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背负着被贬的巨大心理压力和极度的不平,每天从家里到单位。一段几百米的乡村土路,路边是稀疏的杨树和菜地。
陌生的环境里,只有老李一个熟人,他的处境也很不妙,不久再次被贬到高格庄水库去了。
那时可能心理扭曲,感觉谁的眼神都在审视,都带着疑问,内心很孤独。怕见人,更怕见熟人。
邻居大娘见我形单影只,把她家的一只猫仔儿送给我,是狸猫。小猫来了,给了无生气的草屋增添了活力。每天和它说话,逗它玩耍,更多的时候是它逗我。看书,它蹲在书页上,或仰躺着,伸出小爪子抓我的手。写字,它跑过来用两只前爪抱住笔杆。再小的猫也是有灵性的生命,有了说话的对象,心情的阴霾天,被撕开了一道缝,露出些光亮。
晚上下班在食堂打饭,回家吃完便出去溜达。出门不远,是一条小河,过河是庄稼地,一条窄窄的小路通向小山丘。两边玉米地里的玉米正抽穗儿。萤火虫在空中飞舞,还有一种嗡嗡子飞来飞去。小猫跑在我前面,不时的跳起来捉虫子。看看与我的距离拉的远了,便跑到我身边待一会儿,打个招呼又跑远了,若离若即的跟随着。
有一次有人看到它以为是无主的猫,要抓它,我说是我的猫。他们说怎么不像猫,像小狗似的。
也有它跑丢的时候,半夜没回来,以为回不来了。早上睁眼一看,在身旁睡得正香呢。
它在我心里就是家庭成员,是从心里爱它。它给了我许多的欢喜和快乐,直到孩子出生,它还陪伴了好久,终于有一天它再没回来。
以后看到有关胎教的说辞,我相信胎教是有效的。是因为我孩子从小就喜欢猫,家里养过两只小猫。她睡觉时把猫装进衣服里,人睡着了,两只猫头从衣领处探出来,也睡着了。猫比她亲妈还亲。
扯远了。
还有一个伴儿是蛇。年久的老草房,给蛇提供了生存空间。有一天做午饭,坐在灶旁烧火,“呱哒”一声,从屋檐掉下一条米多长的绿色的蛇,摔晕了似的,卷缩成一团。吓得我大叫着关上门,过一会儿从门缝里看看,它跑了。跑哪里不知道。
始知,它可能一直住在屋子的什么地方,相伴至今。只是不知道,彼此相安。
关于小猫,我在日记里有多篇写到它,可惜那些日记散失了。它记在我的心里。在那些孤寂的日子,它给予我的愉悦,让我不忘。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