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修榆
那天走在河边居然有了纵身一跃的冲动,我安慰自己是天气太燥热的缘故。
站在高楼的落地窗向下望,我升起跳下去会不会死的疑惑,我安慰自己是因为不常待在高楼所以好奇。
我记得那个女孩和我说,“你太阳光了,积极向上又爱笑。”我洋洋得意,我炫耀着身边的一切美好,我不遗余力的吹嘘着自己日子的顺畅,然后自然而然的遗忘了那些不痛快。
我发现了,我没有发泄的习惯。
这一重大的发现让我沮丧不已,我推开记忆的栅栏回想起曾经写的自救指南。那又是一段低谷期,可那是一段我清晰来龙去脉的不畅快。
“森森,别哭了。”
我哭的更凶了,大概就是小孩子的那股委屈劲冲了上来,没能拦住。我把她捂得严实,没人知道她的存在,可确是一段无法忘怀的曙光,因为她好爱笑,她也好敏感,轻轻松松的注意到我卑微又骄傲的自尊。
那是个过渡期,我经历的第一个过渡期。
“知人不评人,知理不争论。”
她摸着黑暗走到了我的旁边,那是那一阵子的第一个灿烂笑容,我点了点头示意我都知道。其实都很敏感,喜欢还是不喜欢明了的很。那天晚上的月亮藏在云后面,是个深秋,蜥蜴趴着冷凝管上贪婪的呼着气,和我在那一瞬间吐出的气频率一致了。她的善意我始终记着。
可能因为她,所以过渡期在温暖中穿透了身体,然后愈走愈远。
这一段的消沉,混乱的我晕头涨脑,我理不清楚思绪,好像所有事情砸在了一块,于是砸穿了防线,接着在胸腔里发生了爆炸,闷的我喘不过气。
世事无常摆在台面上,时针指错了方向,我走走停停,再回忆起上个岔路口好像也走错了。
我知道这是一段新的过渡期,可是不顺利的让我哑然。
“那我一直都在。”
我说她是天使,因为她好温暖,我没想到会有这样温柔的人。她的方式不算柔和也不聪明,可是却温柔的拂过了那些坑坑洼洼。她总能知道我的小烦恼,虽然没有法子,可她愿意给予陪伴和保护。于是我也想保护她。
这之间有个屏障,挡住了她的眼看到我最大的阴霾,因为这么温柔的女孩不该接触这些。
“今天要开心,明天也要。”
她的话好少,但心思细腻。她会扯着我到没人的角落说着那些秘密,她会拦着别人窥探到我的狼狈。她爱牵着我的手,然后打趣这之间的黏腻,像极了蜂蜜沾在玻璃杯上挂了壁,然后干透了。我说开心就好,这是你教我的。
盯着墙壁上的裂缝,它们好像挣扎在生命里。粒径偏大的称为砾或角砾,于是我开始思考这之间的差别在哪。我想去看海,因为我想看涌动。
我提起轮回和不死鸟,我又提起犹太的信仰。
能不能永生。
“我活够了就去申请安乐死。”
我不想永生。
我不信轮回,就算有,上辈子我也一定不是人。
他问我你这是自救还是自渡,我说各自参半。
我遇不到解,我自己是解,所以我不会孤独。我回应了她。
她夸昙花好看,可她没看过,我夸蓝藻布满水域很美,可我也没看过。所以天马行空的想象在体内奔走叫嚣。
她最不喜我吸烟,可她管不住,于是她用满口湿热回应了我。我缴械了。
天好热,我想要寒凉。
虽然暴雨从天而降,但是航班安全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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