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

作者: 许黎安 | 来源:发表于2023-04-17 20:59 被阅读0次

(一)风暴以前

  日头藏在浓厚的霾里,天气闷得人发慌,不时迎面来一阵风,也是热的。短街上卖水果的商贩带着蘑菇样的遮阳帽,满是褶子的额上挂着汗珠,他的面部像是一畦油田,黝黑锃亮。他时而起身向远处看看,似乎在期待什么,时而又坐定到身后的板凳上。卡车上的喇叭里重复着当地方言式的吆喝声,有人走近,他便起身恂恂讲着哪样水果更解暑。

  这时,一个同他一样黝黑的小女孩,手里拿着部磨损褪色的手机,另一支手里端着洋瓷碗到他身后。“阿巴,我要吃那个”。她捏着手机指了指那切开了的西瓜。

  “好嘞,等我称完”,他笑着将水果交于顾客。便转身来揉揉那女孩灰扑扑的头,接过那支大碗就自扒了起来,额间汗水滴落到碗中也不管。

  见父亲不顾,女孩就爬上车去,捡起车上的水果便啃。

  天气仍旧闷热,大榆树的叶耷拉着,任风也刮不出脆响来。

  店铺门紧闭着,空调在里面呼呼的吹,只要从门口路过就能抚摸到那溢出的凉气。几个男同学嬉笑着走进一家精品店,四处张望延宕,待发红的两颧变凉,又空手出来。

  许多雪白颀长的双腿在一张张折叠伞下迈步,像是刚发的豆芽顶着新出的叶片。不时能看到他们的脸,在这样闷的天气里,他们的双颊竟仍是冷白的,由于化妆的缘故。

  时间来到下午六点,本藏匿的太阳变得更钝,街边撑起一片防水布似的屋棚,架起火炉,摆开桌椅。一位裹着被汗渍浸透的头巾的妇人,她坐在车来车往的路肩石上洗濯着食材,倏忽她起身将盆一掀,污水哗得在路上散开,映着道路另一侧旅馆招牌的霓虹灯。

  一位长相清秀的学生,穿着一双不菲的鞋子,口里衔着烟,跌着步从街道另一头走来,他路过买水果的摊贩,睃了一眼黝黑的男子以及在男子怀里戳着手机的女孩,又昂着头大步地走,走到妇人倒污水处停下。这时从屋棚里出来另一位学生,向他开口道“陈江升,在这儿!就等你了,先进去坐”。

  这时天已全暗,街道上的灯全开,各家烧烤小吃都飘着烟。灯光下,烟又胧起整条街道,形成一道新的“霾”。

  “你们都点菜了吗?”陈江升吸一口燃到滤嘴处的烟,眯起一只眼怕被烟熏到,直到手将烟从口中拔出。

  “点过了,马上就上来了”三位坐定等菜的其中一位发了话。

  陈江升看了看手中冒出的青烟,弯下腰将烟踩在脚下搓了搓。他在想街上摊贩的地砖真是龌龊,满是油污同垃圾,真是难为自己这双光鲜的鞋了。随后他才起身入座。

  四人不怎么说话,只找一个自己舒适的姿势倚在座位上,吸烟吃水。半晌,那位洗菜的妇人端着盘子上来,放到桌上,里面满是荤食不见一点绿色。

  “麻烦,四瓶酒”这时陈江升身旁那位体型略宽的同学开口对妇人说。

  妇人兴奋得发出笑声,似乎她对客人总是这样兴奋,或许是对能赚到的一分一厘而兴奋。她抬高了声音答应着,不论出于何种缘由,她总归还是给人一种暮年矍铄的活力。

  酒来了,四人也开始同水浒里那般吞咽起来,不一会,一盘肉食便只剩几捆木签子。接着,妇人又上一盘,还冒着热气的。四人也不客气,尽力往各自嘴里塞。陈江升喝下最后一口酒,躺在椅子上,打开手机来看一眼又放下,喝一口杯旁的凉水,看一眼又喝口。他的肚皮已经涨得像青蛙鼓起的声囊。而同学仍在劝他“吃,吃,吃,喝,喝,喝”。他直摇手摆头。

  “你不带点回去给她?”一位同学看着陈江升嘴一咧,露出口中正流油的肥肉。

  “今天七夕,待会去买捧花好了”陈江升讪讪笑道。他只觉得双颧很热,天也热,酒也热。他额上滑下一颗汗来,经过凹陷的眼窝,从他尖下巴滴落到脚上那双鞋上。他想到了自己的老父亲,此时父亲应该蜷在工头租赁的出租屋里,用那带痰沙哑的喉咙吁着气,不时还要訇然发出一阵牵动全身的咳嗽。于是,他掏出一支烟点上,脑中的老父便随着吐息消散去了。

