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了明天要去拔牙,今晚回了趟家想找一个卡。即将敲门之前,听到我妈我姐在议论我。
于是这20多分钟,我像个犯人接受了审判,在押送车上,被亲姐往身上狠狠的唾弃,扔烂白菜,鸡蛋皮,用天底下最难听的词砸到本已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我身上。
我的生的念头消失,只想把头往墙上撞,哭的浑身颤抖着,我觉得这个与我一步之遥的家门,像一堵厚重的墙,跨进去不是温暖是彻骨的严寒。
“不想和她说话,就是别打交道,要不没完没了”
“不想和她叨叨,你也别管,没有用”
“逄新立(姐夫)都笑话她,人个都笑了”
“别再和她有什么来往再叫她赖上了”
……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白昼,这是在我抑郁症最需要亲情和陪伴包容温暖的时候,我的亲姐和我妈议论我的话。
听不见我妈在说什么,只听见我姐起高腔说着那些对我厌恶至极的话。
我姐教会我亲妹妹死活无所谓,撇清关系别连累她最关键。我妈教会了我去不留口德和我爸吵架来了气就随口骂养育我七年已经离开多年的老人最疼爱我的爷爷嫲嫲。
7.15号之后抑郁症复发以来,觉得即使在难受,也使劲撑着,不能让亲人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可今晚刚刚那一刹那,泪不住的奔涌出来,头巨痛,只想离开,觉得人间一刻也不想多待。
心里太苦,这些积压的苦痛远远超过了那零星的快乐,而那些与前夫一起的快乐也早已离我而去。
当我敲门进门,我姐急忙抓起包说要走了。想必她可能猜出我在门口听着了,但是她们这样议论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问我妈,你们为什么要这么背后嘀咕人,我已经很难受了。我妈说:难受就去死。朝我很大音量的吼。我说你别吼,吼也没用,你们议论的太难听了。
我爸听到我妈和我争吵,冲过来这个屋踢开门,把电脑和主机,还有桌子上我的本子和书包,水杯,摔了一地。一直在骂着,说怎么了她们议论你怎么了,又没打你,然后一边骂着脏字。
摔完又进来一遍把东西帅了一遍,看着地上一片狼藉。我跑到阳台哭了很久,最后跑出来了。
家太让人紧张了。如果都这么厌恶极尽所能的骂,我太多余了。
如果自私一点,我真的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我一刻都不想坚持了。
没有人管我还能不能撑得住。
孤独凄冷的坐在洗浴中心的大厅里,没有人找我。我也觉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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