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的石头
绝望让山石缄默
绝望让江流婉转
绝望让你化身石头的墜落
绝望让诗歌逸散为鱼群
山,沉默了数千年
它长出绿色的愤怒笔直的眼泪
江,劳作了数千年
它送走冤魂却送不走河床的记忆
楚山多秀树啊
月色勾勒出魂幡的惨白
楚女多妖娆啊
鲜血映现出山鬼的狞厉
子非酒,安知王器之度量
子非堂燕,安知雕梁恶所安身
子非鱼,安知大夫实非所好
子非蒹葭,安知重生蛰伏霜期
你认定霜期是一条陷落的江
它的流向会扼杀春汛
你急需一块石头砸穿死寂
于是,你选择了自己
山,因一块石头垫高了优越
江,因一句怀沙释放了清澈
季节的凭吊又在舷窗上取景
还有鱼群,那再次聚会的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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