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肚子上的暖宝宝,像一只刚被挖出洞的冬眠的青蛙。
生理期第一天总是像悬疑片那样充满了紧张和莫测。或许是波动的雌性激素和马上要遭罪的子宫听到了体内暗涌的讯号,我总会在走向地铁的路上忽然有种脚腕一软,福至心灵的感觉。如果按照当下我的心情来命名,或许可以唤这种预感为“完犊子”。
“完犊子,今天要来。”
就像单元剧每一集闪耀在片头的标题那样,这句话也会在接下来的一整天,晃晃悠悠地悬在我的心头。平日里爬楼喘气,便只是喘气。今日若是喘得重了——“完犊子,要来!快快快,快回屋坐凳子上歇会儿。”平日里发虚只是心宽体胖间歇的副作用,今日便是大战前拉响的警示了,往日被生理期折磨得哀叫打滚的画面重现眼。不禁心头一凉,手心发汗,仿佛马上就要晕倒过去。
忽然,小腹一阵坠胀袭来,赶忙拉开抽屉抓起卫生间就往厕所冲。冲水声响起,隔间的门“哒”地被推开——是的,它,终于来了。
我神情恍惚又带着点“如愿以偿”地回到办公室坐下,暖宝宝,红糖水像战场上的护盾和钢枪,而我就是那个要对抗生理痛这个敌人的虚弱士兵。我颤颤巍巍地一口接一口地啜着滚烫的红糖水,惴惴不安地猜测着今天敌人会给我带来几级疼痛:疼得墙倒屋塌是常规操作,如果只是在我这溜达一圈留下点小腹坠痛就已经是莫大的恩赐。
还好,还好,大概见我这副捂着肚子不敢大动的投降模样足够虔诚,今天的生理期没有过于折腾我,甚至还留了点力气让我足够完成工作。
只是经历了这样一番心理战,精力多少还是被损耗得可以,看看时间,下午三点,应该是不会再疼了。
长出一口气,靠在椅子背上。我捂着肚子上的暖宝宝,精神涣散灵魂出窍,就像一只刚被挖出洞的冬眠的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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