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如往常一样骑车上班。快到单位的时候,远远的见路上一小块黑色的东西,以为是路人落下的什么布头类的东西。车轮在旁经过时才发现是一只纯黑的小猫咪,身体基本不动了,头抽搐挣扎着。我不禁从头到脚的全身打了个寒颤。真的是毛孔张开,汗毛瘆起。
这精灵怎么这么不小心?上班高峰期,怎么能到马路上乱溜呢?是谁带它出来的?它的主人还是妈咪?他们怎么现在都不见踪影了?车流以整齐划一的速度前进着,我又是突然发现它的身份的,自然不宜突然减速刹车。再说我还要赶去公司打卡呢。
虽然车子还跑动着,但意识却全被这个可怜的短命鬼夺走了。
我想它活着的时候定是个聪明美丽的精灵。可现在它躺在那里疼痛抽搐,无人问津。过不了多久它就会停止挣扎,死在马路上。我祈求车轮都能避开它,给它留一个完整的尸体。希望车流减少时,会有步行去菜场买菜的老人看到它的尸体,把它扔到哪里(掩埋对于一只没有主人的猫有点奢望了)也算是让它善终了。
我给它设计着它的后事,寄希望于某个好心的过路人。可是我为什么不停下来,去抚一下它黑的发亮的绒毛?让它知道我理解它的疼痛。去把它挪到软绵的草地上,让它在生命的最后还能有青草相伴。为什么其他人个个也像要去干什么火箭发射的大事情似的,没人扭头多看它一眼?事实是并没有火箭等着我们这帮平凡的人去发射。我迟到公司一会,订到批评罚款,公司也不会因为缺我就无法运转了。
我想可能是我们潜意识认为,它的生死抵不上我们的生死的毫毛,不可相提并论吧!
可是又不是这样的。三月份,我家死了一条幼年的狗狗,也是被车撞的。我的儿子像得了一场大病一样,失魂落魄了好几天。当天哭的是惨烈悲壮,好像失去了一个哥们。为了舒缓情绪,还却课休息了一天。直到现在看到别的狗狗,他还会明显的陷入对他的“哥们”的思念。
我想:也许,是人生阶段的不同导致了我们不同的对待死亡的态度吧。当儿子到了我的年龄,对于死亡,他可能也有和我相同的认识。这也许就是成长和转变吧,无所谓对错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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