书。我一口气一字不落地通读了一遍。读到《为众取水渴死在炎热中》这一章,尤其引起了强烈的情感共鸣,竟然看哭了。
一个深山老农,有15万字的故事吗?凭我单调的思维,是怎么也整不出来的。我要彻底看看,树梁哥究竟是用什么手法弄的。
原来,树梁哥着重用了侧面描写的方法,把主人公放在整个村庄的梯田文化中,从文化传承的角度,从社会环境和自然环境各个方面烘托人物。比如王全有出生年代的中华民国背景,比如王全有童幼时期的封建社会背景,比如王全有青年时期的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背景,比如太行山区的大自然环境,比如王全有族系的整个人文背景……
保存这本书,以后遇到王金庄哪件事的发生时间和来龙去脉不清楚,可以翻书查找,是一本王金庄字典。
读了这本书,你会感叹这山沟沟里怎么会有这样一位渊博的老儒?
其中,刻画人物时,用了一位女记者,这也算作典型的侧面描写吧。我对这位记者格外关注。
这位记者,叫张胜女。我曾在网上看过她的文章。她来王金庄时,还是个小姑娘,我发现她文章时,她己是72岁的老太婆了。原文不记了,当时我写作文时引用过她一段文字:
她写到:王金庄没有电,乡亲们听不到广播,看不到电影电视,外面的世界对于他们来说很陌生。到了晚上,他们只能待在家里。守着煤油灯打发时光。一些年轻人不甘寂寞,再冷的天也要跑出来寻开心,找乐子。他们站在弯弯曲曲的山道两边,借着月光谈情说爱,沟通感情,这个习俗在当地被称为“站街”。
“站街”,是王金庄年轻人六七十年代以前的恋爱方式。当时穷,住房都不宽敞,一家十几口人挤在一个小院里,没有谈情说爱的单独空间,年轻人都是出来在胡同里找一个比轻隐蔽的地方沟通。她说“借着月光谈情说爱”有点不确切,谈恋爱是私密的事,月光下被别人发现可不好。这样隐密的事,被胜女发现了,说明胜女对这一方文化了解得很深刻。我在资料上看到,她是邯郸日报资深记者,也有说资深文化人的。
张胜女曾写过一篇文章,题目是《我给王全有“当秘书”》。这篇文章被王树梁转载于2020年出版的《王金庄》一书中。
2007年,张胜女出版了第一部自传体纪实文学作品——《心灵的诉说》,随后又写出了15万字的纪实文学作品——《老兵》。
2019年,又写了一本《夕阳放歌》。序言是邯郸日报社社长李文海写的,题目是《夕阳柳絮片片红(序)》
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一本《王全有》背后,反映出树梁哥深厚的文学功底,他究竟读了多少书,实无法统计。
我小时候上学时去他家里,看到他自制的书架上,文学书籍就己摆得满满当当。他是从小学艺,一直到老,今年70岁了,从没停止过。他的一生是在读书写作这条路上艰苦奋斗的一生。
王全有是王金庄的愚公,他怎么干,人们是能看得见的。王树梁也是王全庄愚公,他花费的心血是看不见的。王金庄还需要出一个能人,为王树梁写一本《看不见的愚公》。
王树梁树梁哥除读古今中外名著外,对胜女其人其作品也很有研究,所以他在塑造王全有这一人物时,拿胜女来衬托便是手到轻来。
树梁哥是怎样运用胜女衬托全有这一侧面描写手法的?后文再说。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