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看到一个新闻, 一个人贩子拐卖妇女儿童,犯罪很多年,在警察抓捕她的时候,她逃跑了,再不见行踪。八年以后,终于找到她,没想到情况颇具有戏剧性,这个恶贯满盈的人贩子,竟然也被人拐卖到了大山里,同样经历了被拐卖的痛苦,而且被打成了瘫痪。看到这里真的很解气啊,报应太爽。受尽折磨的她,看见警察的那一刻,悲喜交加,说了这样一句话,你们怎么才来啊!下面就以她做一段描写。
打死她,打死这个狠毒的女人。
打,打,都打她……
那些声音潮水般向我涌来,拳头和棍子也劈头盖脸向我砸来。不,不要啊……我努力闪避着,他们步步紧逼,我再也无处可躲,只有抱着头忍受。疼痛开始撕咬我,接着是麻木,我身体的每一处在这一刻都好像张开了小嘴,它们一点一点绽放开来,鲜红亮丽。
星星,我看见了满天的小星星,它们一眨一眨地望着我。接着一片黑影漫过来,黑影越来越壮大,它扑向我,狠狠地把我摁倒在地。黑暗,惧怕、疼痛,窒息接踵而来。我拼力挣扎,哦,喉咙终于发出了一声声响,醒了。
眼皮好沉好沉,费了好大力气才撑起它。眼前的黑影不见了,星星也不见了,刚才的梦境好可怕,我好久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浑身上下凉飕飕的。
一片混沌过后,我睁开眼睛,警惕地环视四周,这是我多年养成的习惯,已经成了本能。这是一间土坯建成的房屋,屋子很小,很阴暗,只有前方有个小小的窗户透过来一点阳光,打在我的身上。
我这是在哪?
一股呛人的霉味钻进我的鼻孔 ,我很快发现这股味道离我很近。我的眼睛往下游走,忽然吓了一跳,我胸前那对曾经让我傲娇的小白鸽生无可恋地摆在那儿,上面布满色彩斑斓的伤痕,坚挺的蓓蕾上面也满是血痕。就在这一刻,来自我身体的某一处此刻好像也火辣辣的开始刺痛。我慌忙拉过身边的被褥盖在了我的身上,深怕再看见自己更多的不堪,又一股浓重的异味钻进我的鼻孔,正是盖在我身上那条分辨不出颜色的被褥散发出来的,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呕吐出来。
难道我还没有从梦境中挣脱出来?
我用力扭动了一下身子,痛,实实在在的痛感从我的神经里传递出来,我忍不住咧了一下嘴,毛孔里泌出了许多的冷汗。
我想起来了。昨天我是跟大良回他老家见他的家人,他说他的家在一个很偏僻穷困的大山里,这些我都清楚,我也义无反顾地跟他来了。天色不早,山路太难走,我们就到他朋友家借宿。
我环顾屋里,在靠近里边的地方有一个小床,床的前面是一张小桌子,两个凳子,桌子上摆放着两只破茶缸,门口边摆放着一个笤帚疙瘩。从屋子里的摆设我断定,这是个极其贫困的家庭。
昨天晚上大良的朋友,那个长着胖脸,满脸络腮胡子的人对我们非常的热情。只是我不太喜欢他,他的眼睛总是在我的身上扫来扫去,让我浑身的不自在,我想告诉大良,又害怕大良说我多事。大良的朋友为我们准备了几个酒菜,大良还和划拳,我喝的是饮料,早就口渴难耐的我,端着杯子一饮而尽。后面的事有些断片,我想不起来了。
大良呢?我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忍着身体的疼痛坐起来穿上我的衣裳,几步跨到门口,用力拉那扇门,门锁着。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坏事了……
控制住恐慌,我坐到桌子前的凳子上,仔细梳理我和大良认识后的琐琐碎碎。
那段整天惊惶的日子里,我几乎成了过街老鼠,每一天都小心翼翼。大良帮我找住处,搬煤气,为我拿药找医生,为我打抱不平,才让我的生活有了状况有了改变。
他喜欢喊我美秀姐,经常喊得我耳根子发热。再后来,他包揽了我的所有事物,不顾我的反对连我的脚他也要替我洗,他说他愿意为我做所有的事。
我早就不属于一张白纸,而且比大良大八岁,没有男人为我做过这些,常锁从来就没有对我这样好过。常锁。我还没有忘了常锁。常锁说,美秀,我害怕,我们停止吧,以后安安分分地过日子。我说好。只是最后谁提议说再干一年后收手,我记不清了。常锁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不,我不能再想常锁的任何事了,他的所有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没有想到我还会为男人动心。大良真正让我放下戒心的并不全是他为我做的那些事,最主要的是他跟我上次跟我说起他的姐姐。大良说,美秀姐,我第一眼看见你就有种亲近的感觉,我想起了我的姐姐。你知道吗?我从小父母在外面做工,我是跟着姐姐长大的。我姐姐对我特别好,我发誓等我有钱了,一定要好好回报我姐姐的。
那年我在外面打工,姐姐生病了,很严重,得到消息我赶紧赶了回去,可姐姐看见我已经不会说话了,她望着我眼角不停流泪,又过了半天她就走了。姐姐和我最亲, 她一定有很多话要对我说。我说过要对姐姐好,可她连个机会也没有留给我。
大良当时的表情很痛苦,把我说得鼻子也酸酸的。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说,美秀,看见你那一刻,我的心里特别的宁静,从来没有过的踏实感觉,就像我的姐姐在我身边。美秀姐,你答应我,这辈子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