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散着乌黑的头发,身穿淡橙色T恤、黑色五分短运动裤,脚踩一双黑色的运动鞋。
她在医院的走廊的凳子上安静地坐着,侧着头,似乎在看着些什么,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一个又一个挺着肚子的女人,在男人的搀扶下从她面前走过。她听见了,男人和女人的聊天,很平淡却很温馨。
突然,她旁边坐下了一个身穿连衣裙的女性,大约25岁,裙子有点宽松,连衣裙女的双眼似乎带着一丝忧伤。
连衣裙女旁边坐着一个黑衣男,他轻轻地摸着连衣裙女的肚子轻声问:“是肚子不舒服吗?还是昨天着凉了?”
连衣裙女把脸转向她这边,背对他,没有出声。
黑衣男又问:“怎么了?你怎么了?究竟是哪里不舒服?”这次声音有一点点的不耐烦。
连衣裙女依然没有转过脸,带着哭腔说:“是不是不主动叫你,你就永远不会陪我来医院!请个假那么委屈吗?”
黑衣男瞬间紧张了,把她的握着她双手说:“我没有委屈,我只是觉得医院很近……我错了,是我错了。”
这时,连衣裙女开始抽泣了,开始一点点地诉说着什么。
黑衣男在一旁不断地认错。
她看着旁边的他们,眼里突然闪烁着泪光,然后低下了头,盯着冷冰冰的屏幕,滴答滴答地打起字来。
过了一会儿,她看了看手臂上的逐渐消失的针口,然后站了起来,轻盈地踏着那双黑色运动鞋,往走廊的出口一步步地走去,然后消失在人来人往的人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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