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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水的鱼】36 “机场被抓”

【等水的鱼】36 “机场被抓”

作者: 夏上水 | 来源:发表于2019-11-24 21:33 被阅读0次

    田大国走进重症病房,看见病床上身上插满管子的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他看着床头的小鱼忙着找歌的样子,不由得径直走到窗外边。

    想起我开着车向河下舍生忘死一跳的情景,大国的思绪又回到了二十几年前.......

    两人的一跳,是多么的相似啊。都是在被敌人逼到无可退路的情景下的一跳,都是在绝境中为了那九死一生的希望而残酷的一跳,在这一点上,这个上水和当年的自已竟然还有几分相像。

    勇敢,果断,不自私,不怕死,这些男人的优秀因子,竟然在这个不起眼的上水身上也同样拥有。

    不同的是,自已在战场上是军人身份,上水是在穷凶极恶的歹徒面前。

    英雄惜英雄,自己开始有点喜欢这个上水了,尽管以前不太愿意正眼去看他一眼。

    虽然自己不讨厌这个上水了,但落实到自已女儿的终身幸福上,大国的心里还是做了否定的选择题。毕竟现在不是打打杀杀的年代了,讲的是科技创新,玩的是资本管理。

    大国也在祈祷,上水能挺过这一关就好了,自已能够心安些,况且依照小鱼重情重义的性情,是要丢掉一切去照顾对方一生的。小鱼在这一点上,太像她的妈妈了,太善良,也太容易感情用事了。

    真是岁月变幻,命运轮回呀。

    自己和熊四磕磕绊绊了半辈子,各自的下一代又阴差阳错地刀剑相向。

    小鱼受了伤害,熊四的两个儿子一个进了监狱,一个在爆炸中死了,但愿两代人的恩缘到此划上句号。

    怨怨相报,何时是终点。和平年代,但愿这个世界都能够多一点笑脸,少一点流血,多一点共赢,少一点两败俱伤。

    病床边的小鱼,一边努力回忆我喜欢的经典歌曲,一边忙着用搜狗音乐下载。

    小鱼快速地回忆着,我以前对她说过的所有的话,在哪些话语中过滤有效的音乐信息。

    汪峰的“母亲”,那英的“默”,陈奕迅的“爱情转移”,王菲的“传奇”,陈奕迅的“好久不见”,侃侃的“滴答”,卡朋特的“Yesterday Once More”......

    小鱼让我听音乐的同时,还不断地为我用热毛巾擦头,用暖水袋敷头。

    时间滴答滴答地走,2个小时,4个小时,10个小时过去了,病床上的我还是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从我的手术完成的晚上八点,到现在第二天上午七点,已经过去十一个小时了,也就是离医学上的苏醒标准,只剩下一个小时了。

    小鱼一夜没有休息,她看着墙上的钟,泪水再次涌了出来。

    “上水,你醒醒,现在太阳出来了,你不要再睡了。”

    “上水,你睁开眼看一看我,你不要我了吗,我们还要一起走好远好远的路,一起看好多好多的风景...”

    这时田大国走了进来,他放下右手上的旅行箱,又把左手上的外卖放在桌子上。

    “小鱼,你一夜都没有给我打电话,我就知道上水还没有醒过来。现在只有半个多小时了,希望还有奇迹发生。”田大国见小鱼仍旧在流泪,叹气道,“小鱼,你已经有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你这样会把身体搞垮的。”

    “爸爸,你马上要坐长途飞机,你先吃吧。”

    田大国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始慢慢吃东西。

    过了一会,一名医生和护士走了进来,田大国和小鱼同时起身相迎。

    那位医生走到病床前,察看了脑电图议的显示图案,又摸了摸我的脉搏,将数据写在检查表上。

    医生走到小鱼跟前,心情沉重地说:“Now just after 12 hours, but the patient does not have any signs of awakening, we are very sorry.”(现在刚过了12个小时,可是病人还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我们也很抱歉。)

    “Doctor, I know you have tried my best, thank you, maybe this is his fate.”(医生,我知道你们已经尽力了,谢谢了,可能这就是他的宿命吧。)小鱼含着泪说完,然后向医生深深地鞠躬道谢。

