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许多事,像昙花,也似惊鸿
嗨!the one :
最近还好吗?到今天为止,我们已经分开一年零二百三十五天了,不知道你和你的Mimi小姐过得怎么样。
你不必惊慌,这封信她永远看不到,因为收这封信的邮箱早已随我失联了,那些在一起的日子,每每想起都让人恍如昨日。
关于我们,故事不长,却很难讲...
像许多肥皂剧里的男女主角,好不容易经过重重关卡,最后如愿以偿能够在一起了。
只是,幸福的结局只发生在电影里。
我还记得,你说,在一起了,我们要一起去看极光,去迪士尼乐园,去日本看樱花,去北极拍企鹅...
可是,之后,什么都没有。
我很好奇,你有没有跟Mimi小姐这样承诺过,也或许你对她说到做到了吧!
如果是,我不嫉妒,因为有一个幸运的人陪着你,我就很高兴了。
我还记得你说,懂事儿成熟的人容易受伤,分开以后,我也总算明白了。明白了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不哭不闹的只能看着。
还记得那些日子吗?那年夏天,我十六,你十八...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敏,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你故意在我后面唱。
那时候我经常在河边洗衣服,你骑着自行车常常躲在我背后的大树旁,像个傻子一样看着我,嘿嘿~
“去去去,一边儿玩去,待会儿别人看见了又说闲了。”我转过头看了你一眼,说了句转回头,脸已羞红。
“那没事儿,我已经成年了,现在就等着你长大了。”你嘻嘻的笑着。
“你走吧,待会儿真有人看见了又该说啥难听的话了,就不知道避避嫌。”我翻着湿衣服说。
“那有啥,我还怕别人不知道呢,省得我一个个去通知了。”你笑着说。
“你说,你成年了,你爸妈是不是就允许我俩在一起了?”你靠着树问我。
“不同意就算了呗,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慢悠悠的说。
“呸呸呸,就不知道盼点儿好,那老一辈的恩怨,关我俩啥事。”你说着,沉默了好几秒又说“要是不同意,我带你私奔吧!你敢不。”
“才不呢,不敢。”我笑着说,早已羞红的脸又红到耳朵根,低着头鼓捣衣服。
“不敢也不行,那就听我的,就这么说定了。”你声音稍大了些说着。
“别油嘴滑舌了,帮忙把湿衣服抬一下。”我岔开话题说。
你走过来把衣服绑在自行车后面,载着我,一路慢慢悠悠,稳稳当当的给我唱着歌,我靠着你,一路向着家的方向。
走路都比那车快吧!回家的路,那么美又那么短。
因为父母间的恩恩怨怨,你到我家说这件事儿的时候还被骂了几次。
我爸妈不同意,你爸妈也不同意。
我们俩就那样一直保持地下恋情的身份,一直偷摸着保持联系。
初中,高中,大学,五年半的时间,都隔两个学校,虽然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很幸福。
每次我俩聚一起有时间泡方便面时,你总是习惯性的把里面的鸡蛋剥开把蛋白都亲自喂进我嘴里。因为第一次泡面我说过我不喜欢吃蛋黄,你记心里了。
看电影时,你喜欢看科幻,我喜欢肥皂剧,但是每次去,你都挑恐怖片,因为那样你可以明目张胆的抱着我,用一件不合时宜的大衣包着我。
逛街时,你喜欢穿T恤,我问你,外面天凉了应该加个外套,你说,待会儿可能很热,因为拎东西这种体力活会很产热。
你会把我吃雪糕弄嘴边的奶油认真擦了放进自己嘴里。去海边散步,喜欢拿着相机认真的教我摆各种各样的动作。生理期给我捂小肚肚,给我准备很多东西...
后来,我爸妈和你爸妈在我们大二时冰释前嫌了,同意我们俩在一起了,我们俩并不惊讶,一如既往。
然而,随着时间流去,你越来越忙,我们俩在一起租了房子,生活在一起了,那些微妙的感觉却渐渐少了。
实习期间,我们俩很少在一起,你三两天才见一次面,繁忙,疲惫,那段时间我明显感觉我们俩的感情慢慢淡了。
我准备缓缓,没去找工作,想着给你洗衣服,煲热汤,做一桌子好吃的等着你。可是每次都等到夜深人静还不见你来。
躺在沙发里,一等就是一晚,清晨你才回来,身上各种味儿,问你,你总说是正常应酬。
之后的几个月,几乎是我一个人喂猫,一个人养花。你说我在家闲着,做这些不都是应该的~还因为钱什么的吵了几次架。
我终于不再等着和你缠绵了,我做自己应该做的事儿,倒没有你说的应酬,只是确实是忙了。越来越没话题,越来越没时间碰头,越来越...
从地下室,到出租屋,再到好一点的房,一路看起来越来越好,可我心里清楚,我们俩从激情澎湃的情侣慢慢回到只是面孔熟悉的陌生人。
我没问你身上香水味儿,嘴边来不及擦的口红印,和你夜里常常叫喊着的mimi女生名。我偷偷抹着眼泪,看着你,真的越发陌生。
我终于在一晚趁着大雨走了,没说什么,没问什么,或许,这样,才够体面。我觉得曾经爱过就好。
我听说你好几次站在我家楼下问我妈,我去哪了,我妈没说,她很爱我。
......
有些故事总是让人陶醉
却猜不到结尾
有些剧情总是百转千回
总是耐人寻味
那些片段还在隐隐作祟
这回忆越美 越是狼狈
尽管当时的你却那么珍贵
我们的感情渐渐输给乏味
尽管从前的诺言天花乱坠
慢慢等待下一个轮回 不必再会
再也不会当作你的傀儡
再也不会做个无名之辈...
听着阿悠悠的《乏味》,多么应景。
我现在在一个落后地区当着普通的山村老师,很普通,也很充实,看着天真的孩子,手拉手说着永远永远在一起时会很感慨。
偶尔问起我妈,听到你事业蒸蒸日上时,我也替你感到高兴。
时隔这么久,希望你还一直幸福,而不是输给乏味。
我在昏黄的灯光下给你写这些东西,像那时候你给我写的情书,现在安静的躺在柜子里的那泛黄的纸页。
电话提示妈妈大人的电话来了,等一下。
妈妈跟我说这些日子你一直等我回来,再过一个星期,你还没有我消息,你就去国外了,不~
天呐,the one,敏敏~mimi~为什么我这么傻~
你等等我好不好,这信,你很快就看到了,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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