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
现在身体好些不?还低烧出汗泻肚否?
学校9月21日放秋假,昨天(10月7日)开学,下午我和你姐到校。假期你妈就再三念叨五、三的来信,我说都要来,或许早到了学校。今下午二节课后,果送来了,是你9月19日写的。
信中说的独寂感,我不在意,因为刚到陌生处,人生地疏,生此种感觉属人之常情,我想伟人们也是,我们更不例外。随着时间的推移,此种感觉就会消失。唯独令我放心不下的是你身体不舒服。六年的初高中学习,太紧张,太累了,身心负(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要十分注意,好生养息。
现在是十月八日,离你写信已达二十天,想来受了很大折磨,只觉得接信太晚了,离临汾太远了。去诊断的结果怎样?现在稍好否?望速来信说明,我和你姐都很挂念,你妈还不知道。
秋已收毕,收成很好,需要寄钱什么的,应毫不惭愧的来信。你姐学习进步,家中一切均好。
身体状况要随即来信说明,盼来信为念。
父
10月8日晚
1990年我考上了大学,第一次离开父母,离开家乡。是大哥送我到学校报到。中学六年自己埋头苦读,天不负我,终于考上大学,却也形成了孤僻、不善言辞、不会交际的性格。所以升入大学,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同学,特别是来自城市的同学,自己特别孤独,甚至自卑。不会说普通话,成了最大障碍。
今天打开父亲的这封信,未读完,已是满面泪痕。
父亲去世五年,人不在,情犹存。
见字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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