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周末走的时候,我跟她说好可能要等下周六才能再过来了。
昨天傍晚和她通话,她却依然在电话里的那头问我:“你过来吗?”
这种期待让我有些于心不忍。
她告诉我今天中午去见了校长推荐的律师,听了太多律师的说法,已经越来越糊涂,就把钱给了他,不想自己那么累了。我只能在这头安慰他委托了律师也好,不用再自己奔波且无从抉择,就让律师去办吧。
到达宿舍的时候已经五点,知道她今天有晚自习,下了班便准点从小学赶到中学,路上带了点吃的。放下东西简要询问了一下律师的情况,看得出她一脸的疲惫。我岔开话题聊了许久没见的周老师,她告诉我今天见到了周老师,周老师自然是知道我这个爱徒的近况的,我也可以想见我师对她必定少不了温柔而又暖心的宽慰。
把不用的一个手机留给了她,她告诉我,不知道在这里还能待多久,如果被起诉了,就再也没有工资收入,也许就连苏州也待不下去了。
突然间感到一种莫名的悲哀,总是安慰着一切都会过去的,然而从没想过这种“过去”意味着漫长而又可能毫无希望的挣扎和煎熬。人生最痛苦最绝望的那一刻是最难熬的一刻,但不是生命结束的最后一刻。也许她现在经历的就是那难熬的一刻,而对生活的希望和渴望大概只剩下亲人和挚友了吧。
走的时候她笑着对我说:“明天学校食堂烧红烧肉,你来不来吃。”
我笑着问你想吃肉了呀。
她笑着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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