    送走了医生和护士,小鱼说:“爸爸,你这次过来,我都没有好好陪你。”

    “小鱼,不要这样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上水没有醒过来,我也很痛苦。”

    “爸爸,你的飞机不到2个小时就要起飞了,你要动身了,我这次不能送你到机场了,你自已多保重。”

    “小鱼,好好照看好上水,我们家欠他一份情。爸爸走了,你要答应爸爸,自已要多保重。”

    “好,我答应你,爸爸。”小鱼起身将田大国送到电梯口。

    就在田大国转身的时候,小鱼扑到他的怀里,哭着抱住了他:“爸爸,你要多保重。”

    “小鱼,爸爸的小棉袄,爸爸老了,你在美国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爸爸,一定可以雨过天睛的。”

    当小鱼送给爸爸,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发现手机发出了滴滴的报警声。

    “手机怎么这个时候没电了呢。”小鱼拿起手机,叹气地说。

    “上水,手机没电了,只要你一分钟没有醒,我就一分钟唱歌给你听。”

    “徘徊过多少橱窗,住过多少旅馆/才会觉得分离也并不冤枉/感情是用来浏览还是用来珍藏/好让日子天天都过的难忘...”

    “熬过了多久患难,湿了多少眼眶/才能知道伤感是爱的遗产/流浪几张双人床换过几次信仰/才让戒指义无返顾的交换...”

    “把一个人的温暖转移到另一个的胸膛/让上次犯的错反省出梦想/每个人都是这样享受过提心吊胆/才拒绝做爱情代罪的羔羊...”

    “回忆是抓不到的月光握紧就变黑暗/等虚假的背影消失于晴朗/阳光在身上流转,等所有业障被原谅/爱情不停站,想开往地老天荒...”小鱼之所以要反复地唱这首《爱情转移》,是因为我喜欢林夕的词,也喜欢这首歌旋律。

    小鱼就这么唱着,慢慢的声音也嘶哑了,就一直在我的耳边哼着。

    时间老人在转圈,幸运之神也在溜,就这样一个小时过去了。

    忽然,小鱼隐约地发现我的右眼皮在微微地动了一下。

    小鱼以为是幻觉,她擦了擦双眼,仔细地观察我的双眼。

    这次,小鱼清晰地发现我的右眼皮又微微地动了一下,“天啦。”小鱼大声惊叫起来。

    小鱼廹不及待地按下了床头的紧急按纽,不一会医生和护士赶了过来。

    “Doctor, I found his right eyelid underwent two times.”(医生,刚才我发现他的右眼皮动了两下.)

    医生开始仔细地检查脑电图电波和我的脉搏。

    “Congratulations, the situation shows that the patient has awaken.”(恭喜你,情况显示,病人已经苏醒了.)

    “Doctor, really, god, he finally woke up, dear.”(医生,真的吗,天啦,他终于醒了,天啦。)

    “The patient is really wake up, little girl. God, it shall be also without precedent on medicine.”(小姑娘,病人确实是醒过来了,上帝啊,这在医学上也没有先例啊.)

    “Thank you doctor, thank you, is really a miracle in the world.”(谢谢医生,谢谢你们,世界上的真的是有奇迹的。)

    “Just wake up, the patient recover talk and act, may also need a period of time, something to call us at any time.”(病人刚苏醒,恢复说话和行为,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有事随时叫我们。)

    医生和护士刚走,小鱼对病床上的我笑了笑:“上水,你真是个木头,连苏醒时间,都比标准晚了一个小时。”

    小鱼说完,轻吻了下我的额头。突然这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605 room, you are wanted on the phone

    .”(605病房,有你的电话。)

    这个时候会是谁打电话来呢?小鱼来不及多想,跑过去接电话.

    “小鱼,是爸爸.爸爸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爸爸,你应该快上飞机了吧,我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上水刚刚已经苏醒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我们心里的石头也落地了.”

    “爸爸,你不是说有重要的事吗?”

    “小鱼,你是个坚强的孩子,我就对你说真话了.”

    “爸爸,发生什么了?”

    “刚才过安检时,警察在我行李箱里发现了一小包海洛英.”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

    “而且这包海洛英就藏在上水前两天送我的茶叶罐里.”

    “爸爸,你等等,我现在就来海关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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