  “那你们慢吃,我去那边花店看看”陈江升起身,分别看一眼他们,“钱你们先帮我垫,回去转给你们”。他挠挠头,想到自己微信的余额,仅有的一百余元。

  他们纷纷点头,陈江升这才蹑脚离开。

  走出没多远,陈江升从口袋掏出了手机,拨通了母亲的电话,他知道母亲宠爱他。“阿妈,我没钱了”陈江升看着街边的行人,心不在焉的说着,“今天和同学出来吃饭了,然后也是七夕节吧,想买一束花嘞”,陈江升避着行人,生怕被他人知晓他正在向家里要钱,怕丢了面子。“有必要的,我们肯定是要结婚的嘞,你儿媳妇呗”陈江升嗫嚅地说着,感到心里很别扭。他挂断了电话,露出了笑脸,因为他如愿把母亲辛苦几天的工资要到了手上。

  街上的热闹已经散去了,烟也变得淡了,那股闷热的劲也削弱下去,反而有些清冷了,小贩们收拾着残羹冷炙,有的已经驱车回家去。陈江升手里抱着捧花,花上挂满了彩灯,仍红着双颧,这捧粉色的花很大,藏不住,路人们的目光总会落到陈江升那还算英俊的面庞。至于为什么是粉色,他当然会记得她不经意说过她喜欢的颜色。

  现在的路灯不同于上世纪,更多的是白炽的,清冷的。夜间的校园是静谧的,也是热情似火的,在灯光照不见的阴影里,总会见到一对更深的人影,或相拥热吻,或并坐细语。

  陈江升赶在锁门的最后一刻奔进宿舍门去,一口气上了六楼,坐在桌前,也同样端着手机。宿舍里其他人也都各自盯着电脑,只传出阵阵敲击键盘的声响,不时还有一句惨叫,只为模拟自己手中操控的虚拟人物的阵亡。多悲惨,多滔天的嘶吼。

  就这样,众人在声嘶力竭后瘫软在床上,沉沉睡去。

    只有陈江升,他失眠了,他翻来覆去,只一闭上眼脑海中便回忆起自己向母亲索取的画面,尽管第二天醒来他还要无节制的用钱,尽管他从生来就向父母攫取着长成,但他联想到了自己的年龄,他嫌弃自己的无能。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女友,他想为女友买一对耳机,因为她说耳机失踪了。于是他一狠心还是买了耳机。

(二)酝酿

  气温降得极低,天空总是灰蒙蒙,大榆树有枯叶旋着落了满地,一切事物都显得黯然。原本在夏天都不常露面的太阳,现在完全的藏匿了,若不曾有夜的黑与这愀然天色作对比,已经全呒白昼了吧。最能说明一切的,还是店铺,即使是白天灯也要全开,不然里面就是一条不见底的深巷。

  下午十分,陈江升仍缩在被褥里。其他室友均不见踪影,约莫是上课去了。他当然知晓自己也有课,但他在怄气,与这令人恻然的天色怄气,更多的是与那位在他眼中背叛自己的女友怄气。不过他似乎并不感到悲伤,因为昨夜他还与另一位女子通过电话,聊笑沾沾。

  他的室友们在下学后归来了,带来了他的饭食,他这才爬起来,扶着楼梯梭下来,趴在桌上享用起午饭。

  “分手了?”其中一位室友讪笑地说。

  “难过吗?”另一位室友接着说道。

  陈江升口中含着食物,转过脸看向他们似乎炫耀般地说:“这有什么难过的,我又找了一个”。

  “这么快?这才过去几天啊”有一位室友觑一眼陈江升。“无缝衔接了倒是,哈哈哈”众人一同哄笑起来。

  “不过也倒是,说不定人家也早就同其他人暧昧不清了”一位室友看着陈江升。

  陈江升连连点头,又埋头啮着桌上的食物。他在想,自己并没有错,毕竟网络如此发达,遇到一个人,结交一个人是那样简单,自己辛苦去培养的感情,终于也不属于自己。

  现今的大学里,旷课似乎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学习也就更不必说,加之互联网的遍及,大家不约而同的在课堂上低下头,自顾自的玩乐。只要不挂科,那便可以高枕。人们都只将自己偶尔的努力与奖章报与父母,以告慰自己那颗久受谴责的良心。然而陈江升也只是从众罢了。

