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穿堂,掠过我的身旁,蓦然回首,那些昔日的片段似卷轴一般展开在眼前。苦涩与欣喜,悲痛与温暖,似四月的清风扑面而来。
一个多月前,我患上了感冒。自从生病后,似乎不再拥有一腔热血了。我常常在黑夜里寻找自己的从前,怀念那些稚嫩又纯粹的日子一一尽管每天与学习相伴,却不觉乏味,总会设想一个美好的意境来卸下肩上的担子,抖尽一身的疲倦。如今,我病快快地卧在床,四肢绵软而无力。周围的一切都寂静得可怕,夜的阴森可怖吞噬了我的思绪,在朦胧的意识中,我担忧地睡去。梦前,我许下一个愿望一一希望明天起来病能好些。
可半夜里,我又发烧了。汗水浸进了衣裳,我竟浑然不知,母亲喊我起来吃药,我倚在床边,接过她递来的药水。在褐色的水面上,澈亮的灯光映照其中,在那圆晕里,仿佛还有一个我一一皱着眉头的样子,真让自己心酸。“咕嘟嘟”地灌下去,又喝了大半杯水。我估摸着身体里的白细胞同药物正在和病毒斗争,带着未知与困意,我睡去。
天亮了,起床量了体温,母亲一看“38.5”,依旧发高烧,“怎么会呢?不是吃了几天药吗?怎么不见效呢?”她喃喃自语。我也深感失望,恨自己这么不争气,弱不经风,连个小感冒都克服不了。望着天边杂糅在一起的云团,心情低到了底谷。母亲在一旁为我泡药,她蓬乱的头发映衬着憔悴的脸庞。黑眼圈深了,眼睛被拖得沉沉下垂,心中有说不出来的感觉。
到了学校,头脑晕手乎地,总有倦意袭来,好想躺一会儿闭目休息啊,可怎么能这样?我咬咬牙,强忍着不适。突然有一股凉意来袭,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哆嗦,准又是发烧了,喉咙里隐隐作痛,仿佛不能开口说话了。我感到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回荡,像是病痛的撕扯,又好像是快坚持不住的哀鸣。我习惯性地裹紧外套,把头缩在衣服里,脚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呼叹沉重又绵长,只听见心跳的声音,还是“咚咚,咚咚”。窗外的风呼啸着,席卷着冷清与沉寂。树叶儿在废乱中依然挺立,“坚持住”我想我可以做得到。
终于迎来了下课铃,我一口气喝了许多水。正当我犹豫看外面风这么大要不要去灌水时,一个声音窜进了我的耳朵。转过头,徐烨和徐逸菲正各自手拿着水杯,关切地询问我:“陈雅煊,你要去灌水吗?我们帮你灌吧,”“好”我递给她们,望着她俩的背影,我微微一笑,你们知道吗?那一刻,我的世界春暖花开。感动与欣喜,安慰与关怀,交织,奔腾,凝聚,旋转,流淌,飞溅,一跃而起。暖意驱散了寒冷,只留下原地的我静静品味这真挚的情意。
就在一天漫长的等待中,放学了。我坐上母亲的车,昏昏沉沉的睡去,恍惚中好像听到爷爷奶奶年迈又苍老的.担忧声,父亲厚重又深远的询问声,姐姐温柔又轻脆的鼓励声,我闭了眼,家人们都好像在面前,里看最熟悉的脸听着最温暖的关切,幸福感漫过心头,一直延伸到远方。记忆在奔腾,岁月在流转。我通过反光镜看到了母亲,忽然想起这几天,她都没好好睡觉,经常半夜起来给我量体温,为我泡药,真是辛苦了,歉意弥漫心间。
······
就这样挂了几天水,病终于好了。感谢身边的人陪我走过了这段“艰难”的岁月。
走过,才明白,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相信自己能够坚持下来!
走过,才明白,来人的陪伴,友人的关怀!
走过,才明白,原来这世间处处是温暖,处处是爱!
文/(陈雅煊)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