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已过去一星期了,但时令还停留在三伏天还在中伏,伴随着一场秋雨来到人间,有点“秋风秋雨愁煞人”的感觉,凉意已悄然来临,但酷暑的闷热感依然不肯离去,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秋老虎”!
说起秋天,我们心头首先想到的是凉意吧。当然,这凉意是伴随秋雨而来,天气自然也会有点表示,但不会有截然的区别。这应该是自然时令的属性,春夏秋冬一年四季,各有各的脾气属性,这就是自然,正如人生四季,到哪个阶段就有哪个阶段的风采与神韵一样。然而,在自然规律中依然有秋独有的脾性,那就是自然规律背景下的秋之个性,正如人生之秋中个体的个性一样,秋的凉意也是渐入人间的,这也许就是夏秋之间的过渡或是夏之余韵吧,这有何其不是自然呢?夏中有秋,秋中有夏,二者的彼此相容,然而相互远去,这应该也是我们所说的传承的真正含义,四季如此,人类世代传承的生命也是如此,历史如此,社会进城有何曾不是如此呢?从来就没有什么如此决然的事物。
人与自然,在精神上其实很多时候是相互滋养的。尤其是文人,特别是诗人,似乎对秋天情有独钟。从刘禹锡的“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的壮阔豪迈,到王维的“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的空灵清新,再到王勃的“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磅礴壮美,然后到贺铸的“当年不肯嫁春风,无端却被秋风误”的悔恨无奈,最后到黄巢的“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的杀气腾腾。每一个诗人的情感不一而足,但都是被秋的脾性引发而灵性抒写的。这些诗句本是诗人的多情,然而,不也是秋的多面性吗?秋以自然的本然素面朝天,呈现在文人或是诗人眼中,秋也就变得更加的多样的美,这就是“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的自然与文人的多重感应吧。
“秋风秋雨愁煞人”是秋的悲凉,秋本无意,但人间多情。正如范仲淹在《岳阳楼记》写的“以物喜,以己悲”的古代迁客骚人一样,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因此,“以物喜,以己悲”虽然是由外在事物激发出的人生世事与阅历而来的内心情感,但这是人之常情,是自然的,这样的人是丰富的,有血肉的。而作者在文中提到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古仁人,似乎不近人情,也让我略有怀疑,这样的人的冷血或漠然,虽境界上略高一筹,然毕竟有违人之常情,不自然。所以,我觉得,人类自有的“悲秋”或是“伤秋”的情结,也不是什么不好意思的事情,从情感的自然张扬、宣泄来说,合乎自然的就是美的。
何况,秋与人类情感的离别也许在本质上就有某种独有而必然的对应关系,这就是诗意的本然,也是人类对秋的特有的诗意的情感触发点。
这就是秋的诗意,这就是多情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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