  午间的阳光透光窗洒在宿舍带有脚印的地砖上,玻璃窗上蒙着一层灰,窗外那排榆树上残挂下几片枯叶,一辆专清扫落叶的车轰鸣着开过去,道路也暴露在日光下了。

  这是在周末的自由的时间里,各人都在自我忙碌着,为着快乐大声嚎叫着。一位室友起得极早,他小心翼翼得缩在卫生间里洗漱,但还是能被听到。于是陈江升重重翻了个身,又昏睡过去。

  终于在下午陈江升下了床,翘着二郎腿开始抱着手机加入了喊叫的队伍里。而那位早起的室友早就泡了茶,津津捧读着书本了。

  这时陈江升的手机里发出一句带玩笑的问句来,“你这个专业以后做什么啊?”

  宿舍里再没有声响了,似乎都屏吸在自己脑海中思索。那位看书的室友也注视在行行文字之上,停止了对书中内容的欣赏。

  “我这个专业,以后随便回到我们那当个老师是没有问题的”。陈江升不假思索的脱口,似乎这一刻他感到自己是优秀而勤恳的,他想到自己确实也比常人有很多天赋。

  那位看书的室友合上书门,默默出了门,晒着日头走下了楼,在校园内闲逛着,想找一块娴静的树荫。

  宿舍内也因他的离去而更加喧闹起来,像是挣脱了约束的疯狗一般狂吠起来。

  在这座城市的另一端,正大兴土木地打造着一座新的象牙塔。无数工人攀附在高耸的钢筋骨架之上,天空更加黯淡下来,雪花随即飘落,落到工人那满是疮疖的红肿的手上,他明显失去了触感。他此时肯定也感到自己伟大,这样极端的天气他便可以多拿半份工资,他便可以更有底气的将钱给自己的子女骗去享受吧。他忘我的挂在高空工作着,似乎一个超人。

  此时寝室里的空调呼呼吹着热气,“什么时候搬学校?”陈江升取下戴在头上的耳机关上电脑开口说着。他并不对任何人发问,只期盼有人接话,这便给足了面子。

  “下学期”,其中一位室友盯着电脑拖动着鼠标回答道。

  “赶紧搬走才好,这边太破烂了”,陈江升爬上床去,倒在床上,他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映出的脸,他觉得应该好好侍弄一番了,到了新的学校好引得别人将自己这形象勾摄到他们眼底去,尽管自己会弄得两面潮红,但众人的欣赏及夸耀实在陶醉。

  时间很快推移到了晚间,宿舍里开着那凄沉的灯,陈江升下了床趑趄着走出了门,他看着前方明亮的田径场上的热闹,看着图书馆绿色玻璃窗反射的光痕,看着更远处一排伫立在白雪里影影绰绰的路灯,他感到一阵孤灯绿影。他拨通了母亲的电话。一阵寒暄过后才期期艾艾地开口,“阿妈,天冷了,我想买一身衣物”,说话间口中吐着白气。很快,他收到一笔转账,顿时他觉得白雪融开了,田径场上的哗闹也变得可爱了。

  最终,他受几位友人之邀,在同样一个凄清的夜晚,来到一家五光十色的酒吧,看着眼前貌美肤白的女人,他瞬间觉着购置衣物的事可以延宕。再者,他不想在女人面前失掉面子。于是,他只索敞开心胸来灌了个酩酊。

  白雪融化成一地的积水,那沉寂了一整个冬天的樟树再次冒出嫩芽来。陈江升褪去了还是崭新的棉袄,换上一身更显精神的外套。

  “来,一起玩游戏啊”室友这般一再央求着陈江升。

  “不玩,我这设备带不动啊”陈江升显得有些局促。

  “换了啊,我们陈少爷不是大手一挥的事”,另一个室友连忙接上话。

  “不玩不玩,我也不会玩”陈江升咕啜着爬上床去。他躺在床上,打开手机来看到自己仅余的几百元钱,又够着头看看室友在玩的游戏。他感到自己此刻丢了面子,而且同他们一起玩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

  他下了床,拿起烟煞有介事的走出门去。坐在门口晒了半晌春日和煦的太阳,这才鼓起勇气将手机举到耳旁。“阿爸,我想换电脑了,它已经卡顿得无法使用了”,他嘴唇翕动着同他那辛苦了半生的老父解释。最终他还是如愿汲取到了那笔资金,他收钱的须臾内心悸动,他回想起老父电话里颓然沙哑的喉咙。但这些都在打开宿舍门后被冲散了,转念又想到老父或许真有一笔不为人知的巨款,才会轻易使他得到这笔平日里不敢想的数目吧。

