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约黄昏,偏偏不在少年路。
红尘滚滚,过客匆匆,几人能看透。人总是在失去以后才开始认真思考曾经拥有过的东西。
不会再那么用力爱一个人了。
高三,课间坐在座位上边听情歌边写数学题,觉得情歌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大三,下午在大教室里边听情歌边写法律题,觉得情歌和我依旧没半毛钱关系。
可是非主流徐良《月光》,旋律歌词一点都没变。
三年光阴刷刷流,流过了军训满脸满身的汗水,南苑操场,北苑羽毛球馆,斑驳的篮球架,绿意葱茏的怡园,金灿灿烤焦了的夏天。
流过了人声鼎沸,肆意挥霍的青春,褪去伪装后不同的灵魂,独自走过的每一条小路,熬夜背单词的自习室。
流过了十块钱七串的烤鱿鱼摊,五块钱一份的鸡柳,大一吃腻了的烧豆腐烧血块,电影院看过的每一场说走就走的电影,在酒店争吵辩驳的光影,一帧一帧从眼前呼啸而过。
其实回到开头,我曾经拥有过爱情。
可我做事总是瞻前顾后,优柔寡断,过分重情。无数个夜晚掉一大把一大把的头发,越来越糟糕的皮肤,把肺抽干的一天两包烟,重复做同样一件事情,不相信任何人包括自己。
张爱玲说,女人一辈子讲的是男人,念的是男人,怨的是男人,永远永远。可我不想这样。往死里俗的爱情太不想要,所以我终究还是要活在有美好的世界里,哪怕是回忆里。
小时候有QQ空间黄钻会员就很开心,现在有真钻大金链子也未必满足。
我原以为自己就是那个独特的存在。没想到。我也只是芸芸大众中普通平凡的一个。
自己性格与生俱来的悲伤底色,蒙住了欢欣,感知幸福的能力日益下降。明明活在幸福里,却难能真正体会切肤的欣喜和轻松。
心里放不下别人,没有慈悲。心里放不下自己,没有智慧。
是在爱情里太过卑微。一股脑的付出,才觉得自己对他是真的好,生怕做的哪一点不合适不够格,被无端指责被嫌弃。很多时候,自己真正想要的,全部是不重要了。自己连一个真正发自内心的微笑,都不再会了。
我害怕像我这种貌似是有病的女人,所以总是吸引一些有病的男人。而且明知不健康还要装作健康,不去医治,将死不死,让失望、热战和冷暴力贯穿始终。矛盾,热战,冷战,冷暴力,就这样和一个男人度过这一生。
我承认自己是一个比较小心翼翼的人。害怕争吵,不喜欢意见不统一,很多时刻不习惯说出内心的不适。躲避太多太多的问题。
有时候我在想,我是把过多的爱给予了太多虚无的存在了。比如虚荣,控制欲,情绪体验。真正的自我和感情被扼杀掉,久而久之,无能为力,渐渐死亡。
晚自习的时候,看了本《读者》,里面有这样的描述:
云南大理的一家古民宅。冬天,院子的另一端住着一位绅士模样的老外,天气阴冷,老外坐在壁炉边,冲一杯咖啡,看一本厚厚的书。
陈先生也客居在此。他泡上一杯陈年普洱,一卷线装书在握,捧一个暖炉在手,一连几日可以不说话。
忽一日,狂风大作阴风怒吼,那阵势似要将苍山的雪掀翻,搅动得院中的古树枝丫上的雪花飞扬(大理景观“风花雪月”)。陈先生和老外不约而同地立在院中默默观赏这一美景,完毕后互相一合掌,又各自回屋看自己的书。
好感慨人生还会有如此意境,如此心态。他们豁达的不做作不矫情的潇洒,不受制,不怨怼。是因为他们清晰地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活在纷繁错杂的生活里,日日相对的两个人,观望着日益堆积起来的疲惫,呼吸着相互纠缠过的空气,因为一起走了太久,便有了渐次而来的窒息之感。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人在最低处有一个好处,就是无论从哪个方向努力,都是向上。充实自己的生活,成为更好的人。
有人能为自己活,有人就不能。
爱在路上,从来就风雨无阻。爱要幸福,哪怕眼泪从眼中流出。
婚姻也好,爱情也罢,这一次,我想为自己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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