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则:在恋爱中,爱一个人的外貌和身体,优先于爱他/她的灵魂。
(一)
在五月二十一号的那天,我重新见到了方子淑,在清伯的便利店里。我在用吸管抽取碳酸饮料,即使它是瓶装的,我依旧很喜欢这种方式喝光它。方子淑站在我身后,向清伯要了一杯果汁奶茶。几分钟后,清伯依旧一副和蔼笑脸递给了方子淑奶茶。
我第一次在清伯那里停留了那么久,我不知道为什么那时我似乎离不开那张高脚椅子。
清伯笑着搭问:你们昨天有什么好玩的活动么?毕竟是五月二十号呢。想年轻时我在这个时候特别忙,又是要策划约会活动,又是要跑花店。
店里只有我和方子淑两个客人,我没有避开回答的理由。
我说:昨天还是在阶梯做到了晚上回去睡觉了。
清伯,昨天我去看了午夜场电影。方子淑很甜的笑容,看着清伯。
清伯呵呵笑着,年轻人就是讲浪漫,有活力呢。
清伯,你那时候怎么追奶奶的?是不是也超级浪漫呢?
清伯看着方子淑乖巧的样子,似乎看着孙女一样。
清奶奶突然传出声来:是啊,老头子年轻是真的很浪漫呢!但现在不一样,对我爱理不理了,只顾照顾店里的生意。清伯笑着,最后说了句:谁叫你那时候漂亮的像朵花。
清奶奶反而没有生气,一脸得意:说起来还真怀念呢。
方子淑看了我一眼,也不和我说话。我不想开口,也没有和她讲话。
直到半个钟之后,丁子艾的声响传入了我的耳朵。我收拾了书包就准备离开了。方子淑继续和清伯开心的谈天说地。
(二)
哎,丁子艾,昨晚你和她出去约会了么?还没坐下来,我就看着丁子艾问了他。
是啊,昨晚出去看电影了。
丁子艾两片黑眼圈,一脸无神的样子,好像昨晚通宵熬夜了一样。
我约了她看午夜场的电影,之后太晚了我们就去开房了。说真的,以后再也不看夜场电影了。
为什么啊?你策划的挺好的。我没有任何语气说着。
是啊,本来是挺好的。就因为是午夜场,因为担心方子淑的安全,她爷爷骑着单车载她来电影院,就在我面前下车的。他爷爷看着我,还一直不移开视线,那我也就一直看着他。之后去了酒店,说真的,酒店的电视里的综艺节目差劲的要命。两个人无聊透顶了。酒店的地板也让我难受。我发誓我不会再去第二次。
我第一次用乖巧的表情看着丁子艾,像看一个傻子一样。最后,为了应和他,我只能说了句:你真伟大。
之后是很久的沉默,我们都背着手在脑后,看着天空。天空上的云一点点的移动着,一片云朵推挤着另一片云朵。很久很久之后,一整片一整片的红云坠落在城市建筑物的下方。
其实你应该做点亲密的事,这样你才能追到她。不知道谁说的一句话:你想得到一个女人就最好先得到她的身体,这是捷径。我转过头看着两眼闭起来的丁子艾,看着他熟睡的样子让我觉得很安逸。
突然,从他嘴里嘟嚷着:才不是呢。我就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
你在得到她之后就不会这么说了。你根本不了解她。
丁子艾没有了活力,不像之前那样一直让人觉得嘈杂: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就是我的人了,我更会名正言顺的照顾她了,不需要看他爷爷的脸色。
那说不定,跨过那一步,对你来说,就是革除一层面纱。所有的一切可能都变了,其实都还没变。
(三)
方子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们后面,一声不响。
我把眼睛朝上翻的时候看到了她的裙角。我依旧没有起身,只是拍了拍丁子艾。
丁子艾一看到方子淑立马起了身,拍了拍屁股。
嗨,你回到家会不会被你爷爷骂呢?
没有呢。因为我和爷爷事先说过了。
那就好,丁子艾傻乎乎地看着方子淑。
随后丁子艾踹我一脚,示意我给方子淑挪一个位置。我只好朝前面坐了两个台阶。他们两个坐在我后面。方子淑擦了擦地板,梳理好裙子坐了下来。
我们三个,一个在前,两个在后。就这样坐着,丁子艾看着不想说话的方子淑不知道怎么开口,方子淑只是满眼看着前面的河,就看着河水在前面往左边流淌而去。
我回过头看了一眼他们,丁子艾只是一脸茫然坐着,没有任何表情。方子淑似含着微笑,一脸清爽。她的刘海朝右边卷起来,微凉如旧的风吹得她像一个仙女。我突然觉得方子淑其实是有差别于其他的女孩子的,至少大部分的女孩子都不及她清雅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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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那天和她说的话,我说她和其它的女孩子没有任何差别。现在我可能要收回自己的这句话,她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活出了自己的色彩和影子。
我转过头,没有在看她。今天的濑户内海变得分外平静,连麻雀飞过的痕迹都没有。据说有种心境境界叫做:静如止水。我们是多大的石块,那么就能相应的激起对应的水花。
我背起书包,准备离开了。因为今天我实在不适合呆在濑户内海旁,心外无物的感受,让我很难琢磨自己的想法,这使我感到难受。
哎,你们两个坐吧,我先回去了。
这么早回去干嘛?丁子艾问。
是因为今天我来了,打扰你们了么?我听不出方子淑是无辜的语气还是若无其事的语气。
没有,和你没关系。我只是觉得今天不适合呆在这里,和以前的感觉不一样。我习惯自己的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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