  陈江升仍旧过着“少爷”生活,乐此不疲。

(三)雷雨降临

  蔚蓝的画布上缀着一轮刺眼的太阳,太阳能热水器咕咕地往外喷着热水,天上几朵闲云行得很急,远处山岙里的农田上散放着几头青色的水牛。陈江升看着眼前的家乡,感到一阵恻然,他习惯了纸醉金迷,习惯了大城市的灯红酒绿,他心里只幻想着将来如何如何成功,他能带着自己那老父也去体验一把他的生活。

  陈江升终于盼到了开学,他坐在一等座上,睇视着一切,仿佛自己如同一位高高在上的皇帝。当列车售货员推着吃食到他身旁,客气询问时,他便故作矜持的摆摆手,肚子已经可劲儿叫唤,他也不买,这点他是认同了乡下母亲的。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愿意将母亲临走时塞在他包里的鸡蛋拿来吃。他觉着在这样一个环境里,自己如此靓丽高贵,那样做实在有伤风化,实是怕自己面子挂不住吧。

  陈江升回到了学校,回到了那副少爷派头的陈江升。不多久,他便搬迁到了新的学校去了。这天乱七八糟的,什么人和事都是明显的乱七八糟。随处可见的垃圾,工人们忙前忙后,学生们则担心这个包磕碰了那个包撕破了的。

  陈江升不担心,他只把贵重物品带在身上,其余的便随它的命运去吧,若是坏到不能用,再换新的就好了。因为他有钱,他从老父那里又取得一笔款项。当然,这天下的父母总会尽力满足子女口中一切情有可缘。

  陈江升的室友也来了一次换血,宿舍里再也没人能有他生活得奢侈了。大家一齐去超市,专挑便宜耐用的捡,而陈江升则不以为然,专拿一些价格不菲但无实际用途的物品。然而他自己却十分得意。

  这里很少露面的太阳,终于在某一天不在躲藏了,他毫无保留的将热量播撒下来,花圃里刚移植的草皮被烤得焦黄,蹲在花圃里清理杂草的女工一起身便感到眩晕,快要跌倒在花圃里,她拼命揿住自己的太阳穴,许久才缓过神,移时又钻进了花圃之中。

  陈江升混在人群里,用手遮挡着毒辣的太阳,四处张望着。心里暗自得意的想,这样的天气才好哩,女子才能心安理得穿上极短的裙子,让男人来一饱眼福。

  晚间陈江升约了几人一同出门去购置烟草,似乎每个学校门口都有一条集满了商贩的短街,那里因学生而热闹。

  陈江升看了柜台上标了价格的烟,本想拿两包适中的烟对付一阵子,结果却因为口误买了两包极贵的烟,贩烟的老板已经将烟扫过了码,只等着再一扫他的码便完成交易了,这时几位同学正盯着陈江升。他感到自己窘极了,但又怕失了面子,只好硬着头皮买了下来。

  陈江升回到宿舍已经是晚上了,坐在阳台上吸着烟。他想到了自己手机上已经没有余额了。忽然,一阵惨白的光照亮了他的脸,过一会儿天空传来一串巨响。不知为什么,这又让陈江升脑海中浮现出老父那欹惨的脸庞来。

  但是明天还得吃饭。陈江升再次掏出手机来。拨通了在通话记录最上面的号码。

  “阿妈,我又没钱了”陈江升低沉着声音,完全发着喉音说着。

  “你阿爸…你阿爸病倒了呀”电话中的声音带着泣声,颤索着说道。

  就此时,大雨倾盆而至,浇灭了陈江升手中的烟,也将他的淋得全湿,他什么也不说,任何动作也没有了,只是呆呆的立在雨中。不远处的宿舍楼里的人伴着胡乱的狂叫着,似乎庆祝着这场瓢泼大雨。工地上的机器橐橐凿得水门汀地板直响。大雨刷响着树叶,陈江升直立在雨中,听着这个世界。

  夏季的雨总是来的很快,下过了便过了,第二天仍会出很大很刺眼的太阳。

  陈江升恍惚的路过校园的田径场,那里仍旧热闹,许多人围坐起来玩游戏,他觉得人们一定都在讪笑议论着他,他走得更快了。

  他额上冒出汗珠来,他看到了那些在工地上顶着烈日汗流浃背的工人,他看到了把头埋进垃圾桶里翻找瓶子的白髯老头。

  他想到了昨夜母亲的话。“不管怎样,你都好好学习,其他的你也不要担心了…我就是去偷抢也会供